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虽是身边的婢女。
可明显两个玉是因为自己才受到了牵连。
“陛下。”
凌兮兮往裴豫昭怀里扑了进去。
裴豫昭没有张开手臂，却是不忍心把她推开。
“怎么？”
裴豫昭语气不善。
凌兮兮就在自己身上翻找了起来。
因为是重要的布条，她藏的挺隐秘，衣服也烦乱了。
裴豫昭就那么看着，眼神一点点变得炙热。
“凌兮兮！”
他叫了她的全名，“别乱动。”
凌兮兮两手一摊，把两次收到传递消息的布条，都摊在了手上。
“不怪他们，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陛下的暗卫里，混进了裴豫時的细作。”
裴豫昭挑了挑眉。
她去的那么快，居然肯说真话。
“这很重要吗？”
裴豫昭压抑了自己内心疯狂暴动的情绪。
凌兮兮认真点头，“陛下的暗卫里混进了细作，那是会关乎陛下生死的大事，当然很重要了。我要是没发现什么也就算了，发现了肯定要第一时间告诉陛下。”
“得赶紧去把那个细作找出来，找不出来会危及陛下的。”
裴豫昭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刚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身体虚弱晕倒了？”
“命都不要了吗？”
凌兮兮点头，“为了陛下的安危，臣女不要命也可以。”
这妥妥的假话呀。
没有裴豫昭，谁来借他势力，让她找到害死小娘的凶手。
她重活一世，肯定要报仇。
而且要把两世的仇人都揪出来，一个个给宰了。
不过裴豫昭是帝王，喜欢听这种话，她说就好了，而且真诚的说。
“是真的呢。”
“陛下看看臣女真诚的眼神。”
“这么真诚，陛下怎么舍得不信。”
裴豫昭确实舍不得不信。
“跟朕走，带你去抓细作去。”
裴豫昭突然就有些志得意满了。
他肯点头，允许人把裴豫時的信送到凌兮兮手上，就是想看看凌兮兮会怎么做。
她肯这么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裴豫昭很高兴。
只是以他的心思，很快就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事情。
毕竟说不说实话是一回事，会不会认真指认细作又是一回事。
裴豫昭告诉自己，这样的帝王心术，他只对凌兮兮用这一次。
梧桐院落。
这一次来，因为有裴豫昭在，凌兮兮体会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很快，就有八个身穿同样服饰，脸戴同样面具的人，被带到了凌兮兮面前。
这就是根据凌兮兮说的时间，排查到的，回暗卫所汇报任务的小分队。
裴豫昭给了凌兮兮极大的自由，“你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包括动刑，甚至杀人。”
凌兮兮在心里暗暗不满。
你裴豫昭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一准是看到裴豫時的亲笔信，心里怀疑我了。
所以才来这么一出，让我找细作。
八个一模一样的人，我哪知道是谁传的消息。
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玉，还被押在乾清殿里，等着受刑。
凌兮兮就不敢推脱叫苦。
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对自己人，一向很好。
“陛下此言当真吗？”
凌兮兮认真询问。
“君无戏言。”
“那臣女要陛下下旨，无论一会臣女怎么做，都赦臣女无罪。”
“朕金口玉言，怎会骗你？”
“陛下吝啬给圣旨，臣女不求便是了。不过按着臣女的意思，既然这八个人中必有一个是细作，就都杀了吧。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凌兮兮的声音娇滴滴的，一向很好听。
可说出的话，却是拿人命当草芥。
“朕培养一个暗卫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和无数的资源。就这么杀了？”
凌兮兮点头，“臣女听暗卫首领介绍了，八个人一个小分队，一起执行任务。相当于经常同吃同住。一个细作很难在七个人的监视下去潜伏。”
“所以呀，除了那个细作，剩下的七个人要么是他的同伙。”
“要么就是对陛下不够忠心，对于同伴的背叛，选择了闭口不言。”
“忠心的暗卫，自然要给予信任、赏赐。不忠心的，不要留着了。”
凌兮兮眼中闪过了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
她靠近了裴豫昭，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说：“或者他们八个人，都是陛下的人，当细作那个也是听命行事。”
裴豫昭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么聪明，那你猜猜，哪个是。”
凌兮兮头摇的极快，像个小拨浪鼓，“臣女没兴趣知道。”
好家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再说，这一看也是个试探。
细作这种职业，搞不好就暴露了 。
万一是凌兮兮看过那个人的脸之后暴露的，那她不成了冤大头，还得背锅。
义正言辞如凌兮兮，她坚决请辞，“臣女知道陛下信任，更明白陛下爱重。不如赏臣女跟百年老参吧。”
裴豫昭是觉得，看裴豫時的亲笔信，他对凌兮兮那是贼心不死。
所以，若是凌兮兮知道哪个是自己人，以后万一真被裴豫時给抢走了，也可以及时求救。
不过看她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裴豫昭放弃了那个想法。
还是他，把她保护好了，不叫那种事情发生就行了。
再回乾清殿，看到还跪在原地，等着受罚的两个婢女。
凌兮兮从伸手去扯裴豫昭的腰带，“陛下 ，臣女的丫鬟。”
“哦，朕忘了，涉他们无罪，人参也赏你。”
裴豫昭明显心情不错，还把刚才批了“狗屁不通”的文华大学士的折子找出来，再后面又补了几个字。
狗屁不通是旁人，文采卓绝唯爱卿。
裴豫昭心情极佳，正问着凌兮兮晚膳想吃些什么。
今天朝政不算多，他可以抽出一段时间，和凌兮兮一起吃顿饭。
凌兮兮刚说了两个菜，乾清殿门外就传来了贤妃连媚儿的声音。
据李福派去的人瞧了一眼，回来说，连媚儿双手将一纸讨罪书举过头顶，口口声声说上面列了凌兮兮的十大罪，要求陛下赐死凌兮兮。
凌兮兮扶额，她把自己开罪连媚儿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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