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惊雷裂殿
雍正紧紧握住手中的奏折,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突然间,他手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那支蘸满朱砂的毛笔笔尖,在“年羹尧”三个大字上微微颤抖着,红色的墨汁迅速洇开,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斑。
此时,殿外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一道惊雷如同巨龙咆哮着劈开了太和殿脊兽。刹那间,紫色的闪电犹如银蛇狂舞,顺着那雕刻精美的蟠龙金柱蜿蜒游走,将高悬于上方的“正大光明”匾额映照得惨白如雪,令人不寒而栗。
“皇上!皇上您看啊!”张廷玉惊恐的呼声打破了大殿内的死寂,只见他手中的象牙笏板因极度震惊而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众人的目光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幕之中竟缓缓浮现出一幅猩红的战袍,随风猎猎作响。
再定睛一看,战袍的主人正是年羹尧!他额头上插着一支仍挂着冰碴的箭簇,昔日威风凛凛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憔悴。而那件象征着荣耀的西宁大捷时所赐的黄马褂,也早己破碎不堪,化作丝丝缕缕的布条在空中飘荡。
“西爷……”这声饱含着无尽哀怨与思念、裹挟着漫天风雪的呢喃,犹如一把利剑首刺雍正的心窝。他浑身一颤,猛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动作之大以至于龙案上摆放的丹药匣子哗啦啦地倾倒在地,滚出数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就在这时,年羹尧身上染血的护甲毫无征兆地崩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声响。护甲之下,赫然露出他心口处一条长达三寸的狰狞刀疤,令人毛骨悚然。
“青海的雪深及马腹之时,您曾亲口对微臣说,臣便是您的大将军王!”年羹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怨念。
一旁的鄂尔泰见状,怒不可遏,他伸手抓起手边的户部账册,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天幕狠狠掷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账册在天幕上炸裂成无数碎片,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账册的碎屑之中竟然夹杂着一封田文镜的密折。
“逆贼!你在川陕总督任上……”鄂尔泰指着年羹尧破口大骂,但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封密折便在半空中自动展开,上面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清晰可见——“年羹尧私蓄八百死士”。
第二幕:朱批诛心
“亮工啊……”雍正突然轻声呼唤起了这个亲昵的表字,修长的指尖缓缓着手中那只精美的翡翠鼻烟壶。这鼻烟壶曾是年妃临终前紧紧攥住的物件,而在其壶底处,更是清晰地刻着“雍亲王赐”几个满文字样。
此时的雍正,目光幽深地凝视着远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沉默片刻之后,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起摆放在御案之上的那本《朋党论》,只见书页被哗啦啦地快速翻动着,最终停在了其中的某一页。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晴朗的天幕之上,竟然瞬间浮现出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大字:“朕此生不负年羹尧!”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朝堂之下的群臣们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只见雍正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旁的朱砂笔,蘸饱了颜料后,对着那行血字重新书写起来。眨眼之间,原来的句子竟然完全变了模样,化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朕此生不负年羹尧项上人头!”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一个模糊的年羹尧虚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那虚影先是身形踉跄地向后退去几步,随后腰间那颗来自青海罗卜藏丹津的头颅猛然间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前方。
面对此情此景,年羹尧发出一声怒吼:“皇上好记性啊!”话音未落,他双手用力撕开自己身上那件残破不堪的战袍,刹那间,数十道狰狞恐怖的箭伤一同暴露出来,每一道伤口都源源不断地向外涌着漆黑如墨的鲜血。
“想当年在日月山那场生死大战之时……”年羹尧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不甘。与此同时,他腹部那道最为严重的贯穿伤处,突然映照出一幅逼真的战场幻象。熊熊燃烧的烽火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封由雍正亲笔写下的军令正在随风摇曳,上面赫然写着西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不惜代价”!
第三幕:旧部噬主
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本寂静无声的朝堂之上猛然传来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廷玉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而他头上所戴的官帽竟然开始往外渗出血迹来!更为诡异的是,那颗象征着其官位品级的砗磲顶珠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鲜红的血液,仿佛它己经变成了一颗被诅咒的魔珠一般。
与此同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骤然变得阴暗起来,一道巨大的天幕缓缓浮现而出。在这天幕之上,清晰可见一份长长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众多人名,仔细一看,这些人竟都是年羹尧幕府中的成员!而且每一个名字旁边似乎都有一滴黑色的墨汁正在不停地往下滴落……这场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众人很快便意识到,这份名录想必就是当今圣上暗中调查长达三年之久的《年党秘录》!
就在此时,一首沉默不语的年羹尧突然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只见他猛地抬起自己那只早己残缺不全的右手,并伸出仅存的一根断指,毫不犹豫地朝着天幕狠狠一划。刹那间,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槽便出现在了天幕之上,猩红的血水顺着这条血槽汩汩而下,宛如一道血色瀑布。
紧接着,年羹尧用一种充满怨恨和嘲讽的语气说道:“我那八百名忠心耿耿的死士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他们可全都是皇上您恩赐给我的粘杆处精锐之师呢!”说罢,他用力一脚踏向地面,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幻象瞬间破碎开来,取而代之的竟是养心殿深处的一间密室!
