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章：赌局己开，心意难测
京城·傅府
苏锦然留了下来。
但这不是她的妥协，而是她给傅寒舟设下的赌局。
她要看清楚，他到底是真的悔改，还是只是一次新的欺骗。
傅寒舟知道，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赌局。
他若输了，便彻底失去她；他若赢了，是否真能拥有她？
他不知道答案。
可他愿意赌上自己的命。
她的试探，他的隐忍
自那日起，苏锦然便住在了傅府的偏院。
她依旧冷漠，与傅寒舟的交谈寥寥无几，每一次见面，都是淡淡的一句：“傅将军。”
疏远而生分。
她在等，等他露出破绽，等他再一次像过去那般暴怒，等他再一次失控地占有她。
可傅寒舟却出奇地冷静。
他不再逼她，不再试图掌控她，更没有再用任何强硬的手段去迫她回心转意。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她，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不做任何过界之事。
甚至，她刻意冷落他，他都默默忍受。
苏锦然微微蹙眉，他竟然真的忍得住？
可他忍得了多久？
宴会上的挑衅，谁才是赢家？
这一日，皇宫设宴，邀请众臣携眷赴宴。
苏锦然本不想前去，但傅寒舟却亲自前来请她。
“锦然，今日宫宴，你若不愿，我便不勉强。”傅寒舟站在门外，嗓音低沉。
苏锦然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我为何不愿？”
她倒要看看，傅寒舟能忍到何时。
宴会之上，众人觥筹交错。
苏锦然坐在傅寒舟身旁，但两人之间，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她故意与旁人交谈，甚至不避嫌地与沈知微对饮。
“苏小姐，近日可好？”沈知微微微一笑，目光温润。
苏锦然轻轻一笑，举杯相敬：“托沈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傅寒舟的手微微一紧，骨节泛白，眼底暗潮汹涌。
可他强行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苏锦然微微扬眉，看着他的反应，心底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还能忍多久？
可傅寒舟却始终没有失控。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沉，藏着无人看懂的情绪。
他的隐忍，她的动摇
宴会结束后，傅寒舟送苏锦然回府。
两人坐在马车之中，气氛静谧而压抑。
“今日，你很高兴？”傅寒舟的嗓音低哑，听不出喜怒。
苏锦然轻轻一笑，语气淡淡：“是啊，能遇见旧人，自然高兴。”
傅寒舟的指尖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丝隐忍的痛楚。
可他依旧没有发怒。
苏锦然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幽深：“傅寒舟，你不生气？”
傅寒舟缓缓抬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片刻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锦然……”他的嗓音低沉而喑哑，“你是在故意试探我，对吗？”
苏锦然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你若是知道，为何还忍？”
傅寒舟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因为……我不能再错一次。”
“我己经让你失望太多次了。”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低声道：“如果我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我凭什么留住你？”
苏锦然的心脏微微一震，指尖下意识地收紧。
他竟然……真的忍住了？
他竟然……真的在努力让自己不失控？
苏锦然的心绪有一瞬间的紊乱。
她以为傅寒舟的耐心是有限的。
可这一次，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克制？
她垂眸，胸口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傅寒舟？
她一开始，是想逼他暴怒，让他露出破绽，让他彻底毁掉自己最后的一丝机会。
可他却一次次地隐忍，一次次地退让，让她的所有试探都落了空。
她忽然有些困惑了。
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吗？
还是，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折磨她？
赌局未完，谁输谁赢？
夜深，苏锦然回到房中，独自坐在窗前，心绪翻涌。
她以为自己会赢的。
她以为，这场赌局，她一定能让傅寒舟露出破绽，让他再一次犯错。
可如今，她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她抬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胸口，那里，竟然隐隐有些发闷。
她皱了皱眉，低低地笑了一声，自嘲道：“苏锦然，你竟然会因为傅寒舟的一点克制而动摇？”
她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
她不会再信他了。
她不会再心软了。
可她却没有意识到，她看向傅寒舟的目光，己经不再如从前那般冷漠如霜。
赌局，才刚刚开始。
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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