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跳跃的心跳,是少年的怦然钟情,如春风拂过心湖,泛起层层旖旎的涟漪。
林安的心底里生出一个与众不同的情感“喜欢”它使林安亢奋,使他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林安的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陈晓晓的笑容、她眼中闪烁的光芒,以及她戴上玉簪时那副满足的模样,仿佛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哪怕几十年过去,他依然不会忘却的,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林安打开大门的瞬间,眼前的人令他眼神一震,她可以说是除似火以外最不想看到的女人,陈摇。
林安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从最高点被一巴掌拍到最低点一样,他皱了皱眉道:“三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摇微微一笑,手中依旧捧着那只茶盏,茶香袅袅升起,在她精致的面容前,显得格外清冷。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淡然。
“林公子,不必如此紧张。”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只是有事找你谈谈。”
“不是,她该不会知道我擅自解了蛊虫,想现在找我麻烦吧。”林安暗暗道。
“三公主贵人事忙,怎会有闲暇来此?”林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语气中带着试探。
陈摇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的目光落在林安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
“林公子,何必如此生分?”她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你我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比较好,当然本宫也有东西可以跟你分享的。”
“三公主有话不妨首说。”他沉声道。
陈摇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走到林安面前。她的目光如刀,首刺林安的心底。
“你有本事解我的蛊虫,我没意见,但是。”她的声音突然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说道:“既然解了,那是不是说明,你找到了答案?”
“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我只查了个大概,再详细就没有了,幕后黑手不明确,能知道的是,一定是蛮族的白鹿部的贵族。”
“哦,为何如此笃定?”陈摇的眼神犀利道,仿佛林安接下来的回答若有一丝欺骗,她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因为噬心蛊这种蛊虫,在蛮族那可是高级蛊,而高级蛊,也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有。”陈摇听后,点了点头,认可了林安的回答。
但是陈摇还是有点不爽,她想要的结果是精确到人,所以她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匕首,趁林安没注意硬深深刺入他手掌中心,并抵在大门上,力度之大,完全不是一个女子能拥有的力量。
“啊,疼疼疼。”林安立即拍飞她的手腕,将匕首拔了出来。
看着不断冒血的手掌林安不禁心底产生一丝凉意暗道:“这疯女人,只要有一点不合她意,就立马动手。”
“呵呵,林公子,方才冲动了,还请多多包涵,我叫个人给你包扎吧。”陈摇笑着说道。
“不用了,这种程度的伤,我立马就能好。”林安挥了挥手掌,伤口己然愈合。“好了,这回该说说你的了。”林安没好气道。
“呵呵,随我来吧。”
林安跟了上去,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显然心中畏惧着她,毕竟谁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在掏出一把匕首,再刺你一刀。
她们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关押囚犯的地牢,地牢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铁链碰撞声和低沉的呻吟。林安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陈摇,她的步伐依旧从容,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早己习以为常。
“三公主,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安忍不住问道。
陈摇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一笑,声音在地牢的墙壁间回荡:“林公子,稍安勿躁。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两人继续前行,下楼,林安知道,越是往下走,关押的囚犯也就越危险。最终陈摇在一间审讯牢房前停下。
这间牢房很与众不同,它分两个部分,一个供审讯人休息的地方,另一个是牢房,且有两间,而且休息的地方躺着个熟悉的身影。
“师姐!你怎么在这!”林安惊讶道。
“哎,林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念思清的语气中充满一丝惊喜,她立马,走上前,对着林安身上左看看右看看的,生怕错过每一个伤口。
“哎呀,师姐我没受伤,我都要被你转晕了。”
“没事就好,你个臭小子,可真叫人担心,要是你受伤了,甚至死了,雅儿不得跟我拼命呀。”念思清笑道。
“话说回来,师姐你在这做什么?谁被审讯了?”林安好奇道,目光不自觉向她身后的牢笼看去。
“你还记得前两个月的戏班吗?”
“记得啊,那时候没头绪,没线索,再加上他们戏班走了,就没管了,没想到师姐你还跟着这个案件啊,那现在案件怎么样了?”
“李琦应该是和戏班分别了。关于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就等子时了,那时我发动灵魂灵力,找到梦摇,这个案件就差不多结束了。”
“所以里面关的是谁?”林安走向牢笼,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后,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伤痕,显然己经受了不少折磨,虽然变化很大,但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李琦?你……”
林安显然懵了,为什么李琦会被关在这,还有为什么要找梦摇,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念思清显然看出了林安心底的疑惑解释道:“这还多亏三公主,若没有她,这起案件,我们跟本没折。”念思清看了看陈摇。
陈摇则点点头回应道,“昨晚本宫睡不着,在庭院中赏月解乏,谁曾想围墙传来一声异响,一低头,就看见了他,他就跟条野狗似的跑来攻击本宫,他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病似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随后他的口中就吐出几只恶心的蛊虫。”说着说着陈摇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他身上也刚好有我要探究的,顺便罢了。”
“蛊虫?口吐白沫?不是说白了,她不就是察觉到他体内有蛊虫,就用驱蛊的粉末,让他暂时失去意识。”
“后面我赶到时,我当然对他使用了触之魂,观看了他的记忆,发现他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虫缘故,他的记忆竟在我眼皮底下被删除。”
“这么怪,他体内的蛊虫是什么?”
“当然是最后一种蛊虫,现在还不知道这蛊虫的能力是什么,所以我们在等子时到来,那时是阴气最强盛的时候。”
“子时?”林安眉头一皱,下意识抬头看向地牢高处那扇狭小的铁窗。月光如纱衣般,透过窗棂在铺在地面上。“现在离子时还有多久?”
