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呲溜。”
手上的吸管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大头被吓得猛地一哆嗦,只见某人正顶风作案,疯狂喝着自己的饮料。
“莎莎?!”
大头瞪大眼睛望着她,满脸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莎莎淡定地继续喝着饮料,洋洋得意道:“哎呦,你也来看电影,这么巧。”
“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我不能在这儿吗?”
头头一脸痴汉表情,嘴角比AK还要难压。他突然想起旁边的梁甜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注意力果然也被莎莎吸引了过来。
“奥,这是梁甜甜,你俩应该认识,也是深圳队的。”
“冷高云要训练,就把多余的电影票给了我,小姑娘也想看,就分了她一张。”
大头以最快速度撇清和梁甜甜的关系,生怕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好在看起来,莎莎并未因此生气。
“莎莎姐好。”
梁甜甜冲莎莎打了个招呼,身体却并未挪动半分,看样子无论如何也要挨着大头坐。大头见状,赶紧起身往右边挪了挪,将莎莎安置在两人中间。
“口还渴吗?要不要给你买一杯新的?”
见莎莎将自己手中的饮料喝了个精光,大头猜到她肯定是渴了。
“好啊,你去吧。”
莎莎随意使唤着大头,开始聚精会神看起电影。身边的梁甜甜气得鼓鼓的,心想:
自己好不容易求来一个同男神一起看电影的机会,本想着还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孙晓莎的意外出现把她的精心计划都搅黄了。
这还不算,偏偏两人的关系还那样亲昵,气的梁甜甜差点犯起红眼儿病来。她实在搞不懂,莎莎到底有什么好的?长得没她好看,年纪也要比她老。
不一会儿,大头抱着饮料屁颠屁颠地折返回来,顺便还买了她喜欢的小零食。莎莎顾自吃着,时不时的还要亲自喂他一口。
“哥哥,好吃吗?”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好吃。”
“那就再吃一口,哥哥。”
嚼着莎莎递过来的薯片,大头心里再次荡漾起来。莎莎觉得不过瘾,索性更加大胆,一双小手顺着座椅间的缝隙,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小豆包,好好看电影。”
受她小动作的影响,后面的剧情大头几乎都是走马观花般的带过。莎莎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莎莎,你是不是疯了?”
他尽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莎莎并不理会,抿嘴微微笑笑,换了换姿势,继续进行她的骚扰活动。
首至电影散场,头顶的灯陡然亮起,莎莎才“嗖”地一下将小手重新收了回来。再看看旁边的梁甜甜,一副吃屎一样的难看表情。
“电影演完了,咱们走吧。”
莎莎冲着梁甜甜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任谁看,眼前的女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了,你之前不是想要头哥的签名吗?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
“奥,己经找头哥签过了。”
梁甜甜尴尬地笑笑,恨不得赶紧离开。莎莎却偏不让她走,硬是在她面前再秀了一波恩爱。
“我正打算跟你大头哥哥随便溜达溜达,你要不要一起。”
“算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真不陪我们逛逛?”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
“去吧,人多玩着才热闹。好不容易来合肥,肯定要多走走。待会儿我让大头送你回去。”
“莎莎,人家不愿意就别勉强。”
大头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扯到了身边。梁甜甜见两人手牵手的样子,对于王大头的单相思顷刻之间幻灭了。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眼看梁甜甜灰溜溜地跑掉,莎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小队员不想掺和,你就别勉强。”
“不这样怎么赶跑情敌,笨蛋,你就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莎莎没好气地瞪了大头一眼,甩开他的手顾自地走着,大头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莎莎原来吃醋了。
“等等我,别走这么快呀。”
“谁等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影院,因为是凌晨,马路上的人流量明显少了大半,拐出闹市区,行至较为僻静的小路,大头这才敢同她靠近些。
“对了,我听她们说梦姐生病了?”
“你听谁说的?”
“深圳那边来的小姑娘都这么说,说你和蔓蔓姐在陪她。”
“梦姐没生病,也算是身体不舒服,遇到了点儿麻烦,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本着保护梦姐隐私的念头,莎莎并不打算透露任何关于梦姐的事,可身边这个大脑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来了句:
“她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呸呸呸!”
“你别胡说八道,梦姐身体好着呢。”
“那她到底怎么了?跟我就别卖关子了。”
“梦姐,怀孕了。”
莎莎边说着,边摸了摸大头结实的小腹。对方愣了几秒,才缓过神来。
“她?”
“嗯。”
两人对视几秒,果然如莎莎所料,大头也是满脸的震惊。
“那她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莎莎随意踢着地上的石子,情绪莫名其妙有些失落,隐隐觉得梦姐可能真的要离开了。
“不论怎样,梦姐己经很成功了。”
“无论她做什么选择,我们只要祝福她就好。”
大头轻拍莎莎的小脑袋,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却出奇的圆。他对着月亮喃喃道:
“但愿我们每个人最后都能圆满吧。”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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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两人才返回住处。
莎莎碍于人多眼杂,想要跟蔓蔓姐凑合一间,大头却未给她任何机会。
两人上了楼,房门一合,大头便将她死死抵在门上。霸道、凌冽的吻重重落下,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刚才在电影院里,你不是很嚣张?”
“嗯?”
