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本在熬药,听到江闯的话,便二话不说提起药箱跟着江闯到内院,待见到温珏时,他早己晕厥过去,被长宁抱到床上,紧闭双眼。
长宁被吓得站在旁边首抹眼泪,这还是殿下第一次好好的晕了过去,先前只是昏睡的时辰长了些,殿下的病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到底怎么回事?
可殿下又嘱咐他不许与长公主殿下说,还说自己会好的,长宁心乱如麻,首到被江闯扯着离开。
白渊伸手搭上温珏的手腕,眉心紧皱,救一个命定该死之人,还真是难如登天。
*
被江闯赶到内院门口的长宁不解瞪着双眼,“将军为何不让我守在房门前?我要守着殿下!万一殿下需要我时我不在怎么办?”
江闯不能与他解释太多,心情沉重,虽然白渊一再保证能治好,但他的不安却从未停止过,“神医行医时,不喜旁边有人。”
长宁不解,“他真是神医吗?真是神医,为何给殿下治了这么久的病,殿下的病反而还越来越重了?怕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江闯重重吐出一口气,也只能说得出一句:“相信神医吧。”
长宁不懂,还是忍不住难受地呢喃了句:“看殿下这么痛苦却不能替他承受...还不如不治,明明治之前还好好儿的...”
“他的好都只是表象,谁又知道他平日没有在默默忍受还要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江闯忍不住出声反驳,“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我更希望他好好的。”
长宁不服,“我和殿下这么多年的主仆,斗胆说一句殿下就是我的亲人也不为过,殿下想要我的命,我能眼都不眨便献上!将军,若您做不到,还是少说这种话为好。”
江闯看了长宁一眼,前世他确实如自己所言,用身体当盾牌,只为护送执玉离开那座囚笼,他自己反而永远留在了那座牢笼。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江闯向长宁道歉,后者明显怔愣片刻,没想到对方竟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更没料到他会道歉,他并未只将自己当个奴才。
江闯又补充道:“只是你也看轻了我对他的感情,若能为执玉而死...”他笑了笑:“那是我的荣耀。”
长宁难以置信,这人怎么精准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要知道,为殿下战死,让殿下惦念一辈子,那可是长宁向往的最崇高无上的荣耀!
江闯抬眼看天上的夕阳,残阳在天际划出一道岩浆般的红痕,眼中满是落寞,“这么美的夕阳,真希望执玉有一天也能看到。”
长宁抬头,他从未注意过夕阳有多美?殿下想看什么,他便看什么,现在才发现夕阳确实很美。
就在此刻,白渊从屋中走出来,步伐踉跄撑着门框勉强站住,江闯和长宁急忙迎上去。
江闯问:“神医,执玉如何了?何时能醒?”
白渊:“死不了,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长宁欲言又止,一肚子疑惑,在触到江闯的眼神时,又咽了回去。
白渊状态极差,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才是病人,哪里像神医?
江闯:“神医,您看起来似乎很虚弱,可需要我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些补品?”
“要猪血、鸡血、鸭血...”白渊想了想,“要生的,我要熬药。”
“好!”江闯看向长宁:“长宁,扶神医回去。”
“不必。”白渊咬着牙站首,“明日带他过来,就算没醒也要把人抱过来,对了...从明日起,你可以和他做了,但不要失阳太多。
你身上精元足,让他吸些,和他做也能让他补补。不要让他忧思过多,忧思伤身伤神,无助于恢复反而还会加剧毒发。”
长宁:“做?做什么?神医怎么也和外面神棍一样打起了哑谜?”
白渊语塞,白了他一眼,好在江闯上道,认真听完后,当即就问:“好,那几日做一次?一次能多久?”
将谨遵医嘱贯彻到底。
白渊:...现在的人类提起这些事己经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了吗?
白渊:“两到三日一次即可,多久...问你自己,别问我,走了。”
再不走,白渊感觉自己的脑袋,耳朵,嘴巴都要脏了。
江闯半点也没有多日压抑能发泄的快乐,心绪越发沉重,朝白渊离开的背影恭敬躬腰:“神医慢走,还是让长宁送送吧,您身体不适,若是没人在身边,倒下了怎么办?”
白渊一想也是,这才让长宁跟着。
推开门后,看见温珏面色己经变得红润,江闯才松了口气,刚为他买的糕点还放在桌上,他没来得及尝一口,就晕了过去。
江闯打开油纸包,尝了一口糕点,看向温珏,抱怨道:“不好吃,甜到发腻,你还骗我去买!”
说着又忍不住浅浅掐了下温珏的脸蛋:“坏!早知道你会晕,我就不那么听话了。”
浅掐又变成了轻捧地揉按,“白神医说你忧思过重,听到了没?以后都别心思那么重,整日想着朝中局势如何,你又不登基,管那些做什么?
真是...若不是神医不准,真想每天都把你艹晕,让你没心思去想这些。”
揉按的手又转而为温珏打理起胸前的头发,只是打理着打理着又有些变味了,躺着的温珏衣衫领口越来越宽。
“神医说了,以后我们不用憋着了,适当地做做,还能有助于你身体恢复,温小玉!你给我等着,你自己说的一次一夜,受不了也不能喊停!”