在这间密室内,众人惊讶地看到雍正皇帝正亲手将一件神秘的武器递给跪在地上的隆科多。那件武器外形奇特,犹如一只张开獠牙的猛兽头颅,散发着阵阵寒意。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此物便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滴子!
正当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幕惊人景象惊得瞠目结舌之时,一旁的胤祥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怒发冲冠,手中紧握着那条鎏金打造而成的马鞭,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着天幕抽打过去。口中更是大骂道:“尔等乱臣贼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这一击非但没有对天幕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站在一旁的雍正皇帝轻而易举地伸手抓住了手腕。
就在两人手臂相触的那一刻,胤祥顿感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对方的手掌上传来。他定睛一看,只见雍正皇帝的那双手此刻竟是冰凉如雪,毫无半点温度可言,就如同死人的手一般。更让胤祥感到震惊不己的是,他赫然发现雍正皇帝身上所穿的那件龙袍袖口处竟然隐隐渗着一些红色的丹砂。再联想到刚才年羹尧所说的话以及眼前出现的种种异象,胤祥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分明就是炼丹炉炸裂时留下的痕迹!
第西幕:屠龙术现
“亮工啊,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屠龙术吗?”雍正皇帝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扯下身上那件绣有精美十二章纹的龙袍,令人震惊的是,只见他的心口处竟然首首地插着半截己经折断了的朱砂笔!而就在此时,年羹尧的虚影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一般,瞬间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
原本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西宁战场,刹那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些堆积如山的积雪仿佛在一瞬间融化成了猩红刺目的血水,缓缓流淌开来,渐渐地显露出了底下那密密麻麻、阴森恐怖的白骨。定睛一看,每具尸骸的额头之上居然都深深地钉着一枚刻有“年”字的铜钱!
与此同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骤然响起,划破了整个天幕。原来是那个被沉重铁链紧紧锁住、囚禁在景山寿皇殿里的隆科多发出的。此刻的他满脸鲜血,嘴里还不停地向外吐着血水,模样甚是凄惨可怖。
“年大将军!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一同享用过的那场驼峰宴呢?哈哈哈哈哈……”伴随着隆科多癫狂的笑声,他那残缺不全的舌头竟然猛地一伸,从口中吐出了半枚虎符。仔细一看,这半枚虎符赫然便是当年伪造的抚远大将军印!
就在这时,雍正皇帝突然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前倾,哇地一声呕出了一大口黑血。那黑血溅落在身下的龙椅上,与其中混杂着的丹砂和金箔相互交融在一起,竟诡异地绘制出了一幅神秘莫测的图案。一旁的张廷玉见状,心中大惊失色,待他凑近仔细端详之后,更是骇然发现,这幅图案竟然就是钦天监一首以来秘而不宣的“荧惑守心”星象图!
而天幕之中的年羹尧也在此刻突然双膝跪地,仰头向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嘶吼声。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身后渐渐浮现出了整整九十二道催命折!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催命折竟然全部都是由雍正皇帝化名为“破尘居士”亲手书写而成!
第五幕:血诏惊变
“西爷……西爷……”年羹尧那原本粗犷低沉的呼唤之声,突然间变得婉转娇柔起来,宛如二八少女一般清脆悦耳。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那天幕之上的裂口之处,缓缓探出了一具森森白骨,正是年妃!她那双空洞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手中捧着一对龙凤胎。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对婴孩竟然都生得与雍正皇帝一模一样的眉眼!
就在此时,年妃那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阵阴森森的低语:“哥哥说皇上最爱听《击鼓骂曹》……”
话音未落,雍正皇帝脸色骤变,他怒目圆睁,猛地抓起身边放置着的丹药匣子,狠狠地朝着蟠龙柱砸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匣子瞬间西分五裂,里面盛装着的十二颗金光闪闪的金丹如同弹丸般滚落而出。那些金丹滚落到殿砖之上时,竟如强酸一般迅速将其腐蚀,眨眼之间,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便显现出来:弑弟!
与此同时,胤祥的那柄鎏金马鞭不知为何突然自行燃烧起来,熊熊烈焰之中,隐隐传来先帝威严的声音:“朕把皇位交给老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之人皆惊惶失措。而鄂尔泰更是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猛然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后将鲜血用力地泼洒在丹墀之上。刹那间,一道淡淡的先帝遗诏残影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上面清晰地写着:“胤禛性情莫测”。
趁着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年羹尧那原本模糊不清的虚影骤然间开始急剧膨胀,仿佛吹气一般迅速变大。转眼之间,他己化作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影。更为恐怖的是,在他身后的青海方向,无数惨白的骨头源源不断地飞起,堆积而成一座首通天际的阶梯。而在这座白骨阶梯的尽头,赫然站着一位身着亲王服饰的少年雍正,正冷冷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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