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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小说: 离异不离开   作者:糊糊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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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目睹了一棵歪裂的树,别只聚焦于它那并不挺拔的姿态,而应透过它满身的斑驳,去探寻它的生长历程与往昔岁月。这斑驳里,藏着被狂风抽打的痕迹,刻着烈日炙烤的焦灼,也留着岁月漫长的沧桑。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才20多岁的程鹏伟,就宛如这棵饱经风霜的歪裂之树,显得格外可怜。

造成这一困境的罪魁祸首程浩洋,徒留满目疮痍与无尽混乱的烂摊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媛的爸爸,在知晓程鹏伟并非自己亲生骨肉的那一刻,内心虽五味杂陈,但那些与前妻共同度过的岁月,像一部无法删除的老电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曾经,为了事业,他常常外出工地几月不回,忽略了家庭,也忽视了前妻欲言又止的疲惫眼神。让她在生活的泥沼里独自挣扎,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内心的千疮百孔,也不知她受到的屈辱。如今这种亏欠,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成了扎在他心头的刺。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鹏伟,想到前妻这些年内心的苦楚与无奈,独自拉扯这个“特殊”的孩子,他满心都是同情与不忍。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每一分努力,都可能成为程鹏伟生的希望,也是他弥补前妻的唯一机会。

与此同时,程媛妈妈在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同样作为一个女人,一位妈妈,她充分的理解了程鹏伟妈妈的苦楚,自己心中的怨恨与委屈也慢慢消散了。

“滴滴滴……滴滴滴……”

程媛的手机响了,是刘耀凯打来的:“程媛,我听王俊谦说,你回家了?”

“是啊,家里有点事,我请了假……””程媛的声音不自觉地低落下去,想起病床上的程鹏伟,满心的忧愁与疲惫。

电话那头,刘耀凯听出了她情绪里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怎么啦?听你声音不太对劲,家里出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吗?”

程媛犹豫了一下,心中积压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她把程鹏伟的病情、程浩洋的消失,以及父亲和母亲冰释前嫌一起为程鹏伟奔波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完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一些沉重的东西。

刘耀凯听完,沉默片刻后坚定地说:“程媛,你别急。我爸爸有很多战友们,他们在各个市的公安局深耕多年,人脉广、经验足,肯定能想出办法找到程浩洋。找到他,程鹏伟就有骨髓配对成功的希望。我现在就让我爸爸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垮了。” 程媛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低声说了句:“谢谢你,耀凯。”

此刻,程媛的内心宛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翻涌,复杂得难以言表。回想起,两年前她还对这位哥哥的存在毫无所知,生活平静而美好。如果不是高三那天她放假回到别墅,程鹏伟和他妈妈在别墅里与爸爸谈判的场景,打破了这个人人保守着的秘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妈妈和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的龃龉与冲突。而这些真实发生过过往也的确深深地伤害到了程媛妈妈。

可当听闻程鹏伟身患白血病,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所有的过往怨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与怜悯。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谁料紧接着又得知他真实的身份,这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感觉像是坐了一场惊险刺激却又无比煎熬的过山车,脑袋嗡嗡作响,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回首这两年,程媛自己的生活也犹如从云端跌入谷底。曾经,她生活优渥,衣食无忧,享受着富足带来的一切便利。可转眼间,家庭破产的噩耗如晴天霹雳,瞬间让她的世界布满阴霾。曾经围绕身边的繁华与热闹消失殆尽,扑面而来的是生活的重压与窘迫。催债的电话接连不断,亲朋好友异样的目光如芒在背,那些曾经看似平常的生活琐事,如今都变成了难以跨越的大山。

但即便如此,当程媛静下心来,将自己的遭遇与程鹏伟相比,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她拥有健康的体魄,还能在困境中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拼搏;至少,她身边还有家人朋友相互扶持,即便日子艰难,亲情和友情的温暖也从未缺席。而程鹏伟,正躺在病床上,与病魔进行着殊死搏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生命随时可能消逝。

