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白渊刚抬起手,江闯立刻迫不及待开口问:“他怎么样了?”
床上,温珏闭着双眼,面无血色,不省人事,手上扎了几根针,
白渊用帕子擦擦自己的手,面色淡然:“受的剑伤无大碍了。”
待宫中的太医离开后,江闯才又请白渊来诊治,否则难以安心。
宫中来的太医医术还算不错,稳住了温珏的病情,也多亏他在化州时及时救治,没让温珏受太大罪。
然而江闯不解,疲惫又焦急:“为什么执玉还没醒?他都己经昏了五天了。”
站在一旁的诸葛青观察着白渊的脸色,见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便放下了心,安慰江闯:“白渊说没事就没事了,相信他,这家伙之前可是连死人都救活过。”
见白渊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他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大事,要知道瑾王中剑那天,白渊可是破天荒的露出烦躁,苦恼的神色,还瞪了诸葛青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让人刺在了瑾王的左胸上?
那天局势说凶险也不算凶险,但是为了演戏演真点,真真假假真真,总得演得有七分真实,才能骗得过他们想骗的人。
正说着,床上的温珏忽然眉头紧蹙,呼吸剧烈,浑身紧绷,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像是被什么困住了,正在苦苦挣扎。
“执玉?”江闯惊得喊出声,下意识看向白渊。
白渊面色不显,心里却不免心虚,他坐回床沿,探了探温珏的脉搏呼吸,“他没事,只是在昏睡中做梦了,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白渊很清楚,许是因为自己一首给温珏治疗的缘由,温珏精气体魄中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更是喝下了他的精血...
他身体本就不好,现在他的几缕魂魄也因重伤而漂浮不定,受白渊的影响,也许会进入什么奇境;
又或许会打破这个世界的禁锢,回溯时空,去到异界,都是有可能的。
狐族老祖便是如此离开这个世界的,但是那是老祖,他才这点修为,除了濒死时会魂不附体,正常情况下哪里做得到?
因此,白渊也不是很确定温珏会经历什么,只知道将他魂体稳固住,肉身养好,他慢慢的就回来了,至于何时能醒,他就不知道了。
他起身为江闯让位,江闯坐在温珏身边,一点点为他擦去额前的汗,还有眼角不断溢出的泪,低声喃喃:“执玉,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不过,梦到什么都别怕,要记得我一首在你身边。”
诸葛青和白渊默不作声离开,带上门。
刚走出内院没多久,便见元香站在树下不知在看什么。
诸葛青挑挑眉,又想吓一吓她,蹑手蹑脚走上前去,白渊对此并无兴趣,转头就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诸葛青才走到一半,哪料元香忽然转过头来,看见自己后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回去。
“看什么呢?”见吓不了,诸葛青淡定走上前去打招呼,“怎么?趁着府上一团乱,在这躲懒?小心我和将军告你的状。”
元香不屑撇撇嘴,“你告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殿下就不会好好儿的出去,受重伤的回来,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
“我们?”诸葛青奇怪,“不对,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元香瞪他,冷哼着斥责他:“你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诸葛青刚想狡辩,话到嘴边又住口,想想也确实是...陷害元香,唆使瑾王以身入局,桩桩件件,可都没冤枉他。
思及此,诸葛青笑笑,坦然承认:“多谢姑娘夸奖。”
元香难以置信会有人如此厚脸皮,“你...你等着!我迟早要让殿下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你们?另一个人不会是江闯吧?诸葛青恶劣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对坏人说话,会死得更快吗?”
吓得元香脸色煞白,后退一步,诸葛青饶有趣味看着她一点点后退,随后转身跑向花园的方向,高呼:“长宁!救救我!”
长宁?诸葛青抬眼望去,才看清那个在太阳底下,绑着几大袋沙袋跑的人是长宁,他满脸通红,汗水浸透全身,但神色坚定,见元香呼救,便转了方向,绑着沙袋向元香的方向跃来。
动作轻快得像那沙袋里什么都没有似的。
长宁还以为什么贼人潜入府中了,见是诸葛青,神色才缓了下来,身上再没往日嬉戏以及故作柔弱的模样,朝诸葛青点点头:“诸葛军师。”
元香躲在长宁身后,像是找到了靠山,赶紧告状:“他刚刚说他要杀我!”
长宁顿了顿,就连他都能看得出来诸葛青的恶劣,解释道:“他开玩笑的,军师最喜欢看见别人害怕的样子,越害怕他越开心,越喜欢逗你。”
元香半信半疑盯着诸葛青,防备心丝毫没有松懈:“是吗?”
诸葛青友善笑笑,元香赶紧缩回长宁身后。
诸葛青伸手掂了掂长宁身上背着的沙袋,“豁,还挺重!怎么,背着这堆沙袋做什么?”
“锻炼。”
诸葛青摇摇头,“锻炼也不至于要这么狠吧?虽然你能负重这么多,但故意选在大太阳底下,将自己晒成这样,不是折磨自己吗?还是说你是故意在...惩罚自己?”
长宁垂下眉眼,克制住要落下的眼泪,声音哽咽:“若不是我速度太慢,身手太差,殿下未必会受伤,就算受伤也不会那么重,都怪我。”
长宁也知道这是计划的一环,但殿下是真真切切倒在他面前,也是真的受伤了,还昏睡了这么久。
困于元香在,诸葛青不能说太多安慰他,于是抬手拍拍他的肩,“别太自责,折磨自己,我看要是你把自己罚太重,等瑾王醒来,他才会真的伤心生气。”
长宁默不作声点点头,他低着头,眼泪砸在地上,谁也没看见。
待诸葛青走后,元香才忿忿道:“都怪那该死的贼人,害得殿下受罪!”
骂完她又和长宁庆幸:“殿下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不像那位~被贼人一剑毙命,啧啧啧!我们该怪的是贼人,不是怪自己。”
那位,指的正是在化州,死在杀手剑下的六皇子。
见长宁仍一蹶不振,默默自责,元香大方道:“好啦,等殿下醒来,我准许你踏进我的鸡圈里,亲自杀只鸡给殿下熬汤补身体行不行?”
长宁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抽抽鼻子:“你可真大方。”
“那当然!”元香骄傲地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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