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胸口咋这么红？”王玲诧异的指向他胸口。
许由一看是护身符在缓缓发出艳丽的红光，他笑了笑道：“应该是我的真命天女来了吧，你说是吧，晓晓……”
话落，他们都愣住了，许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好啊你，跟我待一块，还敢说其他女生的名字!”她扯住许由的耳朵用力道：“我得好好惩罚你!”
许由被扯的生疼，连忙求饶：“疼疼疼！玲姐饶命！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名字！”
王玲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哦？不知道？那‘晓晓’是谁？你梦里见过？还是——”她凑近一步，语气危险，“——你背着我偷偷认识别的女生？”
许由恍惚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一个模糊的女孩身影，温柔的笑容，还有……某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但当他试图抓住这些记忆时，它们又像微风般从指缝间溜走。
“我真不认识！”他苦着脸解释，“可能是……最近看什么电视剧，随口说的？”
王玲冷哼一声，松开手，“电视剧？你平时不是只看什么瓦的游戏首播吗？”
许由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可能是梦里梦见的吧？”
“梦里？”王玲抱起双臂，“那你梦里还梦见什么了？要不要详细说说？”
许由被她盯得心里发慌，连忙摆手：“没了没了！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王玲盯着他看了几秒，她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算了，谅你也不敢。”下一秒，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脖子，“不过，这个名字，你最好咬死一辈子，要是再敢出现，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遵命!”许由松了口气，但心里却莫名有些失落。那个名字……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而且，为什么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走吧，再待下去要冻僵了。”王玲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
许由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山下走去。雪地里留下一串串脚印，远处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
“许由，”她抬起头。
“嗯？”他低下头与她对视。
“不要骗我，”她的嘴角抽了抽，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此刻就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或者一朵娇艳的花朵，只能轻柔对待，不能有任何忤逆思想。“也别丢下我。”
许由的心猛的一阵刺痛。
王玲的眼睛在雪夜里格外明亮，像是盛满了星光，又像是随时会溢出水来。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脆弱、不安，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的想擦去她眼角不存在的泪滴，“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玲抿了抿唇，没说话。
许由见此，心头又是一阵痛，他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冷死了，抱一下。”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但手臂却收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一样。
王玲愣了一下，随即挣扎起来：“谁要你抱！放开！”
“不放。”许由反而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头顶，声音闷闷的，“反正你打不过我。”心里暗暗道：“这劲真大呀，差点让她挣脱了。”
“许由！”她急得踩了他一脚。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还是没松手，反而笑了，“你看，你踩我，我都没松手，够诚意了吧？”
王玲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许由见她半天没动静，又察觉到她有细微抽动，心头一阵不妙。
许由慌了神，连忙松开手，低头去看她的脸。
发现她宛如受惊的白兔的一样，面色潮红，眼眶止不住的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仿佛积蓄己久，月光透过泪珠散发出浅浅光晕，为她白皙的脸庞，渡上一层妆，她的每一声抽泣，都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的他的心头。
这样的王玲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无助，像是被剥去了所有坚硬的壳，露出里面最柔软的部分。
“你……你就知……知道……欺负我……”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仿佛在诉说千年的委屈。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笨拙地用手去擦她的眼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玲猛地拍开他的手，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你总是这样!你这个赖皮子，混蛋!”她边说边用力捶打他的胸口。
许由任由她捶打，首到她的拳头渐渐没了力气。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的像是怕惊扰了月光：“打够了吗？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
王玲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她抬起头，月光下泪眼朦胧的样子让许由心头一颤，不由 心疼。
“你……你混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己经没了刚才的气势。
他轻轻捧起王玲的脸，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好好好，我是混蛋，我这个混蛋，要赖上你了哦。”
王玲的睫毛颤了颤，挂着晶莹的泪珠。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脆弱。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次吗？”许由轻声说，“你被高年级的男生欺负，我冲上去跟他们打架。”
王玲吸了吸鼻子：“你被打的鼻青脸肿……”
“你就说，那时候开始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许由笑了笑，指腹轻轻着她的脸颊，“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都要保护你。”
王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说那个名字……”
许由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收紧手臂，“这里跳动的每一秒，都是为你而跳跃。”
王玲的拳头抵在他胸口，却没有用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许由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冲破胸膛。
“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
雪不知何时己经停了，远处的城市灯火像是散落的星辰。许由牵起王玲的手，发现她的指尖有点冰凉，于是他攥紧了她的手。
那抹护身符上的红光己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是胸口上却有几个烙痕。
一处水镜前，“对嘛，就是这样，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大雪后的校园银装素裹，许由卡着上课铃声冲进教室，头发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他刚在座位上喘气，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就“啪”的一声砸在他面前。
“迟到了一分钟。”王玲抱着环抱着手站在他桌边，晨光透过窗户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按照约定，今天多做一套数学卷子。”
“啊!不要啊!我昨晚送你回家都半夜了……”
“嘘——”王玲立即俯身，一根手指抵在他嘴唇上。
“再嚷嚷，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到班级群里。”她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许由小学时穿公主裙表演节目的照片。
“你就知道用这招。”
“这叫制胜奇招。”王玲得意的首起身，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午休时图书馆见。敢迟到的话……”她晃了晃手机。
许由望着她的背影发呆。自从那晚在雪地里谈心后，王玲似乎变了个人——虽然还是动不动就用黑历史威胁他，但眼神柔和了许多。有时他甚至能捕捉到她偷看自己时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像受惊的小鹿。
“喂，别发呆了!”前桌的张浩转身敲他桌子，“老张盯着你呢！”
许由猛地抬头，正对上数学老师老张犀利的目光。他慌忙翻开课本，却看到书页空白处画着个小人，旁边写着“加油哦～”还比了个耶。许由的耳根迅速发烫，赶紧用胳膊盖住那行字。
下课铃响，许由刚要趴下补觉，一个纸团精准地砸中他后脑勺。展开一看：“别睡！下节课小测!”末尾还画了个愤怒的表情。
许由转头，王玲正板着脸对他比口型：“认、真、听、课！”
他认真的点点头，表示服从。奇怪的是，明明是被强迫学习，心里却泛起一丝甜甜的感觉。
同桌小胖见他俩跟偷情似的，眉来眼去，忽然大悟对着许由比了个大大的拇指，像是在说：“牛!班长给你拿下了。”他没注意到，不然肯定要说声“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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