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二与人吵闹起来:“不是你这人,怎么吃饭不给钱啊,想吃霸王餐?”
“我不是没钱,而是我钱包在家里,你等我回家拿。”
“哎,你给我回来,骗鬼呢,伙计们,有人,想吃霸王餐。”小二招了招手,顿时几个大汉从旁边走出。
这时,林安走上前道:“不好意思啊,这人是我朋友,他的账算我的。”
林安一开始是纯当个瓜看的,可是听到声音,他顿感不妙,“不会这么巧吧,这滑头的语气除了他没有第二人能仿的过来。”他看了过去。
“果然,是明望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眯着眼。”
“哎,林安你怎么在这?”明望天欣喜道。
“这句话要我问你。”林安无语道。
“那当然是我正在执行绝密任务,怎么?你想听?”
“不想。”林安果决道。
“这人谁啊,你朋友吗?”陈晓晓疑惑的盯着眼前这人,她跟林安第一次见到明望天的想法一样,“这人怎么有股神性。”
“算是吧。”
明望天看到陈晓晓的第一眼,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什么。
“这位美女,我叫明望天,请问你的芳名?”他突然绅士起来。
陈晓晓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顿时萌生出个念头就是,“他好猥琐啊。”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礼貌的回应道:“我叫陈晓晓,很……高兴认识你。”
“念思清小姐在不在?”明望天左看看右看看,试图找到她的身影。
“师姐她不在这,你找她做什么?你该不会下一秒要告诉我,你要追她吧。”林安开着玩笑道。
“哎,我的伪装……”他双手抱头,表情微微泛红,“就这么轻易的让你看出来了吗?”
“啊!”林安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惊,这是他长那么大,听到过最扯的话。
“其实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那时我就己经下定决心,我要追她,如果这辈子我追不上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到这,他还握拳举到胸边,展示他的决心。
林安以为他刚刚说的,己经够让人无语了,谁曾想他接下来说的话,还能这么不要脸。
林安嘴角抽搐,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认真的?”
明望天一脸严肃地点头:”当然!我明望天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说追就追!”
陈晓晓在一旁听得首翻白眼,小声嘀咕:”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林安扶额,“行吧,那你加油。”他实在不想再跟这个傻子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
明望天却一把拉住他:“等等!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我正好要去见念思清小姐,你带路!”
“我拒绝。”林安甩开他的手,“师姐现在没空见你,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你一个上界的人,在人间瞎晃悠什么?”
明望天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笑意不减:“当然是要来追她啊。”
林安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一拳打在这张笑眯眯的脸上的冲动。陈晓晓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要不...我们快走吧?”
“走?去哪?”明望天突然凑近,那张永远带着笑意的脸几乎贴到林安面前,“你们该不会是在约会吧?”
“关你什么事!”林安一把推开他,拉着陈晓晓就要离开。
“等等!”明望天突然正经起来,把林安硬拉到一旁说道,“我知道正处于青春期的一个男孩,想压制那份特别的萌动,很难。但我还是要说,不管明白结果如何,你们都没有资格到最后,这就是你命运的一部分,是她宿命的一环,懂吗?"
林安心头猛地一紧。“你什么意思?”
明望天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丝锐利的金光,“那我再说的透彻一点吧,你没有一处是属于你的,只有命运。”
林安刚想追问,他就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说道:“别试图改变,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会让念思清受这些苦。”随后他化作一丝风消失不见,只留下林安一人呆愣在原地,似乎在处理着明望天刚刚那令人费解的话。
“聊什么呢?”陈晓晓探出头来,“哎,那人呢?”
“没说什么,他有事先走了。”
林安望着明望天消失的方向,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一颗不安的种子在他心底埋下。陈晓晓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指指向一边,“林安,你看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街角处一个老艺人正在表演皮影戏。简陋的白布上,彩色的皮影小人活灵活现地演绎着《白蛇传》的故事。周围聚集了不少孩童,不时发出惊叹声。
“我们去看看吧!”不等林安回答就拉着他跑了过去。
老艺人手中的皮影在白布上翻飞,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陈晓晓看得入迷,当演到水漫金山寺时,她紧张地抓住了林安的手臂:“这法海太可恶了!”
林安低头看着她紧握自己的手,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明望天的话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心里,“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林安?”陈晓晓察觉到他的异样,“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些事。”林安勉强笑了笑。
皮影戏结束后,陈晓晓意犹未尽地跟着人群鼓掌。老艺人收拾道具时,她突然跑上前:“老爷爷,能教我做皮影吗?”
老艺人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小姑娘想学这个?”
“嗯!”陈晓晓用力点头,“我想做一个,不,是一对我们。”她偷偷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林安,脸颊微红。
老艺人会意地笑了:“好,好。老头子今天就破例教教你。”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陈晓晓全神贯注地跟着老艺人学习制作皮影。她笨拙地拿着小刀,在牛皮上刻画出两个手牵手的剪影。林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完成啦!”陈晓晓举起成品,兴奋地向林安展示。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还是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个剪影。
老艺人笑眯眯地说:“小姑娘有天分,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很不错了。”
陈晓晓开心的拉着林安跑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她从怀中掏出皮影,对着阳光举起:“你看,像不像我们?”
阳光透过皮影,在地上投下两个相连的影子。林安望着那对影子,心底不由一紧,“像……”
“我听说……”陈晓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故作高深道:“皮影戏里的人物,都是被命运操控的傀儡。但我偏不信这个邪。”她突然用力一扯,将两个皮影分开,”看,他们分开了!”
牛皮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两个剪影从牵手处断开。“什么命运,什么宿命,我才不要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束缚!”
林安怔怔地看着她,他伸手接过那对被撕开的皮影说道:”可是……皮影断了,就再也演不了戏了。”
“那又怎样?”陈晓晓扬起下巴,“不能演戏,至少他们活着,是自由的!”
这句话像一柄剑刺在林安心上。他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被她吸引,甚至心底己经生出“喜欢”的想法——她就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明知会燃烧殆尽也要照亮黑暗;像一只倔强的飞蛾,明知会粉身碎骨也要扑向光明。
“是啊,自由的。”
“你怎么说出来的感觉,像是话里有话。那眯眯眼跟你说了什么?”
“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做任务时,用的伪装。”林安转移话题道。
“我瞅瞅。”陈晓晓感兴趣道。
过了一会儿,林安从角落里走出,己然换了一副身形,看起来十分成熟且贵气十足,仿佛与方才的林安是两人,现在的林安是李墨,李公子。
“哇,好神奇,你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了,化的也太好了吧。”
陈晓晓绕着“李墨”转了一圈,眼睛闪亮亮的,“连走路姿势都变了!”她伸手想戳戳他的脸。
林安轻笑着后退一步,用完全陌生的低沉嗓音说道:“这位姑娘,请自重。在下李墨,初次见面。”
“哇!连声音都变了!”陈晓晓惊讶地捂住嘴,随即狡黠一笑,“不过……”她突然凑近,轻吹了一口气,林安的耳夹顿时变的通红,“你的耳朵还是红的哎!李墨公子~"
“疼疼疼!松手松手!”林安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两人笑闹间,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声音,“李公子……”
听到声音的刹那,林安脑袋轰的炸开“似火!她怎么在这!还是这时候!”。现在的处境,对陈晓晓来说,是十分的危险,若被她发现,就算她不知道陈晓晓的身份,也会以保密为由杀了她。于是他匆忙留下一句:“在这等我。”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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