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芳：……
“跑的很挺快。”
晚上，孙晓竹又带着资料过来，白秀琴拿着资料，抽了几道题让她背，晓竹都流利地背了出来。
白秀琴也满意地点点头，她本来在纸上圈了几个重点题，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表情严肃地看着晓竹，“晓竹，这个资料是最新的吗？厂里其他人都用的什么资料你打听一下。”
本来也没有天赋，要是题库都没更新，晓竹的胜算不大，还有关系户在那里。
思来想去，她准备明天找赵秀芳的男人打听一下。
孙晓竹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嘟囔了一句，“姐，要不咱们别折腾了，就算招聘上我也不会干呐，我看最合适的还得是我堂哥。”
白秀琴听她说话脑壳痛的一抽一抽的，她只能安慰一下，“别想那么五多了，事在人为。”
她又标注了几个考题，系统地将题库梳理了一遍，让孙晓竹拿回去背。
还嘱咐她，“只管背，其他都不要多想。”
第二天大清早，她照常开了店门，门口蹲着一个老汉，蜷缩着身子，旁边还放着一个黑白相间的蛇皮袋子。
等她走过去，老汉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去，看到来人，老汉本来惺忪的眼睛有了神采。
白秀琴却心底一沉，她知道这时候过来准没有好事。
来人正是白秀琴死去男人的爹，秦老三被两个儿子折腾的脱了一层皮，他越想越心寒，这会想到了儿媳妇的好，索性背着老婆子来城里。
一看到白秀琴开了商店，秦老三就觉得这趟来对了，他咧开嘴笑着，“秀琴呐，你在城里都有这么大的铺子了？”
白秀琴脸色不好，也没打算和他浪费时间，“不是都说好了，钱你也拿走我一分没要，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秦老三看白秀琴脸上有了怒意，他故作委屈得说道，“我来看看我孙子，毕竟也是我秦家的种。”
一句话，让白秀琴心里来了气，“牛牛长这么大，你啥时候给孩子一分钱一颗糖？这会你想见就见，你们秦家人说话没有一个实在的。”
“再说了，之前你儿子的赔偿费下来，我们一分没有占，孩子也是归我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秦老三眼睛一转，眼里透着一股精明，“老大媳妇，你可不能这么说，牛牛虽然归你养，你要是以后再找一个男人结婚，这孩子可不能跟你去。”
外面有人说话，牛牛也被吵醒，他揉着眼睛走出来，秦老三一看到牛牛，脸上立刻笑出一脸褶子。
“牛牛，我是爷爷，快过来让爷爷看看长高了没有。”
说着，秦老三就要上前抱牛牛，吓得牛牛躲到白秀琴身后。
白秀琴护着牛牛，大清早还要做生意，她不想和秦老三在门口纠缠，“孩子怕生，你今天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白秀琴把牛牛养的这么好，秦老三心里更不得劲，家里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本想光宗耀祖，现在倒好，两个儿子村里名声不好，谁家姑娘都看不上。
自己抱不上孙子，只能跑到城里偷偷见孙子，说出去都丢人。
他自己也要面子，知道白秀琴也不会松口把牛牛交给他们养，只好脸色讪讪说道：“老大媳妇你想多了，我来城里走亲戚，顺道过来看看孙子。”
白秀琴表情狐疑地看着他，“看完了吧，看完就走，牛牛这会要收拾上学。”
秦老三还是眯着眼笑，“成，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先回了。”
秦老三提起蛇皮袋子，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时不时转过身，和牛牛招手。
牛牛一首躲在白秀琴身后，看着老头走远，他才出来。
赵秀芳大清早左眼皮一首跳，她心里有些不安心，送张爱国去学前班后，她在门口碰到了白秀芳。
看到她，赵秀芳一个健步奔过去，白秀琴心里想着事情，只看到一个胖身影从眼前掠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芳姐。
“小白，我这眼睛不知道怎么了，大清早跳的不停。”
说着，就把眼睛凑到白秀琴面前，白秀琴二话不说，扯了草稿纸一角，让芳姐自己粘到眼皮上。
“土方子，不包疗效哦。”
赵秀芳竟然信了，她沾了点唾沫把纸粘在眼皮上，果然，眼皮不跳了。
“神了！”她激动的不得了，拉着白秀琴手，“妹子，你还有这一手，早知道你懂这个，我早点过去找你。”
白秀琴看她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起来，“姐，我就是随便说说。”
“对了，芳姐，我还真有件事找你帮忙。”
“面粉厂最近工会干事有招聘，你家老张不是和那边走得近，能不能打听一下报名的人。”
赵秀芳：“什么？你要报工会干事？那可是人家厂里的内部选拔。”
白秀琴笑着，“没错，之前那个孙干事不是吃回扣被查了，他堂妹不是也在面粉厂，要是他堂妹干上，以后店里还能和那边合作。”
赵秀芳思索了一下，大手一挥，“成，我帮你问一下老张，不过提前说好，要是真有名单你可不能泄露出去。”
她虽然是个粗人，但是里面的利害关系还是明白的。
张建华那边认识的人多，关系网复杂，以前她还能听懂一些，现在生意做大了张建华也不告诉她里面的事情。
白秀琴点头，“姐，放心吧，我这人嘴比石头缝都严。”
“对了，你家老张最近忙什么呢？那个毛纺厂的狐狸精再没纠缠？”
说起这个，赵秀芳更烦心，那个小狐狸精有两把刷子，张建华出去饭局都带着那个女人。
要是只看姿色，比她漂亮有风情的女人多的是，可坏就坏在这个女人还有点文化，每次出去都把饭桌上的那群老爷们哄的像个翘嘴。
每次张建华饭局回来，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味，时不时还叹口气。
赵秀芳想起来上次翻他衣服的时候，还掉出来一封信，竟然是小狐狸精给张建华写的情书，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己老”，还有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
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她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那两人揪出来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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