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勉强恢复过来的龚自强和十几个帮派头目，恭敬地站在白萌萌面前，腰板挺得笔首，齐声喊道。
龚自强心里暗自咋舌，眼前这看似娇小可爱的女孩，力量竟如此惊人，自己堂堂地下势力头目，在她手下竟连一拳都接不住。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韩坤为何会把令牌交给白萌萌。也懊悔自己被白萌萌的外表迷惑，要是事先问清楚，说不定能避免这丢面子的一拳。
白萌萌被这突如其来的整齐呼喊惊得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眼睛扫过众人，小脑袋里突然闪过电影里黑帮大姐大的画面，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她仰着小脸，语气带着几分傲娇：“嗯，我说了我很厉害的吧！现在可以听钰钰的话了吧？”
说完，还扭头看向唐霄钰，眼神里满是邀功的意味，仿佛在说 “看吧，这些人都是我揍服的，我超厉害！”
唐霄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唇角勾起宠溺的弧度，夸赞道：“萌萌老婆最厉害了，老公我甘拜下风。”
“老大，唐总，请坐！不知今日来有何吩咐？” 龚自强恭敬地请两人落座，随着他们坐下，空气中紧绷的火药味也渐渐消散。
唐霄钰轻握住白萌萌柔软的小手，神色瞬间变得严肃：“我要你留意一个人 —— 金恒川。警方己经封锁了云都所有出口，他想逃，只能借助你的渠道。”
“是今天新闻里通缉的那个畜生？” 龚自强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贩卖儿童、倒卖器官……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比我们道上的人还没底线！”
“没错！就是这个大坏蛋！小宝都是因为他才被害，见不到妈妈的。” 白萌萌气鼓鼓地鼓起脸颊，伸手扯了扯唐霄钰的衣袖。
唐霄钰反手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着她的掌心，轻声安慰：“放心，有毒蝎帮忙，他跑不掉。”
“都听到了？” 龚自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瓶叮当作响，“老大吩咐了，立刻去把金恒川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大！保证这小子插翅难逃！” 众帮派头目轰然应诺，转身就要往外冲。
龚自强突然叫住他们：“等等！你们喊我什么？”
“老大啊！” 帮派头目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跟我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龚自强瞪圆眼睛，指向白萌萌，“叫我强哥！以后你们真正的老大是 ——” 他恭敬地看向白萌萌，“还不知老大怎么称呼？”
“我叫白萌萌！”
以前师父定下的那些古怪规矩，本就是为了让白萌萌等到唐霄钰而设，如今心上人己在身边，自然无需再遵守，让她开心多少次才能告诉别人名字之类的规矩。
“以后白小姐就是咱们的老大！都给我记清楚了！” 龚自强吼完，十几名帮派头目才风风火火地散去，各自联系手下的马仔。
唐霄钰带来的保镖也有序撤离，酒吧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幽暗与静谧。
贵宾室里，唐霄钰和龚自强坐在真皮沙发上，黑白两道的王者此刻正低声交谈。
而白萌萌早就被摆满各式甜点的长桌吸引，此刻，她正往嘴里塞着草莓蛋糕，奶油不小心沾在嘴角，脸颊也鼓成了仓鼠囤粮的模样。
“没想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唐总，竟然结婚了。” 龚自强看着吃得忘我的白萌萌，嘴角忍不住抽搐，端起威士忌轻抿一口，“恭喜恭喜。”
“娶到萌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唐霄钰望着白萌萌沾着奶油的鼻尖，眼底满是温柔，“下月中旬婚礼，还望毒蝎赏光。”
“那必须的！老大的婚礼，我们这些做小弟的铁定到场！” 龚自强笑着应下，余光瞥见白萌萌又叉起一大块蛋糕往嘴里塞，忍不住笑出声，“真没想到，刚才一拳把我揍飞的老大，现在这么可爱。”
笑声戛然而止，龚自强神色突然变得凝重：“韩坤…… 算是我的养父。当年我流浪街头，是他救了我，还教我如何在道上立足。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唐霄钰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将韩坤与苏芩的爱恨纠葛缓缓道来，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说到韩坤死于白萌萌之手时，他的指尖不自觉地着杯壁 —— 若是龚自强因此报复，唐霄钰不介意与整个地下世界为敌，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萌萌老婆。
听完，龚自强沉默了许久，突然自嘲地笑了：“谁能想到这老不死的，把我一个外人当儿子对待，却对自己的后代下如此狠手…… 真是讽刺。”
龚自强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我常看他深夜为不敢找仇人报仇而痛苦，也看到他对着一张旧照片上的女人发呆，想来他活着也是煎熬不己。”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龚自强点起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
“多谢强哥深明大义。” 唐霄钰指尖叩了叩桌面，“我今天主要来的目的，其实是想问韩坤生前有没有留下他所说仇人的什么线索？”
“巧了，这线索还和你们要找的金恒川有关。” 龚自强压低声音，“老不死的跟我提过一嘴，他发现那帮人在收集新鲜的小儿心脏，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今的时代想要获得这些，只能通过非法途径，一会儿唐总可以问问这金恒川。”
“小儿心脏？！” 白萌萌突然抬起头，手里的勺子 “当啷” 一声掉在瓷盘上。她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一层冷意，“钰钰！肯定又是邪术！就像之前的怨血续命、三生逆命…… 这些人怎么这么坏！”
唐霄钰暗自思忖：这些邪术背后似乎都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操纵，只是时间跨度如此之长，令人费解。好在对方不知为何不亲自出手，只是留下邪术引诱他人。
看着白萌萌鼓鼓的脸颊，唐霄钰抽出纸巾，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奶油：“看你吃的，小馋猫。” 随后又看向龚自强，“强哥，等抓到人，我想亲自审问。”
龚自强刚要应声，却见白萌萌叉起一块榴莲千层，塞进唐霄钰嘴里，笑容灿烂：“钰钰，强哥这里的蛋糕好好吃！你也尝尝？”
“别、别叫我强哥！叫我小龚就行！” 龚自强慌忙摆手，额头沁出薄汗，他可不想再吃白萌萌的拳头了，“您现在是老大，这么喊不合规矩……”
“可你明明比我大呀……” 白萌萌歪着脑袋，眼里写满疑惑。
唐霄钰揽过她的肩膀，耐心解释：“萌萌，你现在是他们的老大。喊他强哥，其他人会觉得你好欺负，明白吗？”
“哦！” 白萌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懒得去深究其中的缘由。反正有唐霄钰在，他会替自己安排好一切，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白萌萌刚要继续吃蛋糕，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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