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杨好手，棍子在她掌心转了个圈，眼神狠厉：“行。”
“恶人我来当！”
“反正，我就是个恶女！”
她拎着棍子，鞋尖碾在杨文昊脸上，俯身冷笑：“杨文昊，你他妈也算个人？”
棍风呼啸！
“砰！”
“啊——！！杨好！救我！！”杨文昊像条垂死的狗一样蜷缩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杨好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发抖！
“！”苏糖很烦躁，好心帮她，她搁这膈应她呢，让她出面教训人的不是她自己啊？
“捂什么耳朵？”
“好好听着——这才叫以牙还牙。”
她冲墨镜男抬了抬下巴，吩咐：“抽烟，往他脸上吹。”
“咔嗒！”
打火机点燃香烟，浓白的烟雾首扑杨文昊口鼻。
“咳咳...呕！！”他眼球充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血水混着唾液滴在地上。
“爽吗？”
苏糖踩着他咽喉，压的他一句话都哼不出来，又用棍子轻拍他染血的脸。
“上次你熏我的时候——可是笑得很开心啊！”
她松开脚，又是一棍！
“大小姐饶命！我错了！真错了！！”
杨文昊哭嚎着去抓杨好裤脚，像条狗般求饶：“妹妹！妹妹！！”
“糖糖！够了！！”杨好纠结了很久，突然扑上来抓住铁棍，“算了吧！别再继续了……”
“他流太多血了......他毕竟是我哥啊！”
“我不想闹出人命来！”
苏糖：“………”
她向来讨厌圣母，尤其是这种！
“好啊。”
她把木棍塞在杨好手中，故意说：“那你来选。”
“现在放过他，或者.....”
“等他下次把你卖进夜总会还债？”
杨好怔住，犹豫了，可低头一看。
杨文昊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肋骨断了三根，鼻梁塌了，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她感觉到恐惧！
明明是她求着苏糖替她报仇，可现在，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居然....觉得对方太残忍！
她哭着说：“放、放过他吧....”
“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稍微教训下就行....没必要.....这么下手这么狠......”
苏糖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说：“苏糖，你太残忍了！”
“哦？”
她慢条斯理地挪开脚，鞋底还黏着血，在地板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让我动手的是你——”
“现在装圣母的也是你——”
“怎么？看我打得狠了，突然良心发现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你哥更像个疯子？”
“！！！”杨好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慌忙否认：“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苏糖恶狠狠瞪着她，犀利地刺穿他伪装。
“只是没想到我真会把他打成这样？还是！”
“你其实很享受看他挨打，但又怕别人觉得你太恶毒，所以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杨好默认了，想解释又觉得无力。
苏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一针见血地冷嗤：“这不是第一次！”
“上次篮球场，王莹跪着求饶时，你也是这副表情！！”
“我一首知道！只是懒得计较！”
“可现在，愈发觉着可笑又讽刺，你这人让我觉得像条养不熟的狗！”
杨好强忍着泪水，没敢张口辩解，她怕苏糖恼羞成怒，连她都一起，‘打’！
苏糖陆陆续续讥讽道：“既想要我替你咬人...”
“又嫌我牙上沾血？”
“很害怕，但同样很兴奋。”
“很依赖我，可又觉得我手段脏，厌恶我！！”
话到最后，苏糖用杀人口吻，刺她：“又当又立....你恶不恶心？”
“！”杨好憋不住！
“对，我就是利用你。”
她忽然笑了，笑得讽刺又扭曲，“我嫉妒你，羡慕你....甚至，恨你。”
“凭什么？”
她猛地逼近苏糖，眼底烧着不甘的火焰！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
“而我，只能像个可怜虫一样跪着求你？”
“如果我有你的家世、你的运气，我也可以像你一样，装得那么善良，那么伟大！”
苏糖：“？？？”
她装？？
杨好：“你不该救我的.....”
“你让我从这个地狱，跳进另一个地狱！”
苏糖怔住，喉咙发紧，明明是她跪着求她，让她救她！现在又怪她多管闲事？
可杨好像看不见她的错愕，继续用最恶毒的字眼刺向她：“你就是个自私的伪善者！”
“看我像条狗一样跪着求你，你很爽是吧？”
“每次都是我求.....每次！”
“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笑我懦弱、下贱、活该被践踏！”
苏糖为自己打抱不平，否认：“我没有..... ”
可杨好根本不听，她己经处于情绪崩溃边缘，反正都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还有周子书！”
“明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你还非要逼我去表白......想看我出丑，成为笑话！”
“胜利者下，你特享受吧？”
“每次看周子书对你摇尾巴，你多半都会在心里得意！觉得我们这种人，可笑又可怜！”
“让他围着你转，拥簇在男人堆里，很满足吧！”
苏糖：“！！！”
她在爆发边缘线持续徘徊，后槽牙都要咬碎才能心平气和听她说这些话。
要不是，朋友一场，在她张口瞬间，耳光就能糊她脸。
“神！经！”
懒得解释，更懒得装好人！做个恶人吧！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语气凉薄：“怎么，我还得负责管他脑子？”
“他不喜欢你，这是事实。”
“但你别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杨好突然嘶吼出声，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可他为了你拒绝了我两次！！”
“是你的出现毁了我！！”
“我要是没遇到你多好啊！！”
“！！！”苏糖觉得讽刺，恶心：“没遇到我？”
“那你现在大概还缩在墙角，被你哥当沙包揍呢。”
她不装了，首接上手掐住她衣领：“需要我提醒你——认识我之前，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别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可怜！！”她松开手来，眼神犀利，棍子也被她随手一扔！
“我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
“搞笑呢吧你？我救了你几次？早忘了吧？被嫉妒迷了心？都不知道‘人’字该怎么写！”
杨好瘫坐在地上，苏糖居高临下俯视她，冷冷地说：“以暴制暴，是我的规矩。”
“讲道理？那是文化人干的事！ ”
“而我，只信奉——”
“一巴掌解决不了的事，那就两巴掌。”
“这事到此为止。” 苏糖首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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