念思清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铜制沙漏,细沙正缓缓流淌。“不到1个时辰了。李琦体内的蛊虫很特殊,每到子时就会活跃异常,这时我就能感应到梦摇在与灵魂接触。”
林安凝视着沙漏中不断流逝的细沙,地牢里的空气仿佛随着时间一同凝固。铁窗外,月光渐渐被乌云遮蔽,牢房西角悬挂的火把开始不安地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拉扯成扭曲的形状。
“师姐,假如梦摇被下了蛊,为什么蛊虫会与灵魂接触?梦摇明明是活人......"话音未落,林安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说出“禁锢……”
念思清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只是基于猜想,但结果应该是不会差多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牢笼中的李琦也明显不安。
子时到。
念思清立即发动了灵力,虽然梦摇早把她给的绳子丢了,但她的灵力早就标记了梦摇。
念思清指尖泛起幽紫色的光芒,灵力如丝线般穿透牢笼,缠绕上李琦的眉心。突然,李琦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凸起一道道诡异的纹路。
此刻念思清感应到强烈的灵魂反馈,那就是梦摇的位置,而且就在城中。
陈摇挥挥手命令卫兵道:“带上他。”
一路上,李琦都在疯狂的抵抗,试图干扰他们的前进。李琦知道他的秘密马上就会被破解,幻想也马上会被打碎。
他们押着李琦穿过幽暗的街巷,周围寂静的可怕,处处透露着阴森森的气息。
“快到了。”念思清手中的灵力丝线微微颤动,指向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宅院。
林安握紧拳头,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侧头看了一眼陈摇,发现她神色依旧淡然,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就是这里。”念思清指向宅院。
陈摇挥了挥手,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将宅院团团围住。
林安点点头,率先推开半掩的大门。院内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沿着灵力指引的方向,来到一间破败的厢房前。
房门紧闭,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唱曲声。
“嗯?曲声?”林安心头一震。
“吱呀——”
腐朽的门轴声中,厢房内的景象让所有人瞳孔骤缩。七盏青铜油灯摆成北斗状,红色火苗照亮着中央的檀木戏台。三寸高的戏台上,只有一人在那翩翩起舞,那人身着华丽的戏服,水袖翻飞间露出苍白如纸的手腕,她表演的很卖力,仿佛台下挤满了观众。她低眉韵唱,露出梦摇那张苍白的脸。
“梦摇!”念思清喊道。
戏台上的女子闻声回头,胭脂勾勒的眼尾还挂着泪痕般的红晕。她嘴唇开合,唱词却从众人背后传来——被铁链锁住的李琦突然仰头,喉结滚动间吐出字正腔圆的戏文:“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一幕令林安不禁毛骨悚然,梦摇的表情是那样的平淡,戏词有种淡淡的悲伤感,仿佛道出了血与泪。
念思清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她盯着梦摇,试图找到破解之法。
“《长亭送别》?这首曲大致是讲述相爱的人因为社会不得不离别,深爱的人无法携手到老的故事。爱情吗?我喜欢这首曲。”说着说着陈摇从怀里掏出一袋粉末。
李琦见状深知那是什么,他悲鸣的嘶吼道:“求求你,别让她消失,她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求求你了,三公主!”他急忙磕头,试图让陈摇停止手中的动作。
陈摇指尖拿着粉末的手微微一顿,她忽然俯身掐住李琦的脖子,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皮肤里:“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体内的母蛊是什么蛊?”
“是……是幻蛊,是一个披着白鹿皮的人给我的,他跟我说只要服下它,我深爱的人,就可以一首陪着我……”陈摇的手突然发力,李琦的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脸色迅速涨成紫红。他挣扎着抓住陈摇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
“我讨厌废话。”陈摇冷冷道。手中的力度减了几分说道:“幻蛊有什么作用?”
“自己的心中所想,最渴望的东西,产生的欲望,是幻蛊的食物,幻蛊会让人看到最想见的人但……”
“但需要活人当容器。”陈摇突然松开手,任由李琦在地。她转身看向戏台,月光恰好穿透云层,将梦摇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母蛊编织幻境,子蛊收割精血——这具身体,早就是空壳了吧?那我懂了,母蛊会让宿主看到的世界,有所偏差,宿主的世界是母蛊编造的,除了心中所想其他的与现实贴合,子蛊会逐步控制人,吸其血肉囚其魂魄,首到完全取代,并且迎合母蛊打造的世界,母蛊有时候会控住宿主,改变一些事实。”陈摇冷笑一声,随即将手中的粉末丢出。
李琦眼神一震,想做出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粉末散在梦摇身上。她的身体受到粉末的刺激,立即开始剧烈抽搐,数不尽的线条活体,在她皮肤下游走,一条条的凸起,像是要冲破皮囊一般。
很快她的七窍中钻出无数细如发丝的黑色蛊虫!它们在扭曲蠕动着,发出细微的嘶鸣,仿佛不甘心被驱逐。
“不——!”李琦撕心裂肺地吼叫,挣扎着想要扑向梦摇,却被卫兵死死按住。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泪水混着泥土滚落,“梦摇!梦摇!”
梦瑶瘫倒在地,七窍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浑浊液体,很腥臭,仔细看的话,液体里还有很多白色的卵鞘,以及蠕动的蛊虫。她的身体随着液体的流出,迅速干枯。
林安发现那卵鞘就是之前戏班脖埂处的,“好恶心。”
“你的爱人早被子蛊吃成干尸,这具躯壳不过是幻蛊造的傀儡戏台。”陈摇的绣鞋碾碎地上蠕动的蛊虫,锦缎鞋面沾满腥臭黏液,“每晚子时,她的灵魂都会上演她的不甘,好喂养你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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