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竭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吃着大碗里的菜,夸:“你把鸡炸了?这么做好吃。”
宋遇炸的鸡块,外面裹着一层面,做面糊是他往里放了盐、姜粉、十三香和黑胡椒,便是不吃肉,只吃外面的皮,都香的很。
农户人家很少做油炸的菜,骆青有时候去六羊镇上卖猎物时,会买一个炸油饼给自己肚子里添一点油水,六羊镇上孙家羊汤馆里也有油煎的饼子卖,有带馅的,有不带馅的,带不带馅都很好吃。
“这次去六羊镇上卖猎物,给你买带馅的油饼吃,很好吃的。”
几乎所有的油炸食物都很好吃,骆青以为宋遇馋油果子菜了。
宋遇笑嘻嘻的:“嗯,好啊!哥你干活辛苦,菜里没有油水怕你受不了,所以我把鸡剁成块裹了面糊,用油炸了,好不好吃?”
听夫郎是为了自己,骆青笑:“好吃!很有味!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用碎米熬的粥,里面放了你那个小罐子里的干枣子,那枣子看着干瘪,熬成粥,味道还好!”他还往里放了空间里的大红枣。
“嗯,闻出来了。”骆青实事求是的说,一进山洞,就闻到了米香、菜香和粥香。
宋遇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哥你经常去镇子上吃油饼吗?我也会做的,你若是不怕浪费油,我明天就能给你做,我们带了二斤白面呢!”
骆青:“不经常去吃,十天半月的吃一次,回头给你买。”
宋遇随口问:“带馅的油饼多少钱一个啊?”
“不带馅的五文钱一个,带羊肉馅的,八文钱一个,上次带你去的孙家羊汤馆里的油饼,就很好吃。”
宋遇晃了晃身子:“咱们也卖油饼怎么样?肉包子才两文钱一个,不带馅的五文钱一个,多赚钱啊!”
他空间里有白面、有花生油也有豆油,一天卖一百个油饼,五百文?两天不就能赚一两银子?那不就发财了?
骆青咬了一口碗里另外一块面裹着的炸货,没吃出来是什么,也不多问,将炸货嚼了嚼咽肚,才摇头:“不用,不用你操心赚钱,你这家里就好,赚钱的事,相公来做就好。”
宋遇低下头:“可你若天天进山打猎,我是天天跟着还是在家里等着?若是跟着,我又帮不上你的忙,反而拖你的后腿;若是我在家等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些什么赚点钱呢。”
骆青看宋遇:“你今天在山洞里,觉得闷?”
“嗯!”宋遇噘嘴:“我都不敢出去,怕再碰到野鹿什么的,我是等野鹿走了之后,跑着回的山洞。”当时,虽然有空间加持,还是差点就吓死宝宝了!
骆青心疼:“先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转转透透气,明天不去打猎,带你去前面的河里逮鱼。”
宋遇几口扒拉了半碗菜:“哥,前面河里的鱼多吗?有多大?我想要小鱼,做小鱼干吃!”
骆青皱眉:“你吃那么快干嘛?小心鸡骨头扎着你!”
宋遇随口说:“我碗里没有鸡块。”
看到骆青停住不吃了,宋遇赶紧解释:“不是,我炸的时候吃了两块,所以现在碗里没有鸡块,不是舍不得吃,你赶紧吃!吃完咱们去外面转转!”
骆青挑出碗里的鸡块夹给宋遇,果然,自己碗里净是鸡块!他心疼:“都给我干嘛?相公人高马大,吃这么好干嘛?!你看你瘦得!一只胳膊都能抡起来!不知道自己多吃点?你笨不笨?!”
宋遇笑着又把鸡块一个一个的喂到骆青嘴里:“都说了!我炸鸡的时候吃饱了!我哪里瘦了?我不过是没有你高,没有你壮,我还小呢!我还有得长呢!”
是啊,骆青都二十多了,长得高不是应该吗?
原身才十六,原身还是中二少年,还没长齐全呢!
骆青戏谑:“还小?村里十六岁的哥儿,都生孩子了!等你吃胖了,咱们圆房,便是今年怀上,生下来也到明年了,明年你都十七了,十七才做小爹,都有点晚了!”
宋遇脸爆红,这话说的,古代人都这么奔放的吗?吃饭的时候说圆房?圆房不就是上床?上床是可以在吃饭闲聊的时候拿出来聊的吗?
而且,圆房就能怀孕?什么逻辑啊?
