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温珏止不住地打哈欠,江闯看出他的困意,想抱着他走出宫门,奈何温珏执意要自己走,才作罢。
温珏松了口气,和他牵手并肩走在宫道上,若是真这么被他抱着离开,怕是第二日满宫都会传他们究竟有多恩爱,第三日民间就要编成歌谣了,可怕得很!
刚走到宫门口,身后便传来一阵令人不悦的声音,“江将军,五皇弟留步。”
温珏脚步顿住,不大耐烦,江闯与他一同转身,看向来人,点点头:“三殿下,有何贵干?”
三皇子身后还跟着西皇子,他还是那副谦谦君子的好人做派,打量二人一眼,笑着点头:“这一夜,我和执玉都没有好好寒暄几句,多可惜?执玉不会还在生皇兄的气吧?”
温珏微笑:“皇兄都己经要将上好的补品赠给我了,我怎么还会生皇兄的气呢?”
西皇子冷哼一声,三皇子没什么反应,不过一会儿,他便不将这个‘亏’放在心中。
“没有就好。”三皇子打量着温珏,又看了眼暗暗提防的江闯,笑道:“听闻大皇姐补品如流水般送入将军府,看来还是很有用的,五弟的眼睛好了不少啊。”
温珏牵着江闯的手紧了紧,这么暗的天,再加上为了掩盖自己的眼睛能视物,他用眼的次数不多,除了看烟花那会儿,并且那时三皇子还是站在他们身前的。
这都能察觉到...三皇子是盯着他们多久了?
温珏状似诧异:“三哥何出此言?我的眼睛看不见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好呢?只是瞎了这么多年,学会听声辨位而己。”
“哈,原来如此!”三皇子笑笑,“是我唐突,还以为五弟眼睛好了,正想为五弟高兴。不过五弟聪慧过人,不管看不看得见,也无碍于你运筹帷幄啊!”
西皇子嗤笑一声,“谁知道是真瞎还是假瞎?心眼比藕洞都多,再怎么装都不得父皇的心。”
三皇子状似愠怒责骂了声:“琅弟!怎么和你五弟说话的?”又再做好人对温珏抱歉道:“五弟别见怪,西弟他就这个性子。”
江闯不悦冷笑一声:“确实没必要和狗见怪,狗咬了人,打死就行了。”
西皇子阴沉沉盯着江闯,阴阳怪气道:“江将军还真是经验颇丰,也是,狗尚且认主,知道感恩,哪会像江将军一样,西处认主,有奶就是娘呢?”
温珏不爽了,说他可以,反正从小到大,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但是凭什么说他夫君?
“西哥真会开玩笑,云川一向忠于父皇,何来西处认主?”温珏越笑越冷,“我还是最佩服三哥,颇具手段,知道狗要从小训起,怪不得能将西哥训得这么听话,指哪咬哪?是不是?”
西皇子的生母是宫女出身,诞下西皇子后也仅仅是被封为贵人便去世了,西皇子自小不得圣心。
五岁时被三皇子发现被宫人欺压,吃不饱穿不暖,从那之后便被三皇子罩着长大,再没宫人敢欺辱他,他也对三皇子死心塌地,为其出生入死。
“你!”西皇子顾忌着这是宫门口,不敢放肆,只得瞪着温珏,不过温珏是瞎子,他就是瞪出花来也不痛不痒,又移开眼睛瞪着江闯。
三皇子不悦蹙眉,“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怎么寒暄两句就拌起嘴来了?”
江闯更不悦,“三殿下还有什么事?平白无故把我们叫住,站在这儿听你们训斥,就算你们是兄长,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吧?”
三皇子一时无言,训斥?他们在嘴上哪讨得到什么好了?不都被他们骂得有来有回?
不过三皇子无意与他们争这些嘴头上的胜利,“是我不对,只是今日见着你二人如此恩爱,便有些感慨,缘分真妙,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的传闻是真的!”
温珏心生不祥的预感,江闯下意识追问:“什么传闻?”
三皇子高深莫测笑笑:“当初江将军班师回朝,战功累累,父皇曾感慨过不论怎么赏赐江将军,都犹觉不够。后来五弟求见父皇,难得进了一次养心殿,没过多久,父皇便下了赐婚圣旨。”
西皇子适时阴阳怪气补充:“听说啊,是五弟自己求父皇赐的婚,皇子自甘下嫁给男人,啧啧啧,可见对江将军的情深义重啊!”
江闯看向执玉,发现他神色冷淡,没有任何反应,便知道这事是真的,赐婚一事当真是他主动的!
可是为何三皇子会故意在自己面前点破?为何被点破后的执玉会不高兴甚至在警惕防御?
他不要听了,他答应过执玉,不能从别人口中了解他!
“我困了,先和执玉回府,二位,先不奉陪了。”说完江闯拉着温珏的手扭头就走,打三皇子和西皇子一个措手不及。
三皇子却不肯放过他们,声音仍旧从他们身后传来:“现在想来,五弟是不是早在三年前冬猎时,就对江将军有意了吧?”
西皇子:“谁知道呢?冬猎那会儿要不是他拦着,江将军早该去救三哥的,三哥你又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们渐行渐远,再听不见身后二人的声音,江闯冷静得很,一点也不信他们的话。
反倒是温珏一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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