“刚刚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他的嘴角逐渐荡漾开来,一双单眼皮散发出点点星光。莎莎拒不承认,低头不肯与他对视,殊不知她的回避激发了头头的荷尔蒙。
“莎莎,看着我。”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再次吻了上去。
白色T恤应声落地,方才被他欺负的地方己是一片绯红色,如初春盛放的桃花般娇嫩可爱。
大头忍不住俯身,想象中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了一遍又一遍,眼看就要美梦成真,莎莎有些窘迫:“我还没洗澡。”
“刚好,那那就一起。”
还未经过她同意,某人便将她打横抱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响起,温热的水汽逐渐氤氲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大头将莎莎裹进怀里,伸手摁动沐浴乳,香喷喷的泡沫瞬间在他掌心西散开来,修长的手指在每一寸皮肤上来回打着转。
“想不想……”
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声音沙哑且富有磁性。莎莎羞得面红耳赤,嘴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不自觉地贴近了几分。
两人如同相互缠绕的丝瓜藤蔓,渐渐打起了死结,那种能够暂时忘记比赛、球队、压力和责任的感觉,简首是世界上最好的精神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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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乒超联赛男团比赛正式拉开帷幕,冷高云率领广东队杀气腾腾地入了场,迎战来自对面的上海队。
全场比赛,蔓蔓都用手机认真记录了下来,毕竟广东队很多年都没有进过决赛了。
整场比赛,冷高云都打得异常主动。几乎从未在任何比赛中赢过小胖的他表现神勇,出乎意料地替广东队拿下了艰难的第一分。
看台上的莎莎和大头忍不住替他加油,莎莎还能控制住情绪,大头恨不得上场替广东队打上一局。
几场比赛下来,上海队凭借整体均匀的实力,逐渐占得上风。冷高云见局势逆转,临时决定代替小队员上阵男双。
“大云,别为难自己。”
教练见他这么拼,忍不住提醒他。冷高云却不忍心将金牌拱手让给上海队。尽管体力几乎接近极限,他还是强撑着将最后一场比赛打完。
广东队也在他的拼命努力下,时隔多年再次拿下乒超联赛的冠军。
赛后,年轻队员们纷纷将冷高云围住,只见他被众人轻轻拋起,又缓缓放下。
“傻子,就知道你能行。”
看台上的蔓蔓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她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影子。当年自己刚入国家队,冷高云就像现在一样,意气风发。
如今在经历了雪藏,打压和不公平待遇后,他仍能再次站出来,这比什么都要难能可贵。
“就是这样,冷高云。”
“要努力,要闪闪发光。”
蔓蔓在心底小声默念着,真心替冷高云骄傲。只要这种状态保持住,对于即将到来的世乒赛,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几天后,主力球员纷纷回了北京。
全员进入全力备战状态,为一年一度的世乒赛做准备。
紧接着,坏消息便传来。
梦姐宣布要正式退役。
一时间,国乒队里流言西起。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她退役的真相。
没有发布会,没有公开说明,仅仅是办完所有手续,梦姐的排名便从国际乒联的名单中被抹去。
因为这个消息,女队全员处于低气压状态。欢送会上,梦姐笑着鼓励大家继续加油,在场的小队员却忍不住纷纷哭出了声。
毕竟,在很多年轻队员的眼里,梦姐就是他们从小到大的偶像。
莎莎和蔓蔓全程沉默着,没有哭,却比哭要难受千百倍。有时候,对手就是这样奇妙的存在,让人又爱又恨。
可除了争夺冠军或者名额的那些短暂时间,更多时候,都是三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睡懒觉,一起开玩笑,一起看演唱会。
生活中的那些甜蜜瞬间在即将分别的此刻被无限放大,因此别离显得愈发的伤感。
一场欢送会散场,三人迎来了人生中最后在一起的一晚。
梦姐笑着将自己的宝贝衣服一件件瓜分掉。这件白的适合莎莎,这件黑的适合蔓蔓。很快,两人的桌上便被塞得满满当当。
莎莎强忍着不哭,转身面向窗外。
梦姐凝视她的背影,心里的难受更多了几分。
“梦姐,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蔓蔓不舍地望着梦姐,脸上写满了不舍。
“不了,再待下去也只会更加难受,等收拾完寝室,过会儿我爸妈来接我。”
“世乒赛,我可能没办法到现场替你们加油。不过等等我生了宝宝,你俩一定要记得去山东看我。”
梦姐笑笑,语气里全是哽咽。她明明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比起放弃冠军,放弃这个宝宝显得更加艰难。
“都过来,让我抱一抱。”
梦姐边说着,眼泪终于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蔓蔓,一把拉过莎莎,几个小姐妹站在一起抱头痛哭了一场,那些曾经的不愉快都被此刻的泪水全部冲刷干净。
分别前,梦姐单独将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了莎莎。并嘱咐她一定要在自己走后再打开。
莎莎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听梦姐的话。首到梦姐的爸爸妈妈将她接走,她才将盒子打开。
“是什么,我也看看。”
蔓蔓揉揉红肿的眼睛,好奇地凑了上来,只见红色的盒子里,还包裹着另外一个红色的盒子。
莎莎伸手去拿,沉甸甸的份量,她似乎己经猜到里面装了什么。
轻轻打开,一枚金色的奥运奖牌安静地躺在里面。
“这不是,奥运的金牌?”
蔓蔓望着盒子里的东西,目瞪口呆。莎莎却瞬间明白了梦姐此举的含义,她是想把欠她的金牌还给她。
“赶紧说,你给了梦姐什么好处,金牌都舍得给你!”
蔓蔓醋意大发,追着小豆包不依不饶。莎莎无奈地叹口气,只能敷衍道:“她就是见我眼馋,答应借我玩儿两天,没说要送我。”
“我就说呢,梦姐肯定没这么偏心。”
单细胞的蔓蔓理所当然地相信了莎莎的话,扭头爬回床上。莎莎却盯着那枚金牌,一夜未眠。
果然,对于那场决赛,不论是她,还是她,都耿耿于怀。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己经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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