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期姐是平泫叔的独女，也就是我的堂姐，要不是当年文期姐非要嫁给苏柏元那个穷小子，说不定你还能见一见文琪姐，她可是燕氏那一代出了名的美人儿。”燕文越继续说道：“后来平泫叔病重，文期姐才再踏入燕园，没想到，那是我见到文期姐的最后一面。”
说到这个，燕文越的语气带着满满的遗憾，他是次子，兄长燕文熠是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从小都是和比他大几岁的燕文期玩。
“你叫杳杳？那个‘yao’？”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知道眼前的人没有恶意，苏杳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好。”燕文越高兴，能见到燕文期的后代，得知燕文期孩子们的情况，他没有遗憾了，“杳杳啊，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你爷爷。”
“三叔公，借一步说话。”燕昭懿将燕文越往旁边走了几步，将最近的情况简单地讲述给他老人家听。
“岂有此理！”他的声音虽压得极低，却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区区纪氏，也敢动我燕家的人？”
宴会厅的水晶灯依旧璀璨，但这一隅的空气却仿佛凝固。燕昭懿站在他身侧，清晰地看见老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那是当年在边境战场上，为救战友被弹片划伤留下的旧伤。
“曾叔公，”燕昭懿轻声道，“纪鹤川这次是有备而来。”
燕文越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磨损严重的军徽，指腹着上面“保家卫国”西个褪色的字：“当年我痛失爱妻，把这条命交给了部队。二十载军旅生涯，就学会一个道理——”
他将军徽重重按在燕昭懿掌心：“先有国，才有家。”
军徽冰凉的温度渗入皮肤，燕昭懿蓦地想起父亲生前最后那通电话里，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纪家这些年手伸得太长。”燕文越眯起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医药领域垄断不说，去年还把手伸进了军工系统。”
他忽然转向不远处的杳杳，少女正被几位女眷围着询问首饰搭配，脸上带着乖巧的笑。老人眼神柔和了一瞬：“文期姐的曾孙女，就是我的曾孙女。昭懿，你做得对。”
燕昭懿微微颔首，却听老人继续道：“但还不够。”他从侍者托盘取过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纪家敢这么明目张胆，背后必然有人。查查他们和各家族的往来。”
宴会厅突然响起悠扬的圆舞曲，宾客们纷纷步入舞池。燕文越看着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杳杳，忽然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去陪杳杳跳舞吧，别吓着她。”
燕昭懿转头，正看见杳杳提着裙摆慌张躲开某位少爷邀约的窘态，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失陪了，曾叔公。”
七点五十分，家宴结束，燕家的人都知道了家主接了个表小姐住进了燕园，但无人敢反驳，那可是连大长辈曾叔公都双手赞同的决定，大长辈曾叔公的姐姐的曾孙女，在座的，除了曾叔公，算这个表小姐和家主的血缘关系最亲了。
宴席散场后的燕园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小楼的灯光依旧明亮。
苏杳杳坐在熟悉的设备前，指尖轻轻划过键盘，调试着摄像头角度。屏幕里的她妆容精致，唇角挂着甜美的笑，家宴带来的波澜己然平静下来。
【帝皇「杳杳昭昭」（星光）进入首播间】
【帝皇「杳杳家的墨色」（星光）进入首播间】
【帝皇「风起云涌」（星光）进入首播间】
【帝皇「谌久」（星光）进入首播间】
......
她的目光在“风起云涌”的ID上短暂停留，燕昭懿的警告言犹在耳——镜头后面的人，未必都是粉丝。
“大家晚上好呀~”她对着镜头挥挥手，声音轻快，“今天迟到了几分钟，先给大家补个开场舞吧！”
灯光柔柔地洒落，苏杳杳站在镜头前，宛如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她仍穿着家宴时那件珍珠白的礼服裙，层层叠叠的薄纱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钻石，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像是把整个银河都穿在了身上。
纤细的腰肢被一条银丝编织的腰带束起，衬得她愈发玲珑。领口处精致的蕾丝勾勒出漂亮的锁骨，脖颈间一条简约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那是燕昭懿今晚刚给她戴上的，说是“搭配裙子”。
音乐前奏响起，她踮起脚尖，裙摆如花瓣般绽开。
“今天跳一支《玫瑰人生》~”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糖，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家宴上的紧张。手臂舒展，指尖轻扬，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裙摆翩跹间，隐约可见脚上那双水晶高跟鞋——跟不算高，却让她整个人都透着灵动。
【天啊杳杳今天美哭了！】
【这裙子是定制款吧？太仙了！】
【救命这是什么在逃公主！】
【杳杳今天好美！】
【裙子是新买的吗？】
【哇！杳杳跳舞越来越好了】
......
弹幕疯狂滚动，礼物特效不断炸开。
旋转时，她长发飞扬，发间那枚珍珠发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燕文越在家宴结束后给她的，说是“文期曾祖母留下的”。想到今晚燕文越提起曾祖母时怀念的神情，杳杳的笑容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柔软。
音乐进入高潮，她连续几个快速的旋转，裙摆完全盛开，像一朵午夜绽放的昙花。水晶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手腕上那串细银链也跟着叮咚作响——那是燕昭懿某次出差带回给她的，说是“听到声音就知道你在哪儿”。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微微喘息着定格，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眼睛却亮得惊人。
“怎么样？这支舞练了好久呢~”
她歪着头看向镜头，不自觉地摸了摸发间的珍珠发卡，全然不知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让屏幕那端的某人眸光骤深。
【杳杳昭昭（星光）：杳杳公主真厉害！】
【高举杳昭CP（星光）：哇！她叫她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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