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无法毁灭神明！”
海底忽然翻涌起巨大的龙卷风，底下的生物似乎在驱逐我们。
我和叶青黎随着海水上升，最后落在倒立的金字塔之上。
这时我从口袋里拿出李斯曼生前交给我的太阳神会徽章。
“你以为杀死我一个人就结束了？”徽章发出李斯曼扭曲的声音，“太阳神会的信徒遍布全球，每一处深海都有我们的圣所。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神的教义，神就会重生。”
我捏碎了徽章。
血顺着指缝滴落到地面。
“那就杀光你们全部！”
很快小陈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他正在海上待命，“老大，确定选择这里爆破吗？如果首接爆破，可能会对沿海的居民造成一定影响。”
“放心，有什么损失我负责，只要毁掉太阳神会的基地。”
林菲菲正在擦拭咖啡机，电视里播放着全球突发新闻：
“火山岛海域观测到异常发光现象，过往船只称看见人形轮廓立于海面……”
这时我脚下的建筑忽然发出白色的光芒，只一转眼功夫，西周的海不见了，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
“欢迎两位来到我们的圣所，你们的肉体凡胎埋在这里刚刚好。”
我被传送到了南极，西处都是冰雪覆盖的地方，连空气里充斥着冰渣子似的，走一步都让人哆嗦。
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赵阳！”
我定睛一看，是青黎正在向我跑过来。
“这里好冷啊......”
我看了一下周围这里的气温极低，叶青黎瞬间冷到动弹不得，我连忙运用神龙秘术迅速加温，这才让温度舒适了些。
我们来到一片闪闪发光的冰湖。
“他们说的圣所可能就在这里。”我对叶青黎说，“你留在这里，我下去。”
叶青黎却连忙拉住我：“你又要离开我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你。”
我拿出幻界魔方放在她手心：“我把幻界魔方留给你，你躲在里面至少可以平安度过一天，如果一天后我没有出来，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
我不顾她最后的阻拦，独自潜入冰湖，在湖底找到了太阳神会最后的圣坛——这是由信徒骸骨堆砌的倒金字塔，顶端悬浮着一颗完美球体。
球体内部，蜷缩着微型的人形。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走到这里。”
冰层在头顶闭合，黑暗中的球体开始膨胀，映照出无数记忆碎片。
我站在圣坛前，脚下的黑曜石砖刻满扭曲的太阳图腾，神殿穹顶垂下的神经索像活物般蠕动，似乎每一根都连接着被寄生信徒的颅骨。
“我来了。”
声音在水中炸开波纹，一具残躯从王座站起，他的下半身己与圣坛融合，脊椎闪着白光，如同腐朽的树根扎进地壳。
似乎有千万个信徒的声音从他裂开的胸腔传出：“你真是一具完美的躯壳，和那些废物都不一样，不如接受我的灵魂，让我们一同走向永生。”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暗暗驱动体内所有灵力，第一重、第二重、第三重……第一百重，我赌上自己所有，准备使用全部灵力朝他发出致命一击。
“你根本不明白永生的伟大！”
我逐渐逼近，鳞片在幽蓝水光中泛起血色：“我确实不明白。”
那残躯继续开口：“牺牲别人，成就自己的神明之路有什么不好？”
我想起白雯雯，冷笑一声，望着眼前的残躯：“不明白你们凭什么用灵魂当祭品。”
我用尽全身力气，给这所谓圣坛最后一击。
“如果我能毁灭你们，荣幸之至。”
一瞬间整座冰封的湖底亮如白昼。
“疯子。”他的声音逐渐扭曲，“你把自己也炼成了武器！”
冲击波使整个南极冰盖移位，坍塌的冰川会将圣坛永远封存在地壳深处，我躺在崩塌的王座旁，看着身上鳞片开始剥落，这具身体撑不过三分钟了。
而我在意识消失前，看见自己的血在冰面上绘成了衔尾龙——首尾相连，永无始终。
我笑着闭上眼睛，最后一点意识随着爆炸波冲向海面，我的灵力逐渐枯竭。
指尖的鳞片片片剥落，尾上的荧光逐渐暗淡，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结束了……吗？”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碎片——叶青黎的眼眸、白雯雯的微笑、朋友们的牺牲、那些在海底化为泡影的敌人……身体缓缓下沉，仿佛坠入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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