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色狂潮
陆砚的军靴碾碎满地玻璃渣，破碎的橱窗倒映着血月诡光。他贴着便利店外墙移动，手中匕首在掌心转出银花。三个小时前被传送到这片商业区时，系统就不断发出警告：
【检测到S级能量波动，建议宿主撤离】
但他需要找到白凛说的"安全屋"，那个疯子科学家最后塞给他的芯片里，标注着城南仓库区的坐标。正当他准备穿过十字路口时，鼻尖突然飘来浓重的血腥味。
"救...救命......"
女人的呼救声从街角传来。陆砚瞳孔微缩，看到三个穿着防护服的壮汉正将一个女孩往装甲车上拖。女孩的右臂己经异变成章鱼般的触手，却在不断萎缩退化——这是觉醒失败的异能者。
"这次的实验体质量太差了。"领头的刀疤脸扯下防毒面具，露出满嘴金牙，"连十分钟都撑不过去。"
陆砚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红色标记，系统界面弹出提示：
【检测到A级异能者：金属操控】
【检测到B级异能者：速度强化】
【检测到C级异能者......】
金牙男人突然转头，金属路牌如同利箭射向陆砚藏身之处。陆砚翻身滚进掩体，混凝土墙被轰出蛛网裂纹。
"居然有漏网之鱼。"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整条街的汽车都在震颤，"抓活的，博士会喜欢这个实验品。"
陆砚感觉后颈发烫，吞噬系统突然激活战斗模式。视野中的敌人被标注出十七处弱点，他甚至能看清子弹在枪膛中旋转的轨迹。当第一个雇佣兵冲来时，他鬼魅般绕到对方身后，掌心按在脊椎处。
【吞噬成功，获得速度强化（初级）】
雇佣兵在地的瞬间，陆砚己经夺过他的冲锋枪。子弹倾泻而出的同时，他冲向第二个敌人。金属碎片在身前组成盾牌，却被他用新获得的速度异能强行突破。
"砰！"
金牙男人突然引爆整辆装甲车，冲天火光中，陆砚看到那个女孩正在异变——她的皮肤浮现鳞片，瞳孔变成蛇类的竖瞳。系统发出刺耳警报：
【警告！检测到基因污染源】
女孩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异变触手洞穿雇佣兵的胸膛。金牙男人狞笑着后退："终于成功了！第49号实验体......"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突然炸开。
白凛的声音从高空传来："这么对待淑女可不礼貌。"陆砚抬头，看见那人站在倾斜的广告牌上，白大褂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指尖旋转着手术刀，刀尖还滴着血。
"你......"陆砚刚要开口，突然发现白凛的左手缠着绷带，指缝渗出的血竟是诡异的银蓝色。
"叙旧等会再说。"白凛跃下广告牌，手术刀在空中划出量子波纹，"先处理这个小可爱。"
异变女孩己经膨胀成三米高的肉山，上百根触手喷溅着腐蚀性黏液。白凛扯开领口，陆砚倒吸冷气——他锁骨下方嵌着块发光的晶体，无数电路般的纹路在皮肤下游走。
"借你系统用用。"白凛突然按住陆砚后颈，剧痛中，陆砚感觉有数股洪流涌入脑海。系统发出前所未见的提示：
【量子权限己解锁，吞噬模式升级】
当触手怪扑来时，陆砚本能地张开手掌。这次吞噬不再是吸收，而是某种暴烈的解析——他"看"到了怪物的基因链，那些被强行拼接的片段正在崩溃。怪物在惨叫声中坍缩成肉团，最终凝结成一颗血色晶核。
白凛弯腰捡起晶核，对着月光端详："果然掺了猎户座的基因剪裁器。"他突然咳嗽起来，银蓝血珠溅在陆砚作战服上，竟腐蚀出细小孔洞。
"你受伤了？"陆砚抓住他手腕，却发现白凛的体温低得吓人。
"量子重构的后遗症罢了。"白凛甩开他的手，将晶核按进自己胸口的晶体，"比起这个，你该看看这个——"
他拉开仓库卷帘门，冷白灯光下，数百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异能者，他们太阳穴插着数据线，额前浮现着和陆砚系统相同的符文。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白凛的投影在舱体间闪烁，"这些是能在红月下保持清醒的进化者，而我们要做的......"他的本体突然出现在陆砚身后，呼吸带着血腥气："是让他们成为弑神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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