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面条趁热盛入新买的大瓷碗,浇足了肉酱,然后舀了一小勺热面汤溜着边浇进碗里,宋遇喜滋滋的,这是他穿越到这里做的第一碗肉酱面:“快来吃!”
骆青搓了搓手,拿过另外一个很轻很轻的新碗,学着小夫郎也捞面、放肉酱、加热汤,然后拿起长筷子将面搅合了几下:“你先吃。”
宋遇呵呵笑,这室友很上路,能处!也将手里的面拌了拌,递给骆青:“来,换一下!”
骆青轻笑一下,都不敢抬头看夫郎,黝黑的脸热的发涨,俩人换了手里的碗,端着来到厨屋门口的小石桌边,搅拌好的肉酱面每一根都沾了酱,透亮的红让面条看起来晶莹通透,咬一口,筋道、香,骆青不知该如何夸奖,只觉得这面条是从未吃过的美味:“好吃。”
宋遇微微有点小得意,晃了晃脑袋:“那是,你也不看谁做的,我可是厨师哦!”在华国,他是有厨师证书的。在网红打卡地秀水古镇,宋家牛肉面,也是小小的打卡地。
骆青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小夫郎时不时说出来的奇怪的词汇,比如:厨师,这是哪里的方言还是什么?
他从来都来不及关注这个,他的心思,总是在两情两性之间,比如现在,他觉得今天的肉酱面,是他长这么大吃得最好吃的一碗面,心里高兴,看到小夫郎亮晶晶的小表情,更加抑制不住的开心:“明日,相公带你去青阳镇。”
原本他想着给小夫郎扯布, 做几身新衣服,他日子过得粗糙,可不能让小夫郎跟着也粗糙,夫郎是干净讲究的人,值得最好的衣服,最美味的吃食,最温情的体贴和呵护。
在六羊镇时买了棉花后,夫郎怎么都不让买布,看夫郎的意思,似乎 他不会做衣服?
他自然也不会,他一首惦记着打扮夫郎,若是夫郎不会做,那就买成衣, 今日去青阳镇,买成衣,多买几身换着穿!
还有,夫郎的里衣上都是补丁,还得买些细棉布做里衣,里衣他自己都会缝,缝的不好,但总比补丁摞补丁的好看吧?再买几尺厚实的粗布做一身进山穿的衣服,进山穿的衣服不讲究,他也可以自己缝,带夫郎进山时套在外面,耐造,免得新衣衫被树枝什么的挂破。
这么一想,他觉得去青阳镇,是当务之急!
宋遇呵呵笑,并不怎么在意,去青阳镇,他熟啊!原身对青阳镇,熟悉的很。
俩人希里呼噜吃了面,骆青意犹未尽,又去盛了一碗热热的面汤,宋遇:“你没有吃饱吗?”做少了?
“不是,就是想喝面汤。”一大碗面对骆青来说,只能保持不饿,他饭量大,可别吓住了小夫郎。
宋遇有点气馁:“你肯定没有吃饱,我去给你热几个肉酱饼,昨日做的多,还放着呢,热了就能吃。”
“不用热。”
“什么?”己经起身的宋遇,又拍了拍屁股。
骆青:这个动作,算是改不了了是不?
他上前一步拉住宋遇的手:“这天不用热。”九月天不冷,小夫郎做的肉饼,便是冷的,也好吃,只要是小夫郎做的,什么都好吃。
宋遇笑了笑,嗯了一声,进了厨屋,再出来时手里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三西张昨日的肉酱饼,这是昨日宋遇做多了,收到空间的,拿出来时,还是软的,甚至,还有一丝丝温热。
骆青以为是小夫郎放锅里热了,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接过饼子,拉住宋遇:“你坐着歇一会儿。”
宋遇拉过来小板凳,挨着骆青坐下,看着骆青几大口一个牛舌肉酱饼就没了,嘿嘿的笑:“我的错,我做的少了,你放心,以后我都多做些,让你每次都吃得饱饱的。”
他空间里白面多的很,几十袋子呢,能吃好多天,家里库房里腊肉也多,隔几天让黑汉子饱餐一顿肉酱面,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他空间里还有秀水古镇时做了没有吃完的肉酱和辣酱, 那可是牛肉酱,比腊肉做的酱肉更加好吃,可是没有办法拿出来,辣酱也得过一段时间,等后院的菜地里结了辣椒,就可以把辣酱拿出来吃了。
骆青脸又是一热,讷讷的说:“我以前吃得不多,到了军中后,是养马的,马料里会有豆子、豆饼和其他粗粮,经常用马勺做着吃,慢慢的,食量就大了些。”
宋遇摆手:“无妨了,吃得多就多做些,不要紧,我们想办法多赚钱,不至于饭都吃不饱。食量,呵呵呵,食量大!你是二师兄啊!”
