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些什么!我说话难听又怎样,碍着你什么事了?武修文他乐意听,你管得着么!你以为自己就有多好?不过是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罢了!”路过的陆无双闻言,脸色一沉,快步走上来怒视着郭芙。
郭芙见陆无双突然出现,还这般气势汹汹地指责自己,不由得也来了脾气,大声回道:“我不过是替修文哥哥不值,随口说说罢了,你这般激动做什么?难不成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杨过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慢悠悠开口:“陆姑娘,芙儿不过是关心则乱。不过嘛,也难怪芙儿会疑惑,毕竟这世上能欣赏你这火爆脾气和尖酸言辞的人可不多,也就修文这傻小子啦。”
耶律燕本就不喜陆无双,此时在旁冷冷开口:“就是,为这点事儿也能吵吵嚷嚷,也不嫌丢人。”
陆无双被杨过含沙射影地嘲讽,又听了耶律燕这话,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杨过和耶律燕道:“杨过,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还有你耶律燕,惯会落井下石,看我笑话!哼,武修文他就是喜欢我,与你们何干?”
急着追上陆无双的武修文闻言,脚步一顿,他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原本看向陆无双背影的眼神里,满是倾慕与急切,此刻却多了几分茫然与失落。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目光先是落在郭芙身上,随后坚定地看向陆无双:“无双姑娘,咱们才认识不久,我对你确实有好感,觉得你性子首爽、模样俊俏,只是却也并非你口中的喜欢。”
陆无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武修文,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你……你说什么?方才还对我关怀备至,这会儿却矢口否认?”
武修文别过脸去,继续道:“江湖险恶,我见不得姑娘孤身犯险罢了。杨大哥他们说得也对,我如此行为,倒容易让人误会。往后,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杨过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开口道:“修文,这转变倒是快得很呐。”
武修文看向杨过,神色坦然:“杨大哥,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耶律燕也在一旁捂嘴轻笑:“哟,这可真是有趣,方才还追在人家姑娘身后,这会儿就撇得一干二净了。”
陆无双的眼眶渐渐泛红,心中又羞又恼:“武修文,算你狠!还有你们,今日这番话,我陆无双记下了!”说罢,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小武哥哥,你刚刚的话是不是太重了?”郭芙看着一言不发的武修文,有些担忧。
武修文摇头,笑着看向二人:“芙妹,你与杨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个晚上。你还说呢,都快一整日没瞧着你,夜里朱伯伯疗伤时你竟都不回去看看,今早你还不归来,朱伯伯就托我与杨哥哥来书院找你,你待在书院做什么?果真是因为陆无双么?”郭芙道。
武修文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强笑道:“芙妹莫要打趣我了。我在书院读书,正巧碰上陆无双姑娘而己。”
杨过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武修文,开口道:“修文,你就别瞒着芙儿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对陆无双的心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武修文有些尴尬,笑道:“杨大哥莫要打趣我了,倒是师叔,他的病好些了么?”
“娘说己经无碍了,日后好好调理修养就好,倒是小武哥哥你,快些回去吧,免得朱伯伯整日忧心。”郭芙道。
武修文点了点头,面露愧疚之色:“昨日在书院与无双姑娘交谈甚欢,一时忘了时辰。昨夜我本想回去,又怕打扰到师叔休息,也没料到你们回来了,便打算今早回去请安,不想你们倒先找来了,既如此,我先去向师叔赔罪。”说罢,转身离去。
耶律燕见杨过和郭芙打算离开,连忙出声道:“杨大哥,郭妹妹,我们兄妹心中感激你们的救命之恩,我爹娘也时常挂念着,惦记你们得紧,若非家慈思家心切,怎么也得等着你们回来当面致谢。如今我与二哥在书院里,这两日左右无事,不若你们留下来,我们也好叙叙旧。”
“耶律姑娘言重了,耶律兄既在院内,我与芙儿自然要拜访一二。”杨过道。
耶律燕眼前一亮,与他们开心讲着这几日在书院里的生活,她性子爽快,说话常常模拟其他人的声音神色,惹得郭芙一路走来笑声不断。
“姐姐,那史嵩之我起初也是不喜欢得紧。”郭芙深有同感点头。
“对!天天防我们不知道在防着什么,我爹娘与二哥呢脾气好,但我却受不了,也得亏姨母不惧他,常常把他说的够呛。”耶律燕道。
三人说笑间便来到了耶律齐住处,耶律燕拿起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郭芙和杨过明白过来,止住声音,好奇看着她。
只见耶律燕悄悄走进屋内,耶律齐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画瞧,全然没注意偷摸进来的耶律燕。
耶律燕眼疾手快拿过画,晃了晃画笑着道:“二哥,你这画得什么呀,看得这么入神?”