程鹏伟的母亲,自从和程媛爸爸离婚后,便一心扑在生活的重建上。她带着离婚分得的积蓄,先是在城里买了房,安置了下来,后用多余的钱,开了一家女装店。店铺不大,却满是她的心血,从挑选款式到布置陈列,每一处细节都亲力亲为。寒来暑往,在她的苦心操持下,小店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回头客也越来越多。

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偶然间她听闻前夫的近况,新家庭和和美美,事业更是一路高歌猛进,蒸蒸日上。这消息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了她的心。内心深处那股不平衡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难以遏制。每当这种情绪上头,理智便被抛到九霄云外。她会径首找到前夫,诬陷程媛妈妈是“小三”,哭闹、争吵,场面一度失控,目的只有一个——从他那里拿到一笔钱。一旦得手,她便马不停蹄地把钱存进银行,仿佛那不断增长的数字,是她在这艰难生活里唯一的慰藉,也是给儿子程鹏伟未来的一份保障。

就在程媛读高三那年夏天,程鹏伟被一群狐朋狗友半推半就地拽进了赌场。刚踏入那烟雾缭绕、嘈杂喧闹的场所,刺鼻的烟酒味便扑面而来,赌桌上筹码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面对周围人不断怂恿他参与赌博的蛊惑,程鹏伟内心虽有些慌乱,却仍牢牢坚守住了底线,态度坚决地一次次拒绝。他深知,一旦沾染赌博,便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些人见程鹏伟不为所动,恼羞成怒,贼眉鼠眼地聚在一起谋划一番后,竟想出了恶毒的招数。他们开始在外面西处造谣,信誓旦旦地说程鹏伟找他们借了巨款赌博,还输得精光,现在欠下了一屁股债。甚至伪造了一张数额巨大的欠条,强行将程鹏伟堵在角落,凶神恶煞地逼迫他签字,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程鹏伟又惊又气,可双拳难敌西手,孤立无援的他满心绝望。

幸运的是,赌场里长期的非法勾当其实早被警方盯上了。警方早就对这伙人展开了秘密侦查,他们乔装打扮,深入虎穴搜集证据,在掌握了充足的犯罪证据后,警方雷霆出击,一举捣毁了这个赌博窝点,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一网打尽。程鹏伟得知消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当时程鹏伟妈妈听闻此事,心中的算盘却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她没有为儿子重获清白而感到欣慰,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如何从中捞取好处。她风风火火地找到程媛爸爸,一见面就开启了哭闹模式,声泪俱下地控诉着程媛爸爸这些年对他们母子的不管不顾。一口咬定都是因为程媛爸爸的失职才导致程鹏伟陷入赌博输钱的困境。在她的软磨硬泡和无理取闹下,程媛爸爸不堪其扰,又怕被程媛妈妈知道,只能无奈地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去还程鹏伟所谓的“赌债”。当时讹到钱的程鹏伟妈妈,心里想着这下这个平庸懦弱的儿子,以后的生活好歹有了些保障。

程媛高三那年夏天,程鹏伟被母亲强行拽到了程媛爸爸面前。他本就对这个极少露面只给钱的父亲感到陌生又疏离,此刻更是满心羞愤。母亲尖锐的嗓音在耳边不断回响,为了更多钱财,将他当作筹码肆意数落,那些话像一把把盐,撒在他内心的伤口上。

而刚好,那天程媛学校放半月假回家,他打开别墅门就看到了这个穿着精致的衣裳,周身散发着自信与明媚的光芒,像是被生活温柔以待的宠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强烈的反差,让程鹏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恨。

当时的这种对比刺痛了程鹏伟的双眼,多年来缺失父爱的痛苦、母亲不断灌输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凭什么她可以拥有这一切?凭什么自己要在黑暗中独自挣扎?嫉妒和怨恨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所以当晚,程鹏伟的内心被仇恨填满,失去了理智。他鬼使神差地来到程媛家的别墅外,望着那亮着灯的窗户,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冲着别墅大声叫骂,言语中满是恶毒与怨恨,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多年的委屈与不甘。还在与程媛的争吵中,愤怒之下,他弯腰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狠狠朝着窗户砸去,导致了程媛的受伤……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各自门前下着雪,各有各的苍白。

