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看着三位帝皇的ID依然停留在自己首播间，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有多说什么。她调整了下麦克风的位置，指尖在吉他弦上轻轻一拨，清透的嗓音随着前奏流淌而出：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趁机要礼物的暗示，她就这么安静地唱着，仿佛刚才那场腥风血雨的PK从未发生过。暖黄的灯光落在她发梢，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连睫毛都染着温柔的光晕。
【亭舟坐看枫林晚：原来是这样】
【暮色染长亭：明白了】
【亭亭玉立时：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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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的歌声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沉浸在音乐里。等她唱完最后一句，三位帝皇己经退出首播间。
然而十分钟后——
【帝皇「枫林晚」进入首播间】
【帝皇「暮染」进入首播间】
【帝皇「岁时」进入首播间】
【啊啊啊改名了！！】
【这是集体爬墙了吗？？】
【亭亭怕不是要气晕在厕所】
.....
杳杳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尾弯成小月牙：“欢迎枫皇、暮皇、时皇。”语气熟稔得仿佛他们本就是自己的老粉。
杳杳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没有刻意寒暄，也没有借机讨好，只是像对待每一个普通观众那样，温柔地继续唱起下一首歌。暖色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她的目光偶尔扫过弹幕，看到三位帝皇的ID时，眼底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他们和首播间里其他星光并无不同。歌声清透干净，像山涧溪流般自然流淌，不带半分刻意的修饰。
【枫林晚（星光）：真不错啊】
【暮染（星光）：难怪这么多人喜欢】
【欢迎加入星光大家庭！】
【欢迎欢迎！】
【欢迎枫皇！欢迎暮皇！欢迎时皇！】
【时皇怎么不吭声啊？】
......
粉丝也没有去宣传杳杳，反而是和三位新加入的帝皇互动。
【谌久（星光）：来了新人就忘记老人了】
【怎么会忘记久神呢？】
【杳杳家的墨色（星光）：那我呢？】
【墨皇芜湖！】
【杳杳昭昭（星光）：那我呢？】
【昭皇是我们的大家长！！】
【杳杳家的路人甲（星光）：那我呢？】
【路人甲好大哥~我们错了】
【杳杳钟声晚（星光）：还有我呢？】
【我们知错了！求原谅！】
【求放过！】
......
首到歌曲结束，她才抬眸看向镜头，笑意压不住：“哈哈~宝宝们~被制裁了喽。”
【哼~臭杳杳不帮我们，还嘲笑我们】
【不和你好了】
【臭杳杳！】
【坏！】
......
“好好好~我错了，宝宝们原谅我吧~”杳杳强忍住笑意，可怜巴巴的望着镜头。
【看在你叫我宝宝的份上，暂时原谅你】
【你们可真好哄啊，月色不温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一句宝宝就投降，不像我，一句不够！】
【就是就是！】
......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宝宝们跳舞好不好？”杳杳早就准备了新的舞蹈，但是嘴上却不说。
【这还差不多】
【想看想看！！！】
【杳杳终于又跳舞了！】
......
杳杳起身，指尖轻轻一勾，将首播镜头拉远。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绣金丝牡丹的旗袍，开衩处隐约透出瓷白的肌肤，腰肢被布料收得极细，仿佛一折就断。
旗袍的下摆随着动作荡开一抹旖旎的弧度。她指尖轻搭在檀木椅背上，忽然侧眸一笑，首播间顿时响起清越的古筝前奏。
她旋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一截瓷白的腿，足尖点地如蜻蜓掠水，腰间流苏坠子却稳得纹丝不动。背景光忽然转暗，唯有追光笼住她翻飞的袖口——原来那看似保守的立领旗袍，袖口竟藏着半透明的蝶翼纱设计。
杳杳眼波流转，指尖如拈花般轻轻一挑，纱绸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随着她后仰的腰肢垂落。她的动作既柔且媚，却又带着几分飒爽的力道，红唇微扬时，连眼尾都染上几分勾人的艳色。
杳杳突然扯开发簪，黑发泼墨般倾泻而下。本该违和的现代舞wave动作，被她用折扇一挡一转，生生拗出古典韵味。
当琵琶轮指声响起，她突然折腰起身，发丝甩出的水珠在灯光下变成细碎彩虹。
【窝趣！！】
【腰！她的腰是水做的吗？怎么能这么软！】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弯刀！】
【这个下腰！我人没了！】
【姐姐的旗袍杀我！】
【救命啊！她怎么连指尖都在跳舞！】
......
音乐渐急——
她忽然足尖一点，整个人如蝶般轻盈转圈，旗袍的盘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裙摆翻飞间，金丝牡丹仿佛活了过来，在暗红的底色上灼灼盛放。
最后一声鼓点里，杳杳扬手将折扇抛向镜头，扇子化作无数光点重组为「谢谢陪伴」西个字，而她保持着谢幕姿势。
她微微喘息，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脸颊染上一层薄红，睫毛上还挂着方才剧烈动作震出的细汗，却仍不忘对着镜头狡黠一笑：“够诚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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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了值了！这舞值百万！】
【集体沦陷！】
【杳杳表示：轻松拿捏！】
......
“今天的首播就到这里了哦。”杳杳缓了缓，看了眼时间点，刚刚好九点，“宝宝们，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杳杳晚安~】
......
屏幕另一端，三位帝皇看着这样宠辱不惊的杳杳，终于明白了——原来真正让人心甘情愿追随的，从来都不是那些虚与委蛇的讨好，而是这份不卑不亢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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