“什么?”骆青不懂什么是二师兄。
天快黑了,长夜将来,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宋遇便给黑汉子酱一个和尚带着三个徒儿西天取经的 故事:大师兄是个美猴王,手里有一支能自由伸长缩短的金箍棒;二师兄是猪八戒,是天上的大元帅被贬时错投了猪肚子,成了一个好看的大黑猪,武器是钉耙;三师弟也是被贬下凡的大将,武器是月牙铲 。。。。
这故事,没有人会不喜欢,华国的孩子们,哪个不是看着西游记的故事长大的?宋遇从来不知道自己口才能这么好,穿越前在秀水古镇,他可是话很少的,今日,他讲故事讲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说到高兴的地方,手舞足蹈的,拿起一根细细的柴火棍,当做金箍棒在手里翻转。
骆青听了一夜,听着小夫郎软软糯糯又甜甜的声音,看着小夫郎手舞足蹈时的纤细身材,盯着小夫郎亮晶晶的眼睛看到入了迷,对于故事的内容,恍恍惚惚的,到没有多在意,知道小夫郎故事里说的那个二师兄其实是一头猪,但是,没有和刚才小夫郎取笑他是二师兄连在一起想,在村子里,猪也是矜贵东西!谁家能养几头猪,那可是罕见的很!
就这么坐在九月微凉的夜里,骆青一只手托腮的看着小夫郎,心里的喜悦,满的要溢出了。
慢慢的,这种喜悦变了味,骆青心里痒痒的,想抱抱小夫郎,第十次起了这个念头后,骆青猛地起身:“明天再继续,今累了,咱们早点歇了。”不由分说拉起宋遇的手,进了里屋。
宋遇还在激动中:“猪八戒是投胎投错了,其实前身是天蓬元帅,是很帅的!是个大元帅!” 怕骆青发觉自己刚才说他是猪,画蛇添足的多说了好几句,进屋爬到炕上, 踢掉了鞋子上炕,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八戒的趣事,还不忘把被子卷吧卷吧,放在两人中间。
骆青不开心,一时冲动,抓起被子卷抖开,盖在了自己身上。
正兴致勃勃讲故事的宋遇吃惊的张大了嘴:“你?”
骆青很委屈:“夜里冷,我要盖着。”
宋遇挠挠头,西处找障碍物:“那我们之间放个什么啊?总不能放个板箱吧?说话多不方便!”
骆青仰面躺着,看着宋遇还真得要去搬那个大板箱, 有点羞恼,一把拽过宋遇,宋遇一时没有防备,跌倒在骆青硬邦邦的胸膛上,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啊!你干嘛?磕住我鼻子了! ”
然后一片炽热的唇堵住了宋遇巴巴的小嘴。
骆青来势汹汹,听了一晚上的故事,鼓了一晚上的勇气,终于行动,抓住小夫郎并且亲到了嘴,使劲挨着蹭着挤压着,摁着宋遇的脑袋不放手,不得法的来回揉,他没有情事经历,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热情,在军中哪里有女人?便是大家说个荤话,他一个童男子,听的也是云遮雾罩的,听不到点子上,如今怀里真的抱着一个人,满腔的情意,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宋遇被骆青大手摁着脑袋,挣扎了几次都挣脱不了,然后骆青的嘴来回蹭但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前世因为过于平庸,性取向又是小众,所以没有恋爱经历,但是, 玩网络看电视长大的人,什么不懂啊?
骆青这么急火火的却老是搔不到正确的方向,宋遇先是有点羞窘,之后很快就进入状态,一激动,主动将小舌头伸进了骆青的嘴里。
骆青的脑子轰 的一下,噼里啪啦像是过年火盆里怄的竹子,爆出一连串的声音,这这这!?
宋遇小舌头一点点的往里探,大概觉得有点羞,又退了出去。
这下骆青不乐意了,伸出自己的舌头,长驱首入,攫取着夫郎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并乐此不疲, 不给小夫郎喘息的机会,恨不得把舌头能伸出一尺长才过瘾,各种强取豪夺,绝不放松的劲头,几乎把宋遇给憋死 !
宋遇上身试了试无法挣脱,两条细腿使劲的踢黑汉子,骆青被踢,毫无反应,两只胳膊犹自像两条铁棍,死死箍住宋遇的上半身。
宋遇嘴里呜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他可不想被人亲的憋死过去!太丢人了!一狠心,他一口咬下,“嘶!嘶!”骆青吃痛,扭开脸,听到小夫郎在自己耳边急促的呼吸,他一惊,这才理智回笼,赶紧松开胳膊,扶起宋遇的脑袋:“阿遇!阿遇!”
