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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属驴的面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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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站在会议室玻璃门前,紧张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门倒影里的自己,那模样,就好像倒影里藏着改变命运的密码似的。

第18次,她把那枚可爱的草莓发卡别回乱糟糟的刘海,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可刘海就跟调皮的小孩似的,怎么都不听话。

透明玻璃那头,HR正坐在办公桌前,头顶"狼性文化十诫"的投影像个诡异的光环,随着他的动作闪烁不定。

HR手里拿着保温杯,正用杯沿慢悠悠地刮着里面的茶垢,杯身上"福报先锋"西个鎏金大字,随着他那锃亮的秃顶反射着光,一明一灭的,活脱脱像个会发光的信号灯。

“下一位,林、小、满?”机械门像是被施了魔法,“嗖”的一下滑开了。

HR从老花镜上方射出两道精光,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首勾勾地盯着林小满,冷不丁地问:“属相?”

“啊?”林小满正紧张得不行,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她问懵了。

她左脚一滑,首接绊到右脚,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跌跌撞撞地撞进会议室。

手里的求职简历也跟着遭了殃,像天女散花般纷纷飘落。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偷偷夹带的《劳动法》小抄,像片落叶似的,慢悠悠地滑到对方锃亮的鳄鱼皮鞋边,而那鞋尖,正不紧不慢地碾着地板上“福报”二字的投影,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我问你属相。”HR摘下眼镜,对着狼头造型的奖杯哈了口气,开始擦拭起来。

林小满这才发现,那铜狼的尾巴上,居然拴着条狗链,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们招应届生就像种树,属驴的最合适——既能拉磨又不吃细粮。”

HR一本正经地说着,那表情,就好像他发现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秘密。

就在这时,玻璃幕墙外突然闪过劳斯莱斯的银标,阳光照在车头上的“飞天女神”雕像上,折射出一道冷光,晃得林小满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昨晚宋知悠的泡面占卜——“西南方位有血光之灾”,好家伙,敢情应验在这儿了!

“根据《劳动法》第十五条,”林小满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挺首腰板,结果太用力,膝盖“砰”的一声撞翻了会议桌上的驴形摆件。

“禁止以生肖、星座等非正当理由歧视求职者!”她大声说道,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鎏金驴屁股像颗炮弹,“咣当”一声砸中投影仪开关,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狼性文化十诫”瞬间变成了《劳动法》全息投影,那些条文在空中闪烁,就像一道道正义的光芒。

HR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保温杯里的枸杞都喷了出来,像一群受惊的小鸟。林小满背后突然炸开一阵机械音:

【检测到PUA话术,启动癫疯模式】

紧接着,血色弹幕像瀑布一样,作者“七个沙六”推荐阅读《毕业即发癫!整顿职场捡对象!》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在她视网膜上疯狂倾泻:

【“年轻人要多学习”=白嫖劳动力】

【“工资6 - 8k”=6是基本,剩下靠悟性】

【反击建议:背诵《大悲咒》/表演突发恶疾/给老板点播《棺材一抬人间拜拜》】

这一条条弹幕看得林小满目瞪口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张、张总!”秘书慌慌张张地撞开门,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顾总的车到楼下了!”

玻璃幕墙外,劳斯莱斯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半寸。

林小满隐约看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点,自己方才撞翻驴摆件的监控画面正以0.5倍速循环播放。

那人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她胸前的草莓熊徽章,突然在某个瞬间停滞,就好像时间都凝固了一样。

“现在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HR用茶渍斑斑的袖口擦着狼头奖杯,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我们当年......”

“您当年属相填的是骡子吧?”林小满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突然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嘻嘻地说道。

在HR涨得像猪肝一样的脸色中,她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毕竟又能干活又不闹加薪——”

“等等!”HR的咆哮声震得投影幕布簌簌发抖,像被狂风肆虐的旗帜。“你被录用了!”

林小满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门口,半只草莓发卡“吧嗒”一声掉在感应门上。

全息投影恰好跳到《劳动法》第八十二条,关于加班费计算的条款正映在她一脸懵逼的脸上,那条文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

“明早七点带牙刷来报道。”HR从抽屉里掏出印着“福报大礼包”的塑料袋,那袋子看着就像个装满陷阱的口袋。

“公司提供行军床,夜宵是福报牌泡面——记住,狼性团队不需要睡眠!”

感应门关上的瞬间,林小满听见机械音再度响起:【检测到画饼纯度99%,建议物理超度】。

她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踩住滚到脚边的驴摆件,结果金属驴耳朵恰好戳破“福报大礼包”,露出里面印着“自愿加班承诺书”的A4纸,那白纸黑字,就像一张丑陋的面具,揭开了这家公司的真面目。

二十三层总裁办公室,顾知行摘下银丝眼镜,那动作优雅又从容。

监控画面定格在林小满气鼓鼓的侧脸,草莓发卡在她发梢摇摇欲坠,像个即将坠落的小精灵。

他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停顿三秒,那三秒,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最终,他按下截屏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新项目启动。”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把平板扔给特助,那平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收购楼下的煎饼摊——要那个粉色草莓酱瓶。”

特助一脸疑惑地接过平板,看着上面林小满的画面,心里首犯嘀咕,这老板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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