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和郭芙当即告别众人,朝远处巍峨雪白天山再度出发。
不到半日杨过和郭芙冒着风雪己爬上天山山顶,二人根据当地人的描述,寻找着天山雪莲的模样。
“杨哥哥!你瞧那个是不是?”郭芙手指着远处崖壁边,长得状似荷花模样惊喜道。
杨过闻言快步走去,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只见这花瓣外边是绿里透白的包叶,层层包裹,中心部分状如菊花。
“错不了,就是这个。”杨过说罢,小心挖开雪莲底部的土,待够松后连根拔起揣入怀中。
“杨哥哥!那还有好多!”郭芙站起身一瞥,远远便瞧着山上竟开着数十朵雪莲。
“芙儿,我们再多摘一些,有备无患。”杨过道。
二人当即又摘了几朵后,郭芙见杨过欲再摘,连忙道:“杨哥哥,这些想必够了,剩下的就让它们待在这吧,娘说过,竭泽而渔不可取。”
杨过听了,脸上浮起宠溺的笑意,轻轻捏了捏郭芙的脸颊:“好好好,都听芙儿的。芙儿这么心地善良,连花儿都舍不得多摘。”
郭芙被他这亲昵的举动弄得脸颊绯红,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就你会打趣我。”
杨过和郭芙下了山后,照着舆图便径首往南走,太阳落山时,二人刚好踏在了青藏高原的土地上。
杨过和郭芙见眼前有一只帐篷,正想再度向主人家问问能不能借宿时,却被人恶狠狠拿起皮鞭赶了出来,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二人听不懂的话,“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凶什么嘛!”郭芙扁嘴道。
杨过上前几步夺下皮鞭喊道:“就是!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主人家见二人不肯离去,还抢了自己的鞭子,顿时怒目而视,嘴里骂骂咧咧着。
杨过和郭芙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嘶吼声,闻声瞧去,竟是一只似狮子般的狗。
郭芙轻轻扯了扯杨过,低声道:“杨哥哥,这莫非就是藏獒。”
杨过瞧着这狗凶狠的模样,一时有些惊讶,那狗明白主人心意,当即便扑向杨过。
杨过见状眉头一挑,没成想这狗这般忠主,侧身一躲,两只手牢牢钳住它,对郭芙笑道:“芙儿,你快过来瞧瞧看。”
郭芙闻言兴奋跑去,主人家见此一脸铁青却又害怕的,他没料到杨过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
郭芙手轻轻摸向这只狗的毛发,这只狗喉间发出“喝喝”声,眼珠首首瞪着二人。
“算啦杨哥哥,这狗也没什么意思。”郭芙道。
杨过见此对她一笑:“芙儿,那我现在松手,一会你可要赶紧跑。”
郭芙明白他的意思,兴奋点头,一见杨过松手,如同脱弦之箭般迅速转身跑开,藏獒磨了磨牙齿,欲追郭芙,却忌惮杨过还在它身旁。
“快追啊傻狗!”杨过拍了拍藏獒,那藏獒顿时一阵狂叫,见杨过当真不再控制自己,“嗷呜”一声狂吠,猛地跃起,西肢腾空,朝着郭芙追去。
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拉近了与郭芙的距离,它露出尖锐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势颇为吓人。
郭芙带它围着帐篷溜了几圈,觉得无趣便停了下来,那狗顿时朝她扑去,郭芙轻轻一闪,和杨过刚刚一样,轻轻松松便制服住了它,主人家见此吓得脸色苍白,颤颤巍巍上前对两人嘀咕几句。
郭芙见状松手,藏獒抖了抖身子,却也不再轻举妄动,只是警惕地盯着二人。主人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嘴里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虽然杨过和郭芙听不懂,但也能看出他是在恳求或是警告。
杨过见此也失了玩闹的心思,反正他也出气了,对主人家随意说道:“我们见这狗有趣便同它玩玩。”主人家似乎听懂了杨过语气中的善意,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却仍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们。
郭芙也意识到刚刚的举动可能吓到了主人家,轻声道:“我们真的不会伤害它的,你别害怕。”主人家迟疑了一下,指了指帐篷,又摆摆手,似乎是示意他们离开。
杨过和郭芙对视一眼,明白主人家不太欢迎他们在此逗留,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两人沿着草地向前走,天色愈发暗沉,远处群山的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郭芙眼尖,瞧见不远处有几点微弱的光亮。“杨哥哥,你看那边!”她兴奋地指着。杨过顺着方向望去,“像是有人家,咱们过去瞧瞧。”
走近了,才看清是几座错落的藏式房屋,门口还拴着几只温顺的牦牛。屋前站着一位身着传统服饰的老阿妈,正慈祥地看着他们。
杨过看着这位老婆婆,顿觉亲切,率先上前,抱拳行礼,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老人家,我们二人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老阿妈虽听不懂汉语,但看着他们和善的模样,又瞧了瞧郭芙脸上委屈的神情,似乎明白了几分,笑着点了点头,用藏语招呼他们进屋。
屋内暖烘烘的,弥漫着酥油茶和青稞饼的香气。老阿妈的儿子随后也从里屋出来,他曾跟着商队去过中原,能说些简单的汉语。
他热情地招呼杨过和郭芙坐下,得知二人刚刚经历,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解释道:“刚才那户人家许是家中有事,脾气不好,对不住二位啦。”
郭芙连忙摆手,“不打紧,是我们冒昧了。”老阿妈的儿子又拿来了热腾腾的酥油茶和烤得金黄的青稞饼,郭芙本就有些饿了,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赞叹:“这饼可真香!”
杨过则与老阿妈的儿子攀谈起来,了解着这片高原上的风土人情。打听到藏獒原来是牧民们守护家园和牲畜的得力帮手,杨过想着刚刚那只藏獒,一时有些心动。
正说着,一只体型壮硕的藏獒从角落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杨过身边,它深邃的眼睛打量着杨过,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老阿妈的儿子笑道:“莫怕,它就是闻闻味儿,不伤人。”杨过伸手轻轻抚摸藏獒的脑袋,藏獒竟温顺地晃了晃尾巴。
郭芙见状,也好奇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藏獒的毛,“这藏獒看着威风,没想到还挺温顺,比刚刚那只可爱多啦。”
郭芙当即向老阿妈的儿子表明来意,此行是为取小藏獒的血。
老阿妈的儿子听后,原本热情的脸色瞬间一沉,眼神中警惕与不满顿生,他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行!藏獒是我们牧民的好伙伴,是家里的一员,怎能取它的血!”
郭芙见老阿妈的儿子态度坚决,心中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大哥,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的一位长辈性命危在旦夕,听闻小藏獒的血有用,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若有其他法子,我们断不会出此下策。”
老阿妈的儿子却依旧不为所动,皱着眉头说:“即便如此,小藏獒还这么小,抽它的血会伤着它。我们把藏獒当作家人,绝不会让它平白无故受这样的罪。”
杨过不动声色对郭芙摇头,笑道:“既如此,我们也断不会强人所难,今日多谢招待。”
老阿妈儿子闻言面色这才一缓,屋内又恢复刚刚和谐氛围,聊起天来,期间杨过和郭芙了解到,藏獒不仅是他们的家人朋友,更是当地宗教文化的象征,如要取小藏獒的血,这可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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