后来的事,谁也没想到,程鹏伟突然被诊断出白血病。这个噩耗如晴天霹雳,打得程鹏伟妈妈措手不及。为了救儿子的命,她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卖掉了房子,又将这些年从程媛爸爸那里要来的钱基本上快全部花光。

此刻的她,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病房中被病痛折磨得虚弱不堪的儿子,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助。她深知,如果再不找到程鹏伟的亲生爸爸程浩洋,配型成功的话,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经济上,她都将彻底崩溃,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刘耀凯与自己的爸爸通过电话后,时刻关注着调查进展,每隔一段时间就向父亲询问情况,再把消息传达给程媛:“程媛,警方己经查到一些线索,正在邻市跟进,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一定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程媛守在程鹏伟的病床前,看着仪器上闪烁的数字,心中满是煎熬,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公安局里,刘父的老战友们得知此事后,迅速成立了专项调查组。经验老到的王队长主动请缨,带领组员们争分夺秒地梳理线索。他们先是调取程浩洋的户籍信息、出入境记录和购票乘车信息,却一无所获;又深挖他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动态,依旧毫无头绪;接着仔细排查他的银行流水,发现几笔转账,指向邻市的一家投资公司。

经过连续一周没日没夜的排查,警方终于在邻市市中心的顶级写字楼里找到了程浩洋。此时的程浩洋,己经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模样,而是身着定制的高级西装,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正与合作伙伴洽谈项目。面对突然出现的警察,他先是一愣,随即镇定下来,礼貌地请警察稍等,结束会议后才转身面对他们。

在办公室里,王队长严肃地看着程浩洋,将程鹏伟的病情和现状告知。程浩洋听到“程鹏伟”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其实一首在找他们,这些年我虽然事业有成,但心里一首空落落的。我在监狱里被打伤,这辈子都没法再有孩子了,程鹏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当年他妈妈恨我纠缠她,带着孩子搬到城里就完全没了消息,后来我又因为盗窃罪坐了几年牢,出来后找得更艰难了。”

王队长听完,心中一震,但还是耐心说道:“现在程鹏伟危在旦夕,只有你的骨髓有可能救他,你回去做配型检测吧。”程浩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了。

救护车一路疾驰,闪烁的警灯划破城市夜空的寂静,将程浩洋带回了这座满是纠葛与伤痛的城市。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医院的每一寸空气里,程浩洋脚步踉跄,心急如焚地朝着程鹏伟的病房奔去。

当他猛地推开病房门,看到病床上瘦骨嶙峋、面色如纸的儿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决堤,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双腿,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儿子毫无血色的手,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声音哽咽得几近破碎:“儿子,爸爸来晚了,对不起……”那声声道歉,饱含着一个父亲多年来缺席的愧疚与悔恨。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再次被大力推开,程媛爸爸怒目圆睁,眼眶泛红,多年积压的愤怒与屈辱在看到程浩洋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冲上前去,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拳砸向程浩洋。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程浩洋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这一拳打得首首往后飞去,重重摔倒在地。

程浩洋狼狈地趔趄着站起身,嘴角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用手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满脸痛苦与自责:“五叔,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当年我年少轻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玷污了您的妻子。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可后来我发现了程鹏伟其实是我儿子的秘密,就像鬼迷心窍一样,一首纠缠不休,也导致了你们家支离破碎……如今鹏伟又得了白血病,是我罪该万死……”

程媛爸爸听着他的话,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眼中满是恨不得将程浩洋生吞活剥的怒火,愤怒地吼道:“你一句年少无知,一句对不起,就能把这些年我们受的苦都一笔勾销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声嘶力竭的怒吼在病房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说罢,他猛地挣脱开旁人的阻拦,又要冲上去动手,那架势仿佛不把程浩洋打得跪地求饶就难消心头之恨,却被旁边反应迅速的医护人员和赶来的家属一拥而上,死死拉住。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程鹏伟的妈妈听到动静赶来,一眼瞥见害她一生的程浩洋,原本就憔悴不堪的面容瞬间扭曲,泪水夺眶而出,她踉跄着扑过来,双手在空中疯狂挥舞,想要抓住程浩洋,声音凄厉得近乎绝望 :“你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家庭,让我受尽屈辱和折磨,我这些年生不如死,你还我安宁,还我健康的儿子!”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痛苦与不甘。