耶律齐被耶律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妹妹后,无奈地笑了笑:“小妹,你这也太冒失了,吓我一跳。”
耶律燕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画:“二哥,你画的是……完颜萍姐姐?”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狡黠,看向耶律齐。
耶律齐脸上微微一红,不自在咳了一声,伸手想要把画拿回来:“别乱说,只是随意画着玩的。”
这时,郭芙、杨过也走进了屋子。郭芙听到耶律燕的话,好奇地凑过来:“什么画?给我瞧瞧。”
耶律燕促狭看向耶律齐,故作把画递给郭芙时,见耶律齐满脸不自在,笑出了声,将画还了回去。
“我二哥画技丑陋,不肯见人。”耶律燕打趣道。
耶律齐无奈笑道:“妹子惯爱玩笑,杨兄弟郭姑娘何时回来的?当初在方城还没仔细向二位道谢。”
“二哥,郭妹妹与杨大哥昨日就回来了,这些你就别再问啦,你说不如我们去外边,请他们吃顿饭怎么样?”耶律燕道。
耶律齐哪里看不出耶律燕想出去玩闹的心思,对杨过和郭芙笑了笑:“二位不介意,咱们就陪这丫头出去走走,也算是为二位接风洗尘。”
杨过笑道:“耶律兄客气了,我们本就是随性之人,有此机会自然乐意。”
郭芙也点头道:“耶律大哥和耶律姐姐作陪,那这顿饭肯定吃得开心。”
耶律燕欢呼一声,拉着郭芙的手就往外走:“郭妹妹,咱们快走,我知道有一家馆子的菜可好吃啦!”
“等一等,先同姨母讲一声。”耶律齐无奈道。
西人当即便去药庐同苏清菡说了此事,苏清菡笑道:“这下你们可找到玩的伴了,别回来的太晚。程姑娘,今日左右无事,难为你这些日子在这忙活,你不若也一道去?”
程英微微一笑摇头,苏清菡见此也不见此。
郭芙西人刚出了书院,便瞧见赶来的陆云舟,“杨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正打算上馆子,陆弟你去不去?”杨过问道。
“不啦,史伯母早些让我去他们那吃饭,我先走啦。”陆云舟道。
郭芙西人当即沿着街道漫步而行。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和煦,街道上人群熙攘,充满了烟火气。
耶律燕一路叽叽喳喳,给郭芙介绍着沿途的店铺和趣事,郭芙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杨过和耶律齐并肩走在后面。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耶律燕所说的馆子。这馆子虽不算奢华,但胜在干净整洁,伙计热情周到。
几人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耶律燕熟稔地拿起菜单点菜,一边点一边向郭芙介绍着每道菜的特色。
很快,菜肴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耶律燕举起酒杯,笑道:“来,为郭妹妹和杨大哥接风,咱们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郭芙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赞道:“果然好吃,耶律姐姐好眼光。”
耶律燕笑得眉眼弯弯:“郭妹妹喜欢就好。”
席间,西人谈天说地,气氛融洽。从江湖轶事到生活趣事,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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