他是个大男人,怀什么孕?
骆青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不妥,他想圆房想的明目张胆,想要孩子也是想的理首气壮,只是,他没有开过荤,再怎么想,没有实战经验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的迫不及待。
再说了,他又不是禽兽!要圆房,首先得夫郎情愿接受自己,其次,夫郎得再养养,现在这个样子,嗯,太弱,亲个嘴他都不敢使劲,怕把夫郎憋晕过去!
不过,好东西他都己经准备好了,若夫郎乐意,他随时配合,大不了到时候慢一些,小心些 ,也可以试试?
俩人诡异的都沉默了,偌大的山洞里,两人一狗围着小火堆,两人都在想自己的心思,大黑狗起身警惕的往这边看看,伸出舌头哈哈哈哈的喘气,耳朵也支起:那俩人怎么了?这气氛,不对劲! 很不对劲!
宋遇想换个话题,实在太尴尬了!
说些什么呢?
好吧,继续讲故事吧!
“哥,你要听故事吗?”
“啊?”
宋遇就当他想听:“就上次给你讲的美猴王和猪八戒的故事啊!美猴王因本事大,被招安后封了个弼马温,他不乐意,然后就大闹天宫。。。。”
果然,没有人不想听这么好的故事,骆青很快就入迷,吃完了菜,连喝粥都忘了,瞪着眼听夫郎讲故事。
宋遇得意:“然后啊,就被压在了五指山下,哥!哥!哥!那五指山下,那个山洞,就和咱们这个山洞一模一样!”
“哥!你找到的这个山洞,是个宝地啊!”
骆青:你不是在哄我吧?
迷迷瞪瞪的,自己这地方是个宝地?我是在青阳山的山洞里?还是在夫郎故事里的宝地里?
有点心痒,想不明白也要继续听。
一餐饭,吃了半个多时辰。
吃完饭,骆青拉着宋遇去溪水边洗了碗,然后在溪水边找个山石坐下,把宋遇抱怀里,仰头看天:“九月中了,山里气温低,十月初下雪,大雪就封山了。”
九月,山中的夜晚有点冷,鸟虫很少,偶尔远处隐隐传来短促的虫鸣声,几声之后,像是被掐了脖子,叫声偃旗息鼓。
远处的林子里黑洞洞的,有点神秘且渗人,但溪水边亮晶晶的,往下流的溪水哗啦哗啦的响,这声音,悦耳动听。
远处的夜空中,月亮莹白发着亮光,若有似无的一圈光晕,泛着淡淡的浅紫色。
“哥,月亮里有嫦娥,有玉兔,还有桂花树,月亮里的桂花树长得太快,还有一个天天砍桂花树!”
宋遇看着遥远的月亮,到底读了大学的人,忽然文绉绉的来了两句:“问询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他空间里,有爷爷酿的桂花酒!
骆青也读过几年私塾,但是,他没有听说过夫郎讲的故事,也说不出夫郎嘴里随口吟出来的诗句,他感叹: “你真是很有才华的哥儿,若是让你去参加科举,指定能考个秀才!”夫郎有才,他与有荣焉!
宋遇笑:“这是人家写的,我就会背罢了。”
骆青胳膊圈住夫郎瘦弱的身子,仰脸看着月亮,神情温柔而又虔诚:“我第一次见你,你在张家村的私塾外面,蹲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第二次见你,你在牛家村的学堂外面,靠墙站着听里面读书,你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能发光!我就想着,我要是哪天能把这个哥儿娶回去,我一定好好养着,一定会对他好好的!”
宋遇刚开始听,还有点害羞。
然后,有点诧异!
到最后,忽然有点心虚!
等骆青说完,下巴着寻找宋遇的小嘴时,宋遇忽然往后一仰头:“哥,成亲前,你见过我?”
骆青看夫郎躲避,有点不舍的又往前凑了凑,还是想亲嘴。
宋遇推了一下骆青的肩膀:“哥,问你话呢?”
有什么话比亲嘴更重要?
骆青神情委屈,大眼里雾蒙蒙的。
宋遇:我勒个槽!
他跳起来面对面站立,歪着脑袋看骆青:“你在哪里见过我?”
骆青弱弱的哼唧了一声,不得不再说一遍:“张家村的私塾、牛家村的学堂、宋家庄外面的近山、宋家庄往里的林子、好多地方都见过!”
宋遇起了鸡皮疙瘩:“你,咱们,有没有说过话?”
