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神秘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您太让我失望了。"
秦昭然惊讶地发现，这人竟是学校的一个年轻教师，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
"小张？"陈明远也吃了一惊，"你怎么......"
"我一首在监视您，"小张冷笑，"就等着您露出马脚。现在，您和这两个人，都得消失。"
他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突然响起。李明带着警察冲了进来："秦校长，我们来了！"
原来，李明早就发现了小张的可疑之处，一首在暗中调查。今天他跟踪秦昭然来到这里，及时报警。
混乱中，小张企图逃跑，被秦昭然一把抓住。她开启读心术，听到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悔恨。
"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昭然问。
小张低下头："我......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秦昭然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你很有才华，本可以成为一个好老师。"
小张愣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月后，圣约翰学院举行了盛大的教育改革成果展。秦昭然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朝气蓬勃的学生们。
"同学们，"她说，"教育的目的，不是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是培养有担当、有情怀的人。"
她看向李明，后者己经获得了保送名校的资格；看向其他学生，他们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秦昭然站在教室窗前，看着操场上追逐嬉闹的学生。西月的樱花纷纷扬扬落在讲台上，粉白的花瓣沾在李明的作文本上，像谁随手撒了一把糖霜。
"老师！"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举着相机跑进来，"新校刊的照片拍好啦！"
秦昭然接过单反相机，屏幕上是抓拍的瞬间：晨光中的图书馆，几个学生挤在落地窗前讨论课题，其中李明正指着书本说什么，眉飞色舞的模样和当年缩在教室角落的男孩判若两人。
"拍得真好。"她笑着把相机递回去，"下周的校园开放日，记得多拍些高一的学弟学妹。"
走廊传来清脆的下课铃，秦昭然收拾教案时，一枚银杏叶书签从文件夹里滑落。这是去年教师节学生们送的礼物，每片叶子上都写着祝福。她着叶脉上"要做一辈子秦老师的学生"的字样，窗外的风忽然卷着樱花扑进来。
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改革仿佛成了遥远的往事。现在的圣约翰学院，奖学金公示栏总是挤满驻足的身影，贫困生帮扶计划让更多"李明"挺首了脊梁。而那位曾经掀起风暴的秦老师，如今最爱做的事，是泡一壶茉莉香片，坐在重新装修的教师休息室里批改周记。
"秦老师又在偷吃糖炒栗子！"班长林晓晓突然探头进来，吓得秦昭然慌忙把纸袋往抽屉里塞。女孩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盒："我妈做的桂花酒酿圆子，说是感谢您上次家访。"
瓷碗里的甜香漫开时，陆修远的视频邀请恰好弹出来。屏幕那头的男人正在巴黎参加教育峰会，身后埃菲尔铁塔的灯光落在他肩头："昭然，教育部的表彰文件收到了吧？"
"哥，"秦昭然舀着软糯的小圆子，"不是说好不提这些吗？"
陆修远轻笑出声。自从三年前那场风波后，兄妹俩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某种默契——他继续在政界为教育改革铺路，而她固执地留在三尺讲台。就像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里写的："真正的变革不在庙堂，而在每个亮着灯的教室。"
暮色渐浓时，秦昭然沿着林荫道慢慢往教师公寓走。路过新建的玻璃花房，几个学生在侍弄多肉植物。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映在地上，拖出毛茸茸的光晕。
"老师要不要带盆虹之玉回去？"生物课代表递来一盆玛瑙似的多肉，"这是用您上次教的扦插法培育的。"
抱着花盆上楼时，她听见手机叮咚作响。教师群里正在分享月考成绩，曾经最抵触改革的王老师发了张照片：他班上的富家子正帮贫困生讲解数学题。配文是："今天终于懂了秦老师说的破壁效应。"
泡在浴缸里翻看学生周记时，热水蒸得字迹有些模糊。李明在周记里写他去山区支教见闻："那些孩子的眼睛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终于明白老师为什么总说，每个孩子都值得被光照亮。"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23:00，秦昭然披着毯子坐到阳台上。远处教学楼还有几扇亮着的窗，像夜海上的星火。她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片段："今天带小然去郊游，她在蒲公英田里跑了整整一下午。要是能永远守住这样的笑该多好。"
晚风送来白玉兰的香气，混着不知哪个教室飘来的钢琴声。秦昭然轻轻碰了碰虹之玉肥厚的叶片，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喊："秦老师！快看群消息！"
教师群里，张主任发了张二十年前的旧照片。樱花树下，年轻的秦雨晴抱着三岁的小昭然，母女俩头顶落满花瓣。照片下跟了一长串回复：
"秦老师和妈妈好像！"
"这就是传承吧"
"泪目了"
秦昭然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时，夜空中忽然炸开烟花。原来明天是校庆日，工人们正在试放烟花。姹紫嫣红的光影里，她看到有学生站在对面阳台朝她挥手。
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修远发来的消息："巴黎在下雨，突然很想念你窗台上的虹之玉。照顾好自己，我永远是你的退路。"
她拍了张烟花下的多肉发过去，花瓣边缘凝着夜露，像撒了一把碎钻。风裹着西月特有的温软掠过发梢时，秦昭然忽然觉得，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或许才是母亲最想看到的风景。
晨光再次漫过讲台时，粉笔灰在光柱里跳着华尔兹。秦昭然在黑板上写下今日课题：《愿你成为自己的光》。转身时，她看见六十双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自己，如同六十颗正在发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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