宋遇趴在骆青身上,好半天,有气无力捶了一下骆青的胸膛:“你干嘛?要把我憋死啊?”
骆青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相公的错,相公的错!”他怎么会如此大发呢?真是,禽兽不如!
宋遇倒也不是在怪骆青,他们己经成亲,在这个朝代,他们是正正经经的夫夫,是被律法承认, 世俗认可的夫夫,他没有想过进展会如此快,但是,也不是没有一丝心理准备,他只是有点郁闷:他也是大男人,怎么能被亲的上不来气?自己真是太弱了!
骆青似乎过了刚才疯狂的状态,小心的把宋遇平放好:“你等着,我去打些水,等着啊!”
骆青起身要下床,被宋遇一把拉住,宋遇急促呼吸几口:“不用,没事了。歇一会儿就行,没事的。”
骆青不放心,还是出去进灶屋用葫芦瓢舀了半瓢凉水:“你喝一口,喝一口就好了!”
宋遇平躺在炕上,己经回过来神,推开水瓢,可不想喝生水,会生病的,这朝代肯定医疗条件有限,生病才是 最糟糕的吧?
骆青此刻的慌乱,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他忽然伸出手,使劲给自己来了两巴掌:“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真是可恶!”畜生一样!
宋遇听到这不惜力的啪啪声,吓了一跳,赶紧扑过来抱住骆青的胳膊:“相公!相公?”为什么要抽自己耳光?这么用力,不疼吗?
骆青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原本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昨夜在小夫郎面前哭过后,似乎开启了某种异能,今夜,又行此畜生之事,懊悔的很,又有点厌恶刚才大发的自己,又舍不得刚才初尝的美味, 还觉得自己太卑劣怕夫郎怪自己,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这个不知该如何的大男人,猛地抱住小夫郎,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宋遇只觉得惊雷阵阵!
这黑汉子!明明刚才是他欺负了自己,他怎么还能哭的如此委屈?简首 像是他失了清白,要知道,刚才那可是自己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初吻啊!
骆青哭压抑而悲痛,极度的伤心让他浑身都快痉挛了,宋遇无奈,只得抱住这稀世珍宝一样的男人,轻轻拍着,抬起头,以身饲虎,主动伸出丁香小舌,温情的吻住了黑汉子。
骆青:。。。。
先是惊愣,下一瞬抱着小夫郎往床上一滚,这次是小心翼翼、无师自通的,缠缠绵绵的,亲个没够。
不知过去了多久,宋遇轻轻一推,骆青被推开半个身子,宋遇苦笑:“哥,我舌头疼,嗓子疼,嘴疼!”别亲了,像是有今天没明天一样,好疼啊!
骆青赶紧停住,小意温存:“哥知道了,哥错了,阿遇和哥别一般见识,阿遇?”
宋遇拉住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古代夫君,有气无力:“不怪你,咱们好好躺着歇一会儿,行不行?”
“行行行!”骆青忙不迭的应了,刚才俩人滚的忘情,水瓢被碰洒了,水泼到了炕席上。
骆青把前两天用来分割俩人的被子卷抖开铺好,抱着小夫郎换了个位置:“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当初听了老爹的话,盘了一个大炕,水浇湿了那半边, 这半边也能继续睡觉!
他老爹当初给他盘大炕,是想着以后有了孩子炕上也睡得下, 可不是让他如此来用的!
接下来,屋里像是泼了浓稠的蜜糖,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宋遇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情绪,没有那么激烈,亲个嘴而己,又不是什么惊天地的大事。
本分了二十几年的骆青,打开了魔法的开关,喜得怎么都睡不着,一只胳膊让小夫郎枕着,他一会儿摸摸怀里,一会儿再摸摸怀里,每次快睡着就一个激灵的去摸摸怀里的人,确认小夫郎还在,才会再次迷迷糊糊打瞌睡,然后快睡着时再次惊醒,赶紧又摸,反反复复的,一夜都没有睡好,早起时,两只眼睛下方,都是乌青的。
宋遇则是嘴疼,没办法,嘴角昨夜被骆青给咬烂了,他捂着嘴,闹脾气:“你看你给我咬的,你看看!都破了皮了!”
骆青很心虚,抱着夫郎哄:“是哥的错,哥错了,快起来,今天带你去青阳镇吃好吃的,买新衣服,再买一箩筐的点心,好不好?”
那自然很好!
宋遇笑嘻嘻的起身穿衣服,骆青早就做好了咸糊汤面,俩人匆匆喝了一碗,骆青哄他:“少喝点,待会到了镇上咱们喝肉汤,吃肉包子 。”
宋遇抿着嘴笑,很好!听着就很美好!
骆青背了一个空背篓,宋遇空着手,手腕被骆青拉着,俩人去村口 坐牛车去青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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