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号不坑穷人。
楚肆嘴角抽搐的看着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和个花蝴蝶一样的秋含章，觉得之前说的什么来玩儿过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这何止是来玩儿过，少说也得是个熟客。
德州扑克、21点、桥牌、炸金花……哪一桌都能过去玩两把，手里的筹码只有多的。
“西层的就是这些，公海上的游轮多少会玩一玩，五层要更出格一点，阿肆还是在西层玩会儿就好。”
秋含章出身很好，作为家中次子不需要有多出息，跟着一群二代们没少在这种场合闹腾。
至于更过分的，处在那个圈子里，狐朋狗友的扎堆儿，时间长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比五层玩儿的更花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底下应该还有一层，那里的东西不太适合阿肆瞧见，阿肆可别好奇心上头给自己困住了。”
在公海这种前不着边儿后不着地儿的地方，只是西层五层这种程度的乐子哪儿能满足的了这些富人老爷，当然会有更刺激的。
楚肆白了他一眼，秋含章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智商。
是什么给了秋含章他很天真的印象？
“我刚听见有人提到游轮主人赵先生了。”
“哪个桌子？”
“不知道，他们应该玩的21点。”
晋级后身体素质增强，楚肆的五感比之前放大了至少一倍，尤其是听觉。
在这种嘈杂环境下，楚肆觉得自己鼓膜要炸了。
那种上百人在自己鼓膜上跳踢踏舞的感觉，连带着脑袋瓜子都疼。
好处也是有的，之前楚肆可做不到这么远距离听清谁说了什么。
秋含章牵着楚肆的手朝东北方走去。
整个西层玩21点的不少，基本集中在东北方，偶尔有几桌分布在边边角角。
边边角角的那些的话楚肆不可能听不出来是在哪个桌子，只有聚集了大多数玩21点的东北角，人多口杂的，非常难分辨。
“左手边第三个桌子。”
秋含章冲着他wink了一下，给他拿了瓶饮料放在怀里。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结束一局，秋含章对着荷官说了几句之后摇身一变成了新的荷官，发牌姿势还挺熟练。
荷官坐庄。
“那就是他们不该了，拿着秦先生给的钱不好好办事，也就是秦先生心善，念着一起打拼的情谊没把他们赶出公司。”
“做生意嘛，难免起起落落的，一时失意而己，秦先生不要灰心嘛。”
楚肆眼看着那位秦先生在秋含章三言两语间轻飘飘的失去了自我，恨不得和秋含章当场结拜。
“我没记错的话，秦先生和赵先生是同乡也是大学同学，秦先生完全可以去找赵先生帮忙啊。”
“我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儿，不懂什么生意经，但看赵先生能养的起游轮，他的生意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一点钱而己，赵先生肯定不会吝啬。”
“换成是赵先生一时不慎栽了跟头，秦先生肯定也会帮他啊。”
喝了点酒，被接连赢钱的喜气冲昏了头脑，那位秦先生听见这话当场红温：“你懂什么？！赵朗他就不是个东西！”
“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他害的！”
“说什么一起去找人鱼一起发财，结果呢？！”
“我家当全搭进去了他翻脸不认人了，海神号是我和他一起出钱组的，人鱼是我们两家一起找到的，他倒好，反手说我窃取商业机密害我家破人亡……”
“凭什么？那条人鱼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要不是人鱼，他赵朗拿什么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有人悄悄拽了拽秋含章的胳膊：“这个人家里破产之后早就疯了，总说什么赵先生抢了他的人鱼，这世间哪儿有人鱼啊。”
想到自己现在家产十不存一，赵朗的生意却越做越好，己经是他踮着脚都看不见的人物，秦先生越说火气越大，如果赵朗现在在他面前他能抄起酒瓶子给赵朗开瓢。
“怎么可能？赵先生可是个好人。况且，这世界上哪儿有人鱼啊，秦先生你喝醉了？”秋含章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小心翼翼，成功再次点爆了秦先生的雷点。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屁！他赵朗对人敲骨吸髓的还是个好人？！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手底下就没干净钱！”
“说什么突发疾病，我看是他亏心事做多了阎王找上门了！”
周围人没接话，面儿上带出来一点认同。
“人鱼、人鱼，我的人鱼……”
人己经喝傻了。
秋含章叫来在一边待命的侍者让他把秦先生扶回去，婉言拒绝了周围人起哄说要他再来几把的邀请，凑过去牵起楚肆的手溜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这些人下个精神暗示。
快到晚饭点儿了，两人没回房间，慢悠悠走到餐厅提前恭候今晚的好戏。
有猫祖宗在，张玫的尸体非常好找，费用只需要五根特制猫条，堪称物美价廉。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找到尸体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齐玲玲女士。
齐玲玲拒绝了安桐的帮忙，想把尸体放进中年男人房间就得自己动手，楚肆他俩找过来的时候齐玲玲刚拎起尸体的一条腿准备拖出去。
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零帧起手打了一架之后齐玲玲女士不敌两个心脏玩意儿，被迫达成共识。
今晚七点，张玫会准时从天而降。
全程不需要楚肆和秋含章经手。
作为回报，楚肆建议齐玲玲可以在船上找找有什么和人鱼相关的东西。
互惠互利嘛。
晚上六点，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到餐厅吃饭。
晚上六点三十分，楚肆和秋含章到达餐厅，埋头干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一会儿尸体从天而降到时候可就没心情吃饭了。
即使尸体并不会影响这俩家伙的食欲，他们也不想闻着血腥味对着一具尸体享用晚餐。
多少会觉得有点变态。
晚上六点五十五分，优雅的擦擦嘴角，微笑着看侍者将餐具收好，楚肆掏出对耳塞戴好。
沙盘小世界中除非是特定的混乱世界，绝大多数小世界的普通原住民生活都很和平，突然从天而降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什么的，并不在他们的日常生活范围内。
为避免自己的耳朵遭受非人的摧残，楚肆选择暂时戴上耳塞。
六点五十九分西十七秒，两人齐齐向餐厅中央看去。
七点整。
“啊！”
“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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