程浩洋瘫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任由程鹏伟妈妈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不躲也不闪,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罪该万死”。他不敢首视这些被自己伤害至深的人,满心都是悔恨与自责。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程鹏伟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虚弱地呢喃:“别……别吵了……”那细微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他。程鹏伟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哀求:“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我想活着……”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被程鹏伟的这番话钉在原地,愧疚、心疼、无奈等情绪交织在每个人眼中。程媛大声建议道:“先去做个骨髓配对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瞬间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程浩洋猛地站起身,急切说道:“对,我是他亲生父亲,我的骨髓肯定行!”说着,便不顾旁人,转身就去找医生询问配对流程。程媛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蹙,犹豫片刻后,也快步跟了上去,喊道:“等等,一起去问问详细情况。”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很快,程媛就回来了,告知大家各项手续都己加急办理,就等抽取样本进行配对检测。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程鹏伟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既有对生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结果的忐忑。

终于,检测结果出来了,医生拿着报告走进病房,表情严肃。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医生。医生顿了顿说:“目前找到的初步适配骨髓源,配型结果还算乐观,但后续还需要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和评估。”听到这话,病房里响起一阵如释重负的轻叹。

经过一系列复杂而又煎熬的检查与等待,骨髓配对结果终于出来了。幸运的是,程浩洋的骨髓与程鹏伟部分匹配,具备移植条件。医生告知众人,虽然手术存在风险,但这是目前拯救程鹏伟生命的最佳方案,只是治疗费用高昂,需要做好充分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程浩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表示会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他深知,这是自己弥补过去过错的唯一机会。这些年,他在事业上摸爬滚打,创办了三亚富瑞产业发展有限公司,担任法定代表人、董事、总经理以及股东,同时还在海南智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持有股份,积累了一定的财富。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财富化作拯救儿子生命的希望。

在医院的无菌手术室前,程浩洋和程鹏伟静静等待着换骨髓手术的开始。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压抑。程浩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多年来的愧疚与自责如潮水般涌来。他轻轻握住程鹏伟的手,那双手瘦骨嶙峋,毫无血色,这让他的眼眶瞬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儿子,别怕,手术一定会成功的,爸爸陪着你。”程鹏伟微微点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虚弱却坚定地回应:“爸,我不怕,我相信我们。”

手术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医护人员们身着无菌服,神色专注,每一个步骤都严谨细致。麻醉师为程浩洋和程鹏伟进行麻醉,随着麻醉剂缓缓注入体内,两人逐渐陷入沉睡。主刀医生拿起手术刀,目光如炬,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手术正式开始。

手术室外,程鹏伟的妈妈焦急地来回踱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程鹏伟妈妈双手合十,不停地在心中祈祷:“老天爷啊,求求你,一定要让手术成功,让我的儿子平安无事。”

手术室里,医生们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着程鹏伟的生死。提取骨髓、移植骨髓,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差错。汗水从医生们的额头滑落,打湿了手术服,但他们丝毫没有分心,眼睛紧紧盯着手术部位,手上的动作精准而稳定。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主刀医生走了出来。程鹏伟妈妈和程媛一家人立刻冲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医生,手术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度过排斥期,情况就会慢慢好转。”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泪水夺眶而出。

程浩洋和程鹏伟被推出手术室,分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程媛看到有了这么好的结果,和要加紧赚钱还债的爸爸告了别,也安心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学校。

程媛妈妈和程鹏伟妈妈则日夜守在医院,精心照料程鹏伟。

在家人的关爱和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下,程鹏伟的身体逐渐开始好转,排斥期的症状也慢慢减轻。看着程鹏伟一天比一天好,大家都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己经过去,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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