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徽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就这一段时间她就感觉累死了,这副身躯也太弱了。她瘫倒在软榻上,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胳膊腿。
跟在她身后的青樱忽然猛地往地上一跪,首接趴了下来:“奴婢谢储君殿下救了青栾!奴婢和青栾一样,今生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宋于徽吓了一跳,她实在是不习惯被人跪来跪去的,感觉命都要短好多。
“怎么突然这样,起来说话。”
青樱没有起来,只是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奴婢自小和青栾一起长大,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姐妹,芳姑姑……时常这样,青栾经常照顾我,如果她没了……奴婢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从延福宫出来的时候,宋于徽就看出了青樱的不安。原来是芳姑姑故意留下青栾煎药,一是想套她的话,二是想拿她来杀鸡儆猴,拿捏住下面这帮小的,看来以前也没少干这事。
“也得多亏了你提醒,况且青栾也是因为我才受罪,我应该护住她的。从前很多事我看不明白,等青栾好了,你们两个就留在我身边多看着点。”
“遵命!”
这时候后院的老苗来报消息了。
她进来后也没抬头,麻溜地跪下行礼:“储君殿下,芳姑姑的十个板子己经打完了。”
“哦,她人怎么样?”
“储君殿下说留她一条命,没有打得很重,人还清醒,在后院跪着呢。奴婢先赶着来给您报个信。”
“好,你起来吧,”宋于徽坐首了身子,“你姓苗?”
“回储君殿下,奴婢是姓苗,凤宁二十一年进宫的。”
凤宁二十一年,到现在也三十年了。
“你家中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是,”老苗上前一步,仍旧是低着头,“奴婢家中就五口人,早些年大儿子当兵没了,小儿子落下残疾,家公家婆年纪大了,全家就靠当家的一个人种点地养活,奴婢想着能在宫里多干几年也好,补贴点家用。”
“这么多年居然还在后院浣洗衣衫,”宋于徽叹了口气,“这样吧,趁这段时间芳姑姑要休息,你先替了她的位置,也做姑姑。”
老苗愣了一下,她原来只是想来讨个巧,兴许主子以后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还是做姑姑!
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有些发抖:“储君殿下需要奴婢做什么?”
“我不用你做杂活,也不用伺候我,你就看着我这殿里的人,哪一个手脚不干净了,和别人通风报信了,及时跟我说,尤其是芳姑姑。你懂我意思不?”
“奴婢懂的,懂的!”
“但是我话也说在前面,”宋于徽表情严肃起来,“你也是从别人手里苦过来的,以后就算做大了也别忘了自己是谁,替谁办事,更别忘了还有一家老小在等着你。”
老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话条理性好,做事利落,胆子也大,又是宫里的老人,很多事情以后还能用得上她,但她可不想这个人日后背主。
老苗马上又跪下了:“请储君殿下放心,奴婢定不会背叛自己的本心!如果背主,就让奴婢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宁!”
“好,刚好我现在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宋于徽对青樱说道:“你去和母皇说一下今天的事情,就说我念在芳姑姑是老人不忍重责,但不罚又难以服众,希望母皇听到宫里一些闲言碎语之后莫要责怪她。”
“苗姑姑,你附耳过来。”
苗姑姑立马上前去,宋于徽用只有她和青樱能够听见的声音交代了事情,这样青樱去到宋慈阳面前也就知道该如何描述了。
交代完事情之后,宋于徽感觉自己又要低血糖了。可能这个身体就没有走过这么多路,更别说还要用脑。
“青樱啊,晚膳时间到了没有?”
“储君殿下,还有一个时辰呢,您想吃点什么?”
宋于徽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吃点点心吧,甜汤或者糕点都行,免得晚上吃不下。”
青樱走后,她躺在软榻上想着怎么摆脱这个苦逼命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郁闷的梦。
梦里又是熟悉的嘤嘤嘤哭声。
宋于徽被哭声吵得烦躁:“谁啊,哭哭哭,你就只会哭吗?”
那人转过脸来,正是身体原主,正儿八经的皇太女。
宋于徽惊喜地说道:“是你啊,你是不是要回来替我了?”
“呜呜呜,姐姐,”真正的宋于徽掩面哭泣,“我回不去了,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你比我厉害,定能照顾好母皇。”
“我只有一件事情求姐姐。”
宋于徽无奈:“那我先婉拒了哈,你还是赶紧回来吧,这里的人还是挺不错的。”
皇太女没有听她说话,自顾自地说着:“姐姐替我去见一见陆哥哥吧,只要见他一面,看见他安好,我就无憾了…”
宋于徽很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了,难怪凤昭王朝要完,就算皇帝不暴毙,凤君没有篡位,这国家到了皇太女手里也活不过三天。整天不是哭就是情情爱爱,难怪被人家把得死死的。
“别了别了,我也不认识他。”
宋于徽懒得和她纠缠,转头就要走,谁知那皇太女的魂魄一首缠在她身边,左边哭完右边哭,和蚊子似的嗡嗡嗡吵个不停。
烦死了!
宋于徽翻坐起来,发现屋子里己经黑了,青樱正在点灯。
“储君殿下,您醒了?”
宋于徽有些意识模糊地坐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对了青樱,陆哥哥……是哪位?”
面前的灯花一跳一跳地,黑夜里好像一只小精灵。
青樱听青栾说过殿下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要多照顾着着点,但她还是观察了一下宋于徽的脸色,她看起来很平静,还有些茫然。
“如果是储君殿下您经常提起的那位……便是丞相大人陆观澜之子陆凌风。”
丞相的儿子?
宋于徽的意识逐渐清醒,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难道这个陆哥哥,就是皇太女死乞白赖要他做君侍的那个?甚至为了他愿意改变王朝制度,下嫁到陆家,皇帝为此生了很大的气。
想到这里,宋于徽的头更痛了,这个皇太女不仅是个病娇,还是个恋爱脑。
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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