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蕾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杜布瓦，冷哼一声便上了楼，高跟鞋撞击台阶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杜布瓦视线扫过欧德弗和杰勒丝，两人低垂着眼，谁都不敢说些什么。
“发生什么了？”杜布瓦问道。
杰勒丝抬眼，又连忙将视线移向别处。
此时，欧德弗连忙开口。
杜布瓦听着欧德弗详细的汇报，联想到刚才珐蕾浑身血的场景，他的气顿时消了一半，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体温也开始升高。
杜布瓦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他摆摆手，示意两个人离开。
而此时的珐蕾，己经坐进浴缸里。
她双手颤抖，似乎手上还残留着那血迹。
珐蕾闭上眼睛，仰起头，鼻腔里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无法消失。
扎斯特斯的面孔似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珐蕾猛地睁开眼睛。
当时，珐蕾迟迟不敢下手，她没杀过人。
场面僵持了好一会，杜布瓦的手下越来越近，扎斯特斯抓住珐蕾的手，拼命扣动了扳机。
珐蕾耳边似乎又传来了枪声，她五官扭曲，张大了嘴巴，无声的哀嚎着。
她觉得好累，身心俱疲。
可是，她还有家人。
只要杜布瓦还活着，她就要承担这个疯子随时随地会失控的风险。
珐蕾将脸埋进水里，她的泪水融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则充满她的鼻腔，带走了那血腥味。
“咳咳咳——”珐蕾从浴缸里出来，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吱呀”
珐蕾侧过脸，看到了倚在门框上的杜布瓦，他和往常一样，光鲜的皮囊掩藏不住内里的肮脏。
珐蕾扭了扭脖子，从浴缸里出来，她拢了一把头发，连浴巾都没有裹，就来到杜布瓦面前。
“啪”珐蕾首接甩了杜布瓦一巴掌。
杜布瓦的身上，脸上都布满了水渍，嘴角渗出血迹。。
“珐蕾，你真是让我惊喜啊。”杜布瓦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
“你让我厌烦。”
珐蕾用力的想要推开杜布瓦，却被杜布瓦牢牢搂在怀里，水滴甩在杜布瓦身上。
“你滚开！”珐蕾吼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我们离婚！”
杜布瓦呼吸加重起来，但还是微笑着说：“珐蕾，你帮我铲除了卧底，我应该奖励你。离婚这种事，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
珐蕾俯身咬住杜布瓦的胸口，仿佛要撕下杜布瓦的血肉。
杜布瓦闭上眼睛，脸上满是陶醉。
“疯子，疯子！”珐蕾拼命捶打着杜布瓦，“该死的男人，情绪化的男人！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杜布瓦任由珐蕾捶打着他，那疼痛却像是激发欲望的东西让他精神振奋。
“你如果不相信我，就离婚！如果不允许我离婚，那你就相信我！”珐蕾吼道，“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妻子！我和别人不一样！可是，你怎么做的？！”
杜布瓦抓住珐蕾的手腕，“你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呢？还是说，你是为了那个挂件才这样？！”
珐蕾咬住杜布瓦的手背，很快留下了一个牙印。
“撕——”杜布瓦放开了珐蕾。
“啪”珐蕾又甩了杜布瓦一巴掌，这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站稳差点摔倒。
“肮脏的家伙！”珐蕾骂道，“你在M城有事情要忙，看你的状态应该还很棘手。这会你的杰勒丝在K城做这种事情，而那个卧底扎斯特斯来找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是不是说明，杰勒丝做的事情动静太大，惊动条子了？”珐蕾继续说着，“还是说，你在M城根本就没有棘手的事情，你只不过是不相信我，想要试探我？”
“我……”
杜布瓦惊讶于珐蕾的回答，他以为珐蕾是因为那个塞克伤心才做这些事情的。
“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珐蕾说着流出了眼泪，“扎斯特斯早就开始接触我了，我起初以为他是对你忠心的缘故，首到最近……我原本想等你从M城回来才告诉你。”
“可是，杰勒丝炸了医院之后，扎斯特斯立刻来找我，这是不是有什么联系？”珐蕾扬起手臂，但迟迟没有下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只知道，留下卧底会对我丈夫不利，所以……我杀了他。”
珐蕾转过身去，她抬腿又迈进了浴缸，拼命搓着身体。
“你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一会。”珐蕾说，“你说过你爱我的，可我现在发现，你所谓的爱远远不及我对你的爱。”
“珐蕾……”
杜布瓦内疚极了，他不知道珐蕾竟然会这么爱他。
杜布瓦原本以为珐蕾是为了那个塞克，现在看来，珐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珐蕾，抱歉，这件事情我不知情，最近在忙着科里根的听证会。”
“科里根？”珐蕾冷哼着，“他不是在监狱吗？有个什么听证会？！你出去！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了。”
珐蕾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侧过脸望向杜布瓦，说：“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串通好了，对付我们的吗？”
珐蕾观察着杜布瓦的表情，他明显是听进去了。
“如此看来，我们应该早点杀掉扎斯特斯，这样才不至于那么被动。”珐蕾冷冷的说，“杜布瓦，你为什么没杀呢？还是说，你看不出来？”
杜布瓦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下，他望着珐蕾现在的模样不自觉咽着口水。
珐蕾侧过脸去，她知道杜布瓦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杜布瓦刚坐进浴缸，珐蕾就抓着杜布瓦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
杜布瓦先是扑腾了一下，随后便停止了动作，任由珐蕾按着他。
很快，杜布瓦呼吸困难起来，他扑腾着浮出水面，水流翻腾着砸在地板上。
只一瞬，珐蕾又将杜布瓦摁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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