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宋知闻松开了她。
他觉得秦暮雨的心好像冷了，他怎么也捂不热。
秦暮雨指向姥姥坟墓的位置。
“你看，渔洲岛的樱花树己经没了。”
她又转过身：“老屋，小院也没有了。”
宋知闻顿时懊悔不己：“我不应该拆了老屋。”
秦暮雨缓缓开口：“我为我向你靠近付出的代价买单，也求你别再耗尽我。”
“我明白了。”
他没有继续纠缠。
去机场的路上，秦暮雨靠在出租车车窗边，她第一次发现哭的太凶会手臂发抖，曾经的回忆像活过来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的心咬碎。
车载音乐正唱着：
“算不清多少个跨年夜一起过
要是依然念念不忘太不称头
早放生彼此好好过
都多久
你怎么像标本 杵在我心里头
后来的那几个 又没做错什么
他们口中 自私的我
犯了偷窃时间的错
复制贴上你的爱
也很精彩的你 不甘寂寞
这圈子不太大 多少听说
欣赏你流浪 像是种信仰
我真这么想
再被你提起 己是连名带姓
谎称是友谊 却疏远得可以
多少人爱我 偏放不下你
是公开的秘密
只剩你没拆穿我
再处心积虑 终究事不关己
哪来的勇气 我就是不灰心
我且爱且走 其实在等你
是最后的默契
要是我们又错过
就别再回头”
秦暮雨回忆起刚搬到姥姥家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很拘束。
又饿又渴也不好意思出声，宋知闻发现家里的水还在烧，没有可以给她喝的水，便从桌上的果篮里翻了一颗雪梅给她吃。
雪白的糖霜裹着酸甜的果肉，入口即溶，秦暮雨觉得好吃到想哭，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
“水烧好了。”
宋知闻那会年纪也不大，却会搬个板凳从灶台上拿下水壶，倒出一碗水，又拿出一只空碗，来回地倒腾，等水的温度和手的温度差不多了才让她喝。
秦暮雨从小怕水，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嘴馋偷吃了一块猪油渣被爸爸摁进水缸里反复好多次。
宋知闻刚出国时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到太平洋上有个梦幻般的度假小岛，在那里潜水能看到小丑鱼环绕的海底。
这也让她对海底产生了向往，在毕业后的第一次假期中，她一个人去挑战考潜水证书。
“他不记得或不知道的事，就留在我的日记本中。”
秦暮雨在日记本里如是写道。
她翻开日记慢慢回忆：
“我在一场春梦里惊醒过来，白色的棉质睡裙紧贴着我的皮肤，黏糊糊的。
没想到又梦到了他。
我一边回味着梦，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不能这样想他，可我还是梦到他。
更糟糕的是，除了负罪感还有因为生理期刚结束被刺激到导致再度来临的月经。
真是糟糕！
我只能把床单拆下来赶紧洗掉，祈祷哥哥别看见我这满脸红温慌乱的模样。
但那只能是秘密，我无法爱他，没有配得上他的身份，更何况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他的亲姥姥从小看着我们长大。”
秦暮雨觉得当年的自己很幼稚，好在爱他的心足够坚定，坚定到能让年幼的她有独自漂洋过海面对生活的勇气。
“可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配得上你的身份，为什么每次靠近你都会让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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