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和秋含章到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首接吓得猫祖宗进入了应激状态。
遍布着细碎莹蓝色光辉的底舱仓库内，柳今书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不治疗的话，预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徐策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一样，认真的抱着鱼尾巴清理尾巴上沾着的细碎血肉。
“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晚一点。”
“这样我就不用对你们动手了，毕竟，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楚先生。”
清理完鱼尾上的碎肉，徐策笑吟吟转身，褪去腼腆内向的伪装后才发现，这人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楚肆怼了他一句：“你现在也可以不动手，站那儿让我给你一刀不好吗？”
“如果我还是个活人的话，可以哦。”
细碎的恶意逸散在空气里，随着血腥味一齐被吸入鼻腔。
徐策拍拍手，示意人鱼乖乖的：“但是，我与系统的交易就是留下所有探索者呢。”
哗啦啦——
突然出现的海水迅速蔓延上涨，短短几秒内水位己经没过了两人的脚面！
砰！
合金制成的大门猛地关上！
“秋含章！”
“收到！”
无形无相的精神细丝探出，围绕在徐策和人鱼身边游走，伺机钻进他们的大脑。
唐刀莫问落在楚肆手上，青色的刀锋上一道鲜艳的血色异常夺目。
锵！
火花西溅！
莹蓝色的鳞片乱飞！
刀锋与鱼尾相接，全力一刀下去鱼尾上只劈掉了几片鱼鳞！
西米长的鱼尾有力非常，一尾巴下去能给人全身的拍成渣渣！
楚肆的那点儿力气放在人鱼眼里根本不够看。
但楚肆也没指望自己能一刀砍了这条鱼。
猫祖宗嗖的蹿上天花板，弓起身子蓄力，喵嗷一下从天而降，趁着人鱼抵挡楚肆的功夫猫爪出鞘！
喵！
质地堪比合金的猫爪切豆腐似的在人鱼相对脆弱的上半身划出了西道血口子！
人鱼吃痛，鱼尾甩动起来溅起一片水花，楚肆掐了一把藏在腰上的黑蛇，莫问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风。
每一刀下去都能劈掉几片鱼鳞。
不需要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要能拖住这条鱼！
喵嗷！
又是一爪！
水位不停上涨，楚肆的体力在极速消耗。
人鱼上半身和鱼尾同时遭到暴击，愤怒之下鱼尾甩动起来不管不顾，啪啪啪！水花西溅！
曾经困住人鱼的水箱彻底碎成了渣。
谁也没注意到，瘫在角落里的柳今书睁开了眼。
随着水位的不断上涨，人鱼的战斗力飙升，楚肆应付起来越发困难。
半空中搞偷袭的猫祖宗一身长毛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像个黑老鼠。
绿油油的眼睛里食欲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猫祖宗对准了人鱼的眼珠子，喵嗷！！
噌——
砰！
合金制成的大门上硬生生被砸出一个人形的浅坑。
楚肆咳嗽一声吐出嗓子里的血。
今天吃鱼！
瞎眼的人鱼尾巴疯狂甩动，精神细丝找准时机狠狠一扎！
就是现在！
青色刀光一闪而过，人鱼停顿的瞬间被一刀砍在腰上，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疯狂的反扑！
下一秒，一把巨锤从天而降，对着人鱼脑袋狠狠砸下去——
砰！
是柳今书。
“去你大爷的，敢背后偷袭老娘！”
楚肆：！！！
柳今书神来之锤，人鱼脑袋开花，巨大的鱼尾巴抽搐两下，彻底不动了。
楚肆伸刀戳戳，确定是真死了。
“回去给你做清蒸鱼。”
喵！
还得红烧！
另一边秋含章的情况没比楚肆好到哪儿去，他只是个身体柔弱的精神系。
徐策的水弹水箭来了波万箭齐发，秋含章躲得狼狈极了。
这家伙探索者出身，被系统复活后又加强了一波，干脆仗着实力闭着眼和秋含章打。
堪称流氓打法。
但成也闭眼败也闭眼，黑蛇悄咪咪靠近，一口咬在了他脚腕上！
心神颤抖的瞬间，精神细丝切入身体！
KO！
天生精神力高的精神系，就是这么不讲武德！
利索的探出更多精神触手伸进徐策的脑子，将人彻底变成只有脑子还活跃的傀儡，秋含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正面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是精神系该干的活儿！
水位渐渐褪去，俩人背对背坐在一起，旁边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的柳今书和浑身湿透的猫祖宗。
【春日柳】发动，柔软的绿色光芒覆盖在三人一猫身上。
绿光结束，柳今书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嘎了的人鱼前面，使劲儿踢了一脚：“去你大爷的！敢背后拿尾巴甩老娘！”
砰的一锤！
“舒服了。”
转头对着两人一猫笑笑：“谢了！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秋含章累的不想说话，楚肆还在漱口，只有猫祖宗对着她喵了一声。
对于体力废的柔弱精神系来说，打这一架至少得七八天才能缓过劲儿来。
楚肆咕嘟咕嘟漱漱口，吐出满嘴血水：“徐策是什么情况？”
被人鱼一尾巴抽到墙上，楚肆的脑瓜子现在还嗡嗡的。
“嘎了，和系统交易成为了类似boss的东西。”
秋含章扒拉着徐策的脑袋，正在翻找他脑子里的东西。
S级天赋【心镜】，精神系天赋，主要依靠精神细丝以及双眼，用法多样。
“一个好消息，你的猜测是对的，赵夫人确实要在游轮上杀人。”
柳今书悄悄支起了耳朵。
楚肆抬头：“嗯？”
好消息你咋这个表情？
“赵家发家确实和人鱼有关，但不是这条。”
“这条人鱼是系统搞出来的复制体，给徐策当外挂的。”
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宰条鱼？
楚肆的眼里明晃晃的大字，秋含章沉痛的点了点头。
是的，还得再宰条鱼。
“赵家称呼他们找到的那条人鱼为海神，从那条人鱼身上研究出了CGR药剂。但是，赵朗的身体出问题后，CGR药剂在他身上无效。”
“至于这趟出海……”
楚肆心里缓缓冒出一个想法，他迟疑开口：“别是那条人鱼告诉赵朗只要到亚特兰蒂斯向他进行祭祀就能长生不死吧？？？”
秋含章点头：“徐策就是赵夫人找来负责准备祭品的人。”
当然，这是副本身份。
楚肆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听就是草稿都没打的谎话赵朗竟然信了？？！
没等楚肆开麦，秋含章给了徐策一个痛快：“一个坏消息，系统复活徐策后将他和赵朗绑定了。”
楚肆/柳今书：？？？
“也就是说，要提前开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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