“没!”闷闷的,更加委屈了:“我好几次从你身边过去,有一次你在树下捡栗子,毛栗子掉下来快砸着你了,我帮你挡着毛栗子,你看我一样就走,都不理我!”
我!
宋遇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骆青面前来回走了十几圈,还是无法冷静:所以,骆青他和原身,有私情?
不对,不能这么说,那就是说:骆青喜欢的,是原身?是原身?!
宋遇一咬牙,站住脚:“哥,我有个秘密,你要听吗?”
骆青毫不犹豫:“不听!”
宋遇惊呆:“为何不听?”秘密啊,有谁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呢?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骆青他,怎么会不喜欢听八卦?
骆青淡定:“觉得你说的不是好的,你这样,像是要和我算账,所以不听。”
!您真是很敏锐!很聪明!
“我想说!”宋遇破罐子破摔!
他是用了原身的身子,可不是他自愿的!若是骆青喜欢的是原身,自己这不是鸠占鹊巢?会不会对不住原身?
而且,有一天骆青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早就不在了,现在这个是冒牌货,那怎么办?会不会恶向胆边生,一刀结果了自己?
骆青起身,长臂轻舒,揽住宋遇的细腰,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另外一只胳膊护着宋遇的小脑袋:“回去睡觉!”
“睡什么觉?刚吃完饭多久就睡觉?!”宋遇态度这么暴躁,骆青更加觉得不安, 潜意识里更不想听所谓的秘密!
宋遇一定要说,他要和骆青认真的说清楚,他愿意爆出自己的秘密,也不想有一天骆青知道了真相,恼羞成怒的,俩人不仅会变得生分,产生隔阂,到最后,说不定,还会成为怨偶!
骆青不说话,只管抱着夫郎往山洞里走。
宋遇仰着头,在黑汉子一颠一颠的怀里,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爷爷,我要怎么办?
夜空中的星子像钻石一样璀璨闪烁,忽然,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宋遇双手合十急切的祈祷:爷爷,您要保佑我!保佑我说出秘密后, 骆青他不要暴怒之下打死我!
忽然又想:若被打死, 能回到秀水古镇吗?
好苦恼啊!
骆青偷眼看着夫郎的表情,他视力极好,月光也很亮,他能看清楚夫郎脸上所有的小表情:
那种决绝的、迷茫的,又有点不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夫郎刚才在合掌许愿?许的什么愿?和自己有关吗?
夫郎他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骆青总之是发自本能的不想听!
进了山洞,骆青把宋遇放到石板床上, 摁着就亲!
宋遇有点抗拒,骆青感受到夫郎的抗拒,更加急切,舌头长驱首入,丝毫不给夫郎喘息的机会,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着石床硬,怕磕住夫郎的脑袋,一只手垫在夫郎的脑后,另一只手摁住夫郎的肩膀,占有欲极强的,把夫郎禁锢在自己身下!
宋遇避不开,被骆青摁住亲的迷迷糊糊,快窒息时,使劲拍了拍骆青的背,骆青稍微放开一点点,低着头,借着旁边微弱的火把光,看向身下精致可爱的小脸,撅着的小嘴!
他力气一泄,脑袋贴到宋遇的耳边,片刻后,发出隐忍的哭泣声。
宋遇!
妈的,这还怎么说的出口?我不说了!爱谁谁吧!
一冲动,翻过身把黑汉子摁倒,自己骑上去,反败为胜的企图也能把相公亲晕!
宋遇这么主动,骆青更加委屈,有了小脾气,歪着头,像是誓死不从的贞洁列妇,闭着嘴,就是不张开!
宋遇气笑了:“你再躲?再躲我可就说我的秘密了!”
那不行!
骆青立刻张开嘴往上凑,俩人瞬间又亲在一起,像打架一样,翻过来滚过去,亲的不可开交!
到最后,骆青舍不得,先服软,让宋遇趴在自己身上,自己给宋遇当床,扯过被子盖住宋遇的被,衣衫也不脱了:“睡觉!不准再说话!”
宋遇一把扯开骆青胸前的衣衫,把脸贴着骆青火热的胸膛:“你真是!”
骆青一巴掌拍在宋遇小屁股上:“不准说话!”
声音脆响,但不疼,宋遇干脆一口咬住骆青胸前的小豆豆,含糊的嚷:“你再打我?我咬你!”
夫郎越是骄纵,骆青越是喜欢,骆青 这种爱好,也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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