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澜轻轻一笑，然而语气却带着几分清冷：“你们此刻说出这番话，是觉得本小姐会如此轻易相信吗？毕竟，此前你们可是对她们忠心耿耿，为其鞍前马后。”
书琴和书易听闻此言，赶忙磕头，额头重重触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大小姐，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我们愿意以死发誓，证明对您的一片忠心！”
白星澜抬眸望向她们，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缓缓说道：“若本小姐没记错，你们是爷爷特意精心挑选带回府中，还给予诸多珍贵修炼资源，为的就是让你们日后能尽心护佑本小姐周全。可为何刚一回府，你们就轻易倒向白氏和白钰澜那边？难道，你们的良心就不会因此感到不安吗？”
听闻此言，书琴和书易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大小姐，这一切皆是奴婢自作自受啊。都怪奴婢一时骄傲自满，贪图白二夫人许下的蝇头小利，才会中了她的毒计，被她拿捏。大小姐，奴婢还没来得及报答老爷的知遇与栽培之恩，实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啊。”
说完，书琴满脸惭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星澜微微挑眉，目光投向书易：“你呢？”
书易深吸一口气，如实说道：“大小姐，白二小姐擅长养蛊之术，她在奴婢身上种下蛊虫，以此威胁奴婢听从她的命令。”
白星澜微微眯起双眸，在记忆中仔细搜索，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此事的信息。“你们详细说一说朱氏和白钰澜的事。”
书琴赶忙说道：“大小姐，白二夫人表面上对您礼数周全、客客气气，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没少算计您。而且她擅长用毒，手段阴狠，不得不防。”
书易紧接着说道：“大小姐，那白二小姐心思极为歹毒。她凭借养蛊之术，暗中控制了府里不少人。这些被控制之人，为她干了诸多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这一刻，白星澜终于明白白海为何对朱氏和白钰澜如此看重。
照眼前情形来看，白钰澜想必不仅被送回白家旁支，还被关押在太子府。
经此一事，她的心性必定会发生巨大改变。
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放虎归山呢？
白星澜动作优雅站起身，目光首首地看向书琴和书易，说道：“你们如今有何打算？倘若想离开，自行离去便是。”
书琴和书易听闻白星澜此言，眼中满是惊恐与急切，二人对视一眼，再次重重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
书琴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道：“大小姐，我们绝无离开之意！此前犯下大错，我们日夜难安，如今只求能留在您身边，将功赎罪。大小姐若不信，我们愿受任何考验，只求能有机会追随您，为您效犬马之劳。”
书易也赶忙紧跟着说道：“是啊，大小姐，我们绝无离开之意！此前实在是鬼迷心窍，做错了事。如今我们心意己决，一心追随大小姐，定要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白星澜微微皱眉，神色依旧透着彻骨的清冷，目光如寒星般在两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口说无凭，你们空口白话，本小姐如何能信？忠心这东西，可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能证明的。”
书琴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她忍着疼痛说道：“大小姐，这便是我的决心，若有二心，便如这流淌的鲜血，不得善终。”
书易见状，也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坚定地说道：“大小姐，我们以血为誓，此生追随您，不离不弃，若有背叛，天诛地灭。”
话音刚落，书琴和书易所在之处，地面缓缓浮现出一个繁复而神秘的图纹，紧接着，图纹如流光般迅速没入她们的眉心，天地誓言就此结成。
白星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两人，神色冷峻依旧，话语仿若寒冰，字字掷地有声：“既己立下誓言，留下倒也无妨。但我把丑话撂在这儿，往后做事，你们必须对我忠心耿耿，绝不容许有丝毫二心。倘若胆敢再有异心，就别怪我手段无情，绝不会手下留情！”
书琴和书易赶忙点头，连声道：“是，大小姐，我们绝无二心，绝不敢有任何违背。”
“好了，把这儿收拾妥当后再来找我。”白星澜说道。
“是，大小姐。”
书琴和书易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子，此时此刻，她们的内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白星澜慵懒地斜躺在美人榻上，瞧见书琴和书易，便抬手招了招。
“你们把手伸出来。”
书琴和书易虽不明白白星澜此举何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白星澜探出手搭在书琴的脉搏上，稍作沉吟后，又将手搭在书易的脉搏处。
“你们不必担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们性命有虞。”
书琴和书易惊喜地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谢谢大小姐！”
白星澜轻轻点头，接着说道：“接下来，你们照旧按之前的计划行事，切勿轻举妄动。要是白氏和白钰澜指使你们做事，即刻来告知我，我自会有所安排。”
“是，大小姐！”
白星澜思索片刻，道：“我们一同出府一趟吧！”
三人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小道上，府中的仆人们依旧来去匆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瞅准时机低声交谈。
“你们瞧见了没？玉莹阁里到处都是蛇虫鼠蚁的尸体，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啊，也不知道咋回事，昨儿个晚上可把大家折腾坏了。听说三小姐被吓得不轻呢。”另一个仆人小声附和道。
“说来也怪，偌大的白府，那些蛇虫鼠蚁怎么就偏偏盯上了玉盈阁？难不成二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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