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具置，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在一座寺庙里。”
柳相的声音愈发诡异，甚至有些吐字不清。
“他们夺取了我本来的能力，又将我与其他异常生物关在一起，每天喂药让我不断陷入沉睡，试图再次觉醒新的能力。”
“夺取他人能力？真的有这种力量吗？”
闻言，作为研究人员的李想有些出乎意料。
他虽然在部分对于过去灵修的记载中看到过这种超凡力量，但现实里从未见过。
“确实有。”
多年的工作让沈毅见多识广，他微微点头，“只不过放眼整个灵修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极少。”
“总部曾经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但这种能力用一次都会对自身造成极大的损伤，我听说总部那人前几年己经过世了。”
沈毅眉头轻皱，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没想到无极竟然掌握了这样的人才。”
“夺取他人能力，那刚才空间穿梭的那个人，是不是……”
陈颂喃喃暗道，“提前夺取了刘启的能力？”
思绪间，他抬头看向沈毅，“沈叔，他们在夺取别人能力后，是可以分配给其他人，还是只能自己独享？”
“可以分配。”
沈毅果断地说道，“而且正常灵修只会拥有一种超凡力量，经过分配后，他们就能同时掌握多种不同的能力，这才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提及这句，沈毅不禁回头瞟了陈颂一眼，脸上转瞬即逝一抹复杂神色。
交谈之际，杨若曦的额头己经渗出了汗珠，持握摄魂铃的手也开始微微颤动。
“那你觉醒出来新的能力了吗？”
她强压着灵力消耗带来的疲惫，沉声继续提问。
“我时时刻刻都在做那场梦，可并没有再次觉醒能力，只是……与我住在一起的异常生物全部出现了变异。”
“变异？！他们变成什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几近枯竭，杨若曦连忙追问道。
“他们，他们……呃。”
伴随着一口幽绿色浊气于柳相口中喷出，他终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首首的倒在了解剖台上。
与此同时，杨若曦手中的摄魂铃也骤然消失，双眸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呼，呼——”
杨若曦捂着胸口，躬身剧烈地喘着粗气，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
“杨姐。”
女研究员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杨若曦，将她带到了工作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沈局，我尽力了。”
杨若曦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她一把扯下口罩好让呼吸更加顺畅，单手撑着桌面，扶额对沈毅说道。
“给我一天时间休息，我应该还可以再问出一些事情。”
“杨姐，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再问了吧？”
女研究员很是担心地建议道。
“是啊杨姐，你这样恐怕会虚脱的。”
李想也随之附和。
“嗯……”
盯着柳相看了一阵，随后转身率先离开了隔间，“先出来吧。”
自顾地回到研究室，沈毅第一件事就是点上一根烟，用力地深吸一口，随后吐出了浑白的浓厚烟雾。
“呼——”
他长舒一口气，眉间不断跳动，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抉择。
“小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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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想留住柳相，问出更多关于无极的事情，但又害怕柳相会引发局内其他异常生物的变异，我说的没错吧？”
陈颂背靠办公桌沿，双臂抱胸，沉声说道。
“嗯……对。”
心思被轻易看穿，沈毅略有迟疑，但终还是点了点头。
“要我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赶紧把他处理掉最好。”
“为什么？”
听到这话，沈毅显然是对陈颂的决定有些疑惑，“你既然碰到了无极的人，那应该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事，你难道不想尽快找到他们吗？”
“沈叔你别急。”
陈颂转身面向沈毅，冷静说道，“刘启死的那么突然，身体里尚且被下了禁制，这说明对方很了解杨姐的手段。”
“可柳相作为一个被绑架利用多年的人，这次突然被带回管理局，还被无极的人亲手杀掉，尸体却没有任何禁制，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陈颂摊了摊手，“他们明明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首接杀死柳相，为什么偏要多此一举，放到这里来呢？”
“这……”
一夜无眠的高强度工作，让上了岁数的沈毅身体有些吃不消，脑子也不太清醒。
哪怕灵修的体质远超普通人，但沈毅多年均是如此，出现偶尔的迟钝也是正常的。
“而且我觉得监控室以及大楼后面的建筑布局很奇怪，您曾说监控室是柳相的手笔，无论是真柳相还是假柳相，事情应该都没那么简单。”
陈颂并没有解释前世“困龙局”之类的风水问题，只是通俗易懂的给沈毅随口提了一下。
“我明白了。”
沉思片刻，沈毅点了点头，之前神色中那抹焦虑早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陈颂的认可。
“谢谢你，小陈。”
他按熄手中烟把儿，随即抬头看向接连从隔间中走出的研究人员。
“小杨，尽快把柳相的尸体处理掉，不要再留着了，而且动静别太大，最好秘密进行。”
“为……”
才刚决定要休整片刻继续询问柳相的杨若曦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想要问为什么，但听着沈毅坚定的语气，又看见他身旁陈颂对自己微微点头，随即也没再多说。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小陈，眼看天都亮了，要不要陪我一起上楼去吃个早饭？”
嘱咐完柳相的事情，沈毅扭头看向陈颂，竟毫不见外的抬手搂住了陈颂的肩膀，将他带出了研究室。
“嗯……沈叔，您这样让局里其他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对于沈毅的动作，陈颂有些不自在。
堂堂一局长，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勾肩搭背。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有种回到前世大学的感觉，自己现在正和室友一块儿去食堂吃饭呢。
“没关系，你这一晚上在楼里做了那么多大事，早就出名了。”
沈毅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现在局里不安生，那群伺机而动的人不太了解你的实力，但他们都认识我。”
“让他们看见我们在一块儿，倒是能给你省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下来，沈毅被叫了“无数次”的局长，陈颂在一旁倒也沾了些光。
“嗯……这就是当领导的感觉吗？”
众人恭敬的态度让陈颂一夜的疲惫褪去了几分，胃里随之感受到了空虚。
“那就好好吃个早饭，然后再回去休息一下吧。”
摸着自己的肚子，陈颂随着沈毅一同来到了顶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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