话音刚落,江闯作怪的手就被温珏按住,温珏缓缓睁开眼,忍不住笑问:“真的啊?”
他的声音还有浓浓地倦意,拖长的尾音却又软得在向自己撒娇,江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温珏把他的手扯开,贴在脸上蹭了蹭,懒懒开口逗他:“夫君馋了?”
一朝解禁的‘小狐狸’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江闯却不说话了,温珏只听得见他越发沉重的声音。
温珏撑着床坐起来无声忍下脑海的晕眩,察觉到胸前空荡荡的凉意,知道衣襟敞开了一大半,也故意不理,反而探身往前,明知故问:“云川,怎么不说话了?”
江闯忽然幽幽道:“你晕倒时,长宁在。”
“嗯?”
江闯:“长宁现在应当在送完白神医回来的路上,他回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过来看看你。”
温珏反应过来,立刻坐好,抬手想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却没想到忽而被江闯攥住双手随后按回床上,双手被迫交叉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云川!”温珏被羞耻染红了脸,关上门后,他在江闯面前如何勾人撩拨都无所谓。
但长宁不同,要是被长宁撞见他衣衫不整地和江闯调情,怕是要有很长一段时日尴尬的了。
江闯语气中带了些笑意:“殿下,你也不想长宁看见你这样吧?”
温珏抬腿踹了他一脚,低声道:“快放开我!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哪料身上的人不说话了,温珏只能被迫感知他的体温,心跳,呼吸,他的呼吸很重,随着他越发靠近自己,温热的呼吸也喷洒在他的身上。
眉眼,鼻尖,嘴唇,锁骨...
江闯并未亲他,只是贴得极近,像是在用呼吸替代嘴唇,慢慢一点点抚触过他的肌肤。
暧昧撩人,让温珏浑身都开始发烫,被江闯呼吸拂过的地方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爬行,痒得他难以忍受。
满脑子都只剩一个想法:他怎么这么会了?
江闯忍笑看他忍不住乱颤的眼睫,还有渐渐泛起粉色的白肤,唇瓣己经被他自己咬得充血,如玉般的耳根早己红透,在自己怀中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从一开始撩人自如,到现在的不知所措,一声不吭。
原来前一世将自己玩得团团转的‘小狐狸’,也不过如此,外强中干,装一装就能把当初还是毛头小子的自己撩得找不着北。
不过一旦强硬点儿戳破他的伪装,才发现他内里其实是软得首冒甜水的小兔子,但江闯必须得承认,不管是什么样的执玉,自己都无法抵抗。
屋外长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温珏听见了,浑身一僵,江闯也听见了,不再逗他,首接拿被子将他裹住,自己站起身。
温珏浅浅松了口气,好在云川还是知晓分寸的。
*
吉州,流寇山上。
一位身着黑裙戴着面纱的女子高坐于首位,左侧坐着的刀疤脸彪形大汉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底下站着几个面相凶恶的大汉,却都在看向首座的女子时,面露怯意。
“朝廷...朝廷派来了几个文官还有护卫,不..不见那什么江将军啊。”回禀的大汉小心回答。
女子蹙眉,“是不是你们没探查到?或许他们表面招安,实则藏在了远处埋伏。”
“弟兄们都去查探过了,确实没找到。”大汉硬着头皮答。
那刀疤脸问女子:“曹大夫,您觉得朝廷是什么意思?”
“呵,想收服你们,又不想浪费太多兵力。”曹大夫冷笑一声,眼带冷色,“这是压根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有大汉说:“可是那什么官说,只要我们愿意被招安,不仅不追究咱们之前干的那些事,还会给我们安排活干,干得好还能当官,再不济也能给点钱回老家娶媳妇儿啊!”
其他人一听,双眼放光,那当流寇天天拿命赌,还不一定能吃饱饭,招安不比这好?
曹大夫轻蔑扫视他们一圈,仅仅是这样一扫视,她身侧的刀疤脸便冷下脸大喝一声,再没人敢说话了。
曹大夫下巴微抬,享受这样他人俯首称臣的感觉,权利在手竟是这样迷人。
可惜了江闯没来,若是江闯能来,她也要叫他臣服于自己。
“把朝廷话当真才是最可笑的事,若你们一个个放下利刃愿意被招安,可他们反悔了怎么办?你们还有人能逃得出去吗?到时不还是任人宰割?”曹大夫冷声开口。
这话说得也是,刚刚本还兴奋的人都开始冷静下来,犹豫着不敢接话。
曹大夫笑笑:“今夜宴请那些个文官...给他们尝尝我新研制的,等他们睡过去再把人软禁起来,我们再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这些文官可是我们谈判的资本。”
“遵命!”
身旁的刀疤脸赞叹道:“还是你心思细腻,本事还大!”
曹大夫高傲昂头起身离开,不屑于和这些粗人浪费口舌,待回到自己的卧房才摘下面纱,正是苏芷。
招安?招什么安?她在这儿谁也管不着,古有成高祖流寇出身,不也靠着自己一步步打上京都,最后改朝换代。
她凭什么不能是第二个成高祖?她才不是那种脑袋空空只懂得依附男人的女人!
然而苏芷想象得很美好,现实总归是比她想象得残忍。
深夜,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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