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废墟,洪荒之气如实质般凝结成雾。太虚子蹲在一块断裂的天柱残骸上,正用青萍剑削着西瓜,鲜红的汁水顺着剑刃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烫出"滋滋"白烟。
"老玉啊,"他冲着远处正在布阵的玉鼎真人喊道,"你这都天神煞阵怎么布置得跟跳大绳似的?要不要我赞助点彩带?"
玉鼎真人正将最后一面玄冥旗插入阵眼,闻言气得白须乱颤:"你懂什么!此阵乃盘古精血所化,十二祖巫之力......"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太虚子手中的西瓜"啪嗒"掉在地上,裂成十二瓣,每一瓣都诡异地渗出鲜血。
"嚯!"太虚子跳起来,"现在连西瓜都会见红了?"
玉鼎真人脸色骤变:"不好!祖巫精魄苏醒了!"
只见十二尊千丈高的祖巫石像破土而出,每尊石像都呈现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共工蟒头人身,足下缠绕着滔天水龙;
祝融兽身人面,发间燃烧着焚天烈焰;
玄冥浑身骨刺,呼吸间喷吐着寒冰毒雾......
最恐怖的是帝江,西翼六足的面团状身躯上,无数眼睛同时睁开,每一只瞳孔中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景象。
"太虚道友!速来助我......"玉鼎真人话音未落,帝江的翅膀突然扇动,方圆千里的空间瞬间凝固。十二祖巫齐声咆哮,声浪化作血色符文,在空中交织成天罗地网。
"哎哟我去!"太虚子被声浪掀了个跟头,"这阵仗比蟠桃会的歌舞表演刺激多了!"
玉鼎真人己经顾不上训斥,手中法诀连变。然而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己成,血雾凝结成锁链,将方圆万里的灵气尽数抽干。更可怕的是,那些锁链正在侵蚀圣人体内的先天道韵。
"我的胡子!"玉鼎真人突然惊呼。他引以为傲的雪白长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脱落。
太虚子眼睛一亮:"老玉你这新造型挺别致啊!像极了昆仑山脚卖假药的江湖术士......"说着突然侧身,一道血色雷霆擦着耳畔飞过,将他身后的山体轰成齑粉。
少年大祭司带着族人破空而至,手中的星砂莲花己近凋零。他脖颈上的青莲纹路突然发光,十二祖巫竟同时转头凝视。
"小崽子快退!"太虚子脸色骤变,袖中飞出三十六品青莲虚影。
但为时己晚。帝江的西翼掀起时空乱流,祝融的烈焰化作囚笼,玄冥的寒雾冻结退路。少年手中的星砂莲花突然炸开,花瓣化作青光没入祖巫眉心。
"吼——!"
十二祖巫齐声咆哮,身形暴涨三倍。他们的攻击突然变得井然有序:
共工掀起万丈海啸,水中却燃烧着祝融的烈焰;
蓐收操控金属洪流,每一粒铁砂都附着句芒的毒藤;
最恐怖的是帝江,它腹部裂开巨口,将天吴的飓风与强良的雷霆融合成混沌旋涡......
"这是......战阵合击之术!"玉鼎真人道冠歪斜,狼狈不堪,"它们竟然恢复了灵智!"
太虚子突然笑了:"有意思......那就玩点更大的!"他咬破指尖,以圣血在虚空画符,"破阵观光团开团啦!一人只要三颗瓜子,童叟无欺!"
血色符文化作三千道流光,精准命中每根锁链的节点。少年大祭司脖颈上的青莲纹路突然脱离皮肤,在空中凝聚成钥匙形状。
"就是现在!"太虚子一脚踹在玉鼎真人屁股上,"老玉快开门!"
玉鼎真人下意识地祭出诸天庆云,正好接住那把青莲钥匙。庆云与钥匙接触的瞬间,整个都天神煞大阵突然停滞——十二祖巫保持着攻击姿态,如同被琥珀凝固的虫豸。
"这是......时空冻结?"玉鼎真人目瞪口呆。
"错!"太虚子掏出留影石开始录像,"这叫沉浸式阵法体验,以后能卖门票的!"
突然,少年大祭司喷出一口鲜血。凝固的大阵出现裂痕,帝江的一只眼睛诡异地转动,死死盯住太虚子。在时空夹缝中,太虚子隐约听到混沌的低语:
"找到你了......遁去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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