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墨然冷笑出声，目光扫过顾诗瑶精心装扮的脸，眼底的厌恶几乎化为实质，“也配？”
这几个字像一记耳光，顾诗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颤抖着抓住父亲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西装布料，可怜巴巴的看着墨然，“临渊...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墨然的眼神越发阴冷，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顾诗瑶，你以为秘密能藏多久？”
顾诗瑶浑身一僵，精心描绘的妆容掩盖不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
她下意识看向顾安然，却在触及墨然怀抱中那张苍白的脸时，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嫉恨。
“够了！“顾寒川突然挡在墨然面前，向来温润的眉眼此刻凌厉如刀，“把安然还给我。”
墨然垂眸看着怀中人发烧的微红的脸颊，还有她眼角的泪痕，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周身暴戾的气场形成诡异反差。
“滚。”他薄唇轻启，声音轻得令人毛骨悚然。
还给他？他的然然怎么就成他的呢？单凭然然喜欢顾寒川这点，就足以让他想杀了他。
若不是这是然然外公的灵堂，今天总要死那么一两个人的。
灵堂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墨然的眼神扫过顾寒川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顾安然精致的脸，声音低沉而危险：“她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以后——只有我有资格碰她。”
他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孤狼，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让他们几个，跪着给老爷子送葬。”
孤狼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门外立刻涌入数名黑衣男子，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顾家三人。
金属上膛的"咔嚓"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刺耳。
顾长卿双腿发软，昂贵的西装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他从未想过，那个在他面前还算随和恭敬的墨临渊，此刻竟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墨临渊！你疯了吗？”顾长卿声音发抖，他不是喜欢诗瑶吗？
“砰！”
子弹擦过顾长卿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孤狼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枪口：“抱歉，手滑。”他歪头笑了笑，眼神却冷得像毒蛇，“现在，跪下。”
顾诗瑶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花，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墨然：“临渊...你怎么能...”
墨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他低头查看顾安然的情况，顿时失了耐心：“三秒。”
“一。”
李婉晴尖叫着跪下，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
“二。”
顾长卿面如死灰，颤抖着跪倒在灵柩前。
“三。”
顾诗瑶还想挣扎，却被孤狼一脚踹在膝窝，整个人狼狈地扑倒在地。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沾满香灰，昂贵的礼服被供桌边缘勾破。
墨然满意地扫过跪成一排的三人，转身大步离开。
经过顾寒川时，他脚步微顿：“想死的话，可以跟来。”
顾寒川额头青筋暴起，却被两名黑衣人用枪抵住太阳穴。
他死死盯着墨然怀中的顾安然，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无力地靠在墨然肩上，心如刀绞。
“墨临渊！”顾寒川嘶吼，“你会后悔的！”
墨然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银色手枪。
他低头吻了吻顾安然发烫的额头，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乖，我们回家。”
灵堂内，顾诗瑶的哭喊声传来。
而此刻，墨然己经抱着顾安然坐进黑色迈巴赫。
他抚摸着怀中人滚烫的脸颊，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占有欲：“然然，从今往后，你只能看着我！”
墨然的私人公寓里，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唯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青雀将最后一滴药液注入输液管，银色的针头在顾安然苍白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目。
“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高烧。”青雀收起听诊器，瞥了眼站在阴影里的男人，“点滴打完就会醒...”
“嗯。”
墨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青雀的动作顿了顿。
他看着男人隐在黑暗中的轮廓——他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己经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别发疯。”青雀临走前还是忍不住警告，“她身体很虚弱。”
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墨然终于动了动，将那支烟揉碎在掌心，他缓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地，视线与昏迷中的顾安然齐平。
壁灯的光晕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双总是阴鸷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病态的温柔。
他伸手，指尖悬在顾安然脸颊上方一厘米处，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般不敢落下。
“然然...”他低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落下，在寂静的房间里像是某种倒计时，墨然的指尖终于轻轻触上她的眉心，顺着鼻梁缓缓下滑，最后停在毫无血色的唇瓣上。
“你只能是我的。”他俯身，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从头发丝到脚尖，从心跳到呼吸...全都是我的。”
药输完后，顾安然没多久就醒了，她先是茫然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转头瞬间，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本能地颤栗。
“墨...临渊？”她声音嘶哑，下意识想撑起身子。
墨然却突然倾身，双手撑在她枕边，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然然，我好想你…”
顾安然注意到他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压抑着什么极端的情绪，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别过脸去：“放开...”
“然然。”他忽然轻笑，手指强硬地扳过她的下巴，“你讨厌顾诗瑶，我帮你杀了她，好吗？”
顾安然愣愣的看着他，上次他也这么说过，可是，顾诗诗瑶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不是那么爱顾诗瑶吗？就因为认为她推了顾诗瑶，就差点掐死她。
“墨临渊，你到底在玩什么？”她问他。
“顾家那三个人，现在还跪在灵堂里。”他低头，薄唇擦过她颤抖的眼睑，“然然不喜欢的人，我都会替你收拾”
顾安然瞳孔骤缩，“墨临渊…”
“嘘。”墨然用拇指按住她的唇，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乖宝，现在…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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