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蛇口港七号码头,苏璃的军靴踩在渗水的集装箱上。咸腥海风裹着柴油味,远处塔吊的探照灯扫过,照亮她手中那块青铜牌——"母体候选:苏璃,培育基地:深圳蛇口港1983"。
"查到了!"陈启从集装箱缝隙钻出来,变异右臂夹着泛黄的档案袋,"八三年这码头改建冷库,施工队挖出过青铜器,当时上报说是战国墓!"
档案袋里的黑白照片让苏璃手指发颤:1983年7月15日,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人正从基坑里吊起青铜鼎,鼎身刻满眼睛图案。照片背面用红笔标注:"七号坑出土特殊器物,移交三号仓"。
"三号仓就是现在的危化品仓库。"陈启的夜视仪闪过绿光,"但电子锁要双重密码,得找八十年代的老账本!"
两人摸到仓库值班室时,保安正在看《新白娘子传奇》。苏璃的麻醉针刚出手,电视机突然跳台,雪花屏里传出粤语新闻:"1983年蛇口港特别报道......"画面里的女记者背后,赫然是青铜鼎被装车的场景!
"第三集装箱区......"保安突然用机械音重复,瞳孔泛起青铜色,"请输入1983年第七次挖掘的坐标......"
陈启的利爪抵住保安脖颈,发现皮肤下凸起条状硬物——是植入皮下的青铜钥匙!钥匙柄刻着模糊数字:23.5°N, 113.9°E。
"这不是蛇口港坐标!"苏璃用口红在地上画经纬线,"等等,把数字倒过来......"
32.5°N, 119.3°E的定位点指向南京紫金山。陈启撕开保安的衬衫,后背纹着中山陵俯瞰图,其中藏经楼位置标着红点。
"声东击西!"苏璃踹开值班室铁柜,找到布满霉斑的《港口施工日志》。1983年7月15日记载:"三号仓移交特殊物品,交接密码:白蛇传首播日期"。
仓库电子锁屏幕突然亮起,要求输入六位数日期。陈启翻到日志末页的涂鸦——工人用圆珠笔画着许仙与白素贞,蛇尾卷着"1992.11.15"。
铁门开启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三十米高的仓库里,数百个裹着防尘布的青铜器堆成小山。最中央的玻璃柜内,白大褂骸骨怀抱着保险箱,颅骨天灵盖钉着七枚青铜钉。
"林......林予安?"陈启用利爪擦去保险箱锈迹,露出"19830715"的钢印。
骸骨突然暴起,白骨手指掐住苏璃手腕。陈启的利爪劈碎肋骨时,藏在胸腔的录音带掉落。随身听里响起夹杂电流声的男声:"苏璃,如果听到这个,说明我己经被青铜反噬。1983年7月5日,我们在鼎内发现了......"
"小心!"陈启突然扑倒苏璃。破空声擦耳而过,三枚青铜弩箭钉在货架,箭尾系着发光的线虫。
二十个保安从阴影走出,眼泛青光,脖颈凸起钥匙形状。苏璃的麻醉枪连发,却发现他们中弹后反而加速逼近。
"砍脖子后的钥匙!"陈启的利爪劈断最近保安的颈椎,青铜钥匙落地即碎,爆出淡绿色烟雾。
混战中,苏璃撞翻青铜器堆,鼎身滚落露出底部刻字:"白蛇现世日,密码重置时"。
电视机突然从货架坠落,雪花屏再次跳台。1992版《新白娘子传奇》正好演到白素贞喝雄黄酒现形——字幕显示"第14集,1993年4月1日播出"。
"密码是现形日期!"苏璃扑向保险箱输入19930401。
箱内爆出刺目白光,数十卷胶片随气流飞散。陈启扯开防尘布当幕布,手电照亮胶片——画面显示1983年深夜,青铜鼎内竟爬出穿白大褂的娜塔莎!
"原来她不是机械改造人......"苏璃的指尖划过胶片齿孔,"是青铜器里爬出来的古代怪物!"
最后一卷胶片标注"母体计划",画面里幼年的苏璃被绑在青铜鼎上,鼎内沸腾的绿色液体中伸出青铜触须。
"警报!警报!"仓库突然震动,所有青铜器开始高频震颤。陈启的变异臂鳞片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青铜色血管:"这地方在启动自毁程序!"
两人冲出仓库时,海面突然升起青铜鼎形状的巨型装置。娜塔莎的机械音从云端压下:"乖女儿,该回家炼鼎了......"
(码头地面裂开沟壑,三十年前埋下的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苏璃拖向正在开启的鼎口。陈启的利爪抓住锁链时,皮肤瞬间青铜化,夜视仪映出鼎内密密麻麻的线虫卵,每个卵中都蜷缩着苏璃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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