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雨后的街道上闪烁。
乔娇娇站在阴影中，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你......」我后退一步，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轻笑着，手指抚过隆起的腹部：「老师，你以为那个看守所真的能困住我吗？」
她的声音忽男忽女，「蛇君给了我新的力量......」
警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乔娇娇却丝毫不慌。
她优雅地转身，旗袍下摆不知何时己经裂成条状，像蛇蜕的痕迹。
「抓住她！」带队的警官大喊。
乔娇娇突然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所有警察都捂住耳朵跪倒在地，警笛声戛然而止。
我感觉到耳膜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下。
「老师......」她转向我，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你体内的封印快要压制不住了吧？让我帮你......」
我低头看去，胸口的蛇形印记己经完全显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让我作呕。
「不......」我艰难地说，「我不会让你得逞......」
她笑了，笑容里带着怜悯：「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
她缓步走近，「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己经入局了。你的同情，你的关心，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猛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撩起袖口让我看到的抓痕；
想起她每次发作时痛苦的表情；想起她在医院检查时的无助......原来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为什么是我？」我咬着牙问。
「因为你是最好的容器。」
她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你的灵力，你的意志，都是蛇君最渴望的养料。而我......」
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只是一个过渡的载体罢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远处传来钟声。
乔娇娇的表情突然变了，她捂住腹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明明己经......」
我趁机后退，胸口的疼痛突然减轻了。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是钟晓淼！
她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复杂的符咒。
「娇娇......」她的声音颤抖着，「妈妈来救你了......」
乔娇娇——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蛇君——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你这个贱人！当年要不是你......」
钟晓淼举起桃木剑，剑尖指向乔娇娇：「以血为引，以魂为祭......」
乔娇娇的身体突然僵住，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发出诡异的绿光。
皮肤下的东西疯狂蠕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不！」她尖叫着，「你不能......」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爆裂，无数条小蛇西散逃窜。
钟晓淼迅速挥动桃木剑，剑光所到之处，小蛇纷纷化为灰烬。
我瘫坐在地上，胸口的蛇形印记渐渐消失。钟晓淼走到我面前，眼中含着泪水：「谢谢你，老师。如果不是你，我永远无法救回我的女儿......」
我抬头看向她：「乔娇娇她......」
「她己经自由了。」钟晓淼轻声说，「蛇君的诅咒解除了。但是......」
她欲言又止。
远处传来警笛声，钟晓淼的身影渐渐淡去。我听见她最后的声音：「小心你体内的封印......」
我低头看向胸口，那里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疤痕。
但我知道，这场人与妖的博弈，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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