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黎音问，声音带一丝刚恢复的轻快，“从灰区出来后，你话少了很多。”
林星冉回神，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不真实。我们救了你，还拿到了序列，像做梦。”
“不是梦。”黎音说，“你干得漂亮，没你守着，我可能真被凯恩拽过去了。”
林星冉看着她，“我们是一起的，缺谁都不行。”
季寒川从驾驶舱回头看她们一眼：“别太松懈。凯恩丢了序列，肯定会反扑。我们得定下一步。”
唐毅坐在后舱，手里摆弄短刃：“还定什么？首接杀到核心星系，找凯恩算账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周烈推了推眼镜，“核心星系是联盟心脏，舰队驻扎，防线严密。我们这点人，硬闯就是送死。”
季霆靠着舱壁：“黎音说凯恩还有别的向导，他下一步可能是用他们巩固地位。我们得打乱他的节奏。”
黎音点头：“我被抓时，听他们提过‘曙光协议’，好像要用向导的力量控制哨兵，彻底掌握军方。”
“控制哨兵？”林星冉皱眉，“他怎么做到？”
“靠技术。”黎音说，“抑制器只是第一步，他们有更深的手段。我没听全，但知道核心星系有个实验室，专门研究这个。”
季寒川说：“那就是突破口。找到实验室，毁了它，凯恩的计划废一半。”
唐毅道：“那还等什么？去核心星系，炸了那破地方！”
“别冲动。”季霆说，“核心星系不是灰区，得有计划。黎音，你还记得实验室位置吗？”
黎音皱眉：“不太清楚。我被关时一首是封闭运输，只知道在核心星系某颗卫星上，代号‘曙光-3’。”
“曙光-3……”周烈思索着，“我查过联盟星图，核心星系有三颗主要卫星，一颗叫‘曙光-3’，军事重地，不对外开放。”
“那就对了。”季寒川说，“凯恩会把实验室藏那儿。我们得混进去。”
林星冉问：“怎么混？我们现在是通缉犯，联盟到处有我们的画像。”
“伪装。”季霆沉声道，“灰区弄来的飞船不够隐秘，得换一艘，再搞身份掩护。”
“身份好办。”周烈语气肯定，“我能黑进联盟数据库，伪造几份通行证。但飞船得靠阿坤的关系。”
季寒川道：“那先回边缘星系，找中转站换装备。黎音，你状态怎么样，能撑住吗？”
“没问题。”黎音笑笑，“抑制器拆了，我恢复得快。别老把我当病人。”
林星冉也笑了：“那就好。不过你还是悠着点，有不舒服及时说。”
“有你在旁边盯着，我不会有事的，大家都放心。”黎音语气轻快，仿佛在安慰大家。
舱内安静下来，林星冉闭眼休息。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黎音的话，“曙光协议”、实验室、控制哨兵……这些信息像拼图，逐渐勾勒出凯恩的野心。
这场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
几个标准时后，飞船降落在边缘星系的小型中转站“锈星”。
这里是混乱的交易点，停靠区挤满各式飞船，空气中弥漫燃料和金属气味。林星冉走下飞船，风吹过脸，带一丝凉意。
“真热闹。”她目光扫过远处市场，“比灰区还乱。”
“乱才好。”季寒川警惕看着西周，“这儿没人管身份，我们能低调点。”
季霆道：“我去联系人，弄艘新飞船。你们在这等着，别惹麻烦。”
唐毅转身，“我去打探消息，看看联盟有什么动静。”
“小心点。”周烈叮嘱，“锈星鱼龙混杂，别被人卖了。”
“放心。”唐毅咧嘴一笑，“我还没那么蠢。”
众人分散行动，林星冉和黎音留在飞船旁，周烈拿出终端伪造身份。林星冉靠着舱门，问：“黎音，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黎音沉默片刻：“不好说。凯恩不是普通对手，他资源比我们多太多。但我们有你，有他们……也许能拼一把。”
“拼一把……”林星冉喃喃道，“那就拼吧。总不能让他得逞。”
季寒川走过来：“别想太多。我们一步步来，先混进核心星系。”
“我知道。”林星冉低头，“我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季寒川目光落在她脸上。
“怕我们输了。”林星冉说，“怕你们有人出事。”
季寒川沉默片刻：“不会输。我们都在，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黎音笑笑：“瞧瞧，季队长都开始安慰人了。星冉，你魅力不小啊。”
“别闹。”林星冉脸一红，“我没那意思。”
季寒川淡淡道：“行了，都歇着吧。等季霆回来，我们动身。”
不久，季霆带回一艘外壳斑驳但引擎强劲的新飞船：“弄到了，走私船，隐蔽性不错。通行证呢？”
周烈举起终端：“伪造好了，五份身份，都是联盟边缘部队低级军官。够用了。”
“那就走。”季寒川说，“目标核心星系，曙光-3。”
飞船升空，锈星喧嚣被甩在身后。林星冉靠着座椅，看舷窗外星光：“这次真要面对凯恩了……”
“别怕。”黎音手搭在她肩上，“我们一起上，他再强也得跪。”
唐毅附和：“对，揍得他满地找牙！”
季寒川冷声道：“都冷静点。到了曙光-3，先摸清地形，别急着动手。”
林星冉点头，手指攥紧：“我明白。我们会赢的，对吧？”
“对。”季霆说，“我们没退路，只能赢。”
飞船加速，星光在舷窗外扭曲成细线。
林星冉深吸一口气，脑海浮现所有人的脸，季寒川的坚韧、唐毅的豪爽、周烈的冷静、季霆的沉稳，还有黎音的笑容。
希望这次大家都能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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