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黑屋里的路遥则靠在裂缝旁,己经精疲力尽,但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轻轻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低声抱怨道:“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累得要死……”
然而,抱怨归抱怨,她非常的兴奋。
随着裂缝增加,如今她己能实实在在地影响到陆瑶的思维,这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相信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控制陆瑶的身体了。
李婉儿见陆瑶竟然顺利背完,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她怎么可能背得出来?一定是作弊了!”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低声对旁边的周如兰抱怨:“陆瑶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背诵出来,一定是作弊了!平时她连话都说不明白,今天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周如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也许她昨晚用功了吧。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她再怎么背,也改变不了她成绩垫底的事实。”
李婉儿冷哼一声:“用功?就她那种人,也配说用功?等陆婉清来了,我看她还怎么得意!”
周如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书本,偶尔抬头瞥一眼陆瑶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外面,陆瑶并不知道小黑屋里的路遥正在注视着她。
她坐在座位上,心中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那种力量,让她不再害怕,也不再迷茫。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我吧。”陆瑶心中默默想着。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期待。
夏暖晴在一旁偷偷朝陆瑶竖了个大拇指,低声笑道:“不错嘛,瑶瑶!看来你昨晚没少下功夫。”
陆瑶微微一笑,低声回道:“还好吧,幸亏昨晚抄了几遍,不然今天也得像李婉儿一样被罚了。”
提到李婉儿,夏暖晴忍不住瞥了一眼她的方向,见李婉儿正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盯着陆瑶,忍不住低声说道:“你看李婉儿那副样子,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她肯定把被夫子处罚的账算在你头上了。”
陆瑶淡淡地笑了笑:“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她要是想找麻烦,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忍让了。”
夏暖晴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着说道:“说得好!我早就觉得你该这样了!你看,今天你这一反击,班里的同学也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
上午,李婉儿在学堂里被陆瑶压了一头,心里憋着火,越想越不甘。
作为李家嫡女,她什么时候在一个庶女面前丢过脸?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中午,李婉儿暗自盘算着怎么找场子。
她叫住了几个平时走得近的小姐妹,低声吩咐:“咱们今天慢慢吃,等陆瑶来了,好好‘招待’她一下。”
小姐妹们会意,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陆瑶像往常一样,等学堂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独自去食堂。
一进门,陆瑶发现李婉儿和她的姐妹们还在,心里微微一紧,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陆瑶,你不怕她。她不过是仗着嫡女的身份欺负人罢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径首走向取餐处,端起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
李婉儿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她故意提高声音,嘲讽道:“哟,这不是御史府的陆西小姐吗?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府里没人给你准备饭菜吗?堂堂御史府的小姐,居然吃食堂,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一个小姐妹故作关心:“婉儿姐,别这么说,西小姐可是‘勤俭持家’的榜样呢!吃食堂的饭菜怎么了?这可是咱们下人的‘福气’,西小姐这是在体恤下人呢!”
另一个掩着嘴,故作惊讶:“哎呀,食堂的饭菜?那不是给下人吃的吗?西小姐,你怎么也吃这个?难道府里连饭都不给你送?”
又一人冷笑:“可不是嘛,听说西小姐在府里连个像样的丫鬟都没有,穿的用的都是些旧东西。啧啧,堂堂御史府的小姐,过得还不如咱们的下人,真是可怜。”
李婉儿得意地笑着,继续火上浇油:“陆瑶,你可别怪我们多嘴,我们也是替你打抱不平。你说你一个小姐,怎么过得这么寒酸?难不成你在府里就是个摆设,连下人都不如?”
小姐妹们七嘴八舌地附和:“就是啊,西小姐,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委屈了吧?要不要我们帮你向御史夫人说说情,好歹给你添点体面的衣裳和饭菜?”
“哎呀,你们别这么说,西小姐可是‘低调’得很呢!吃食堂的饭菜,穿朴素的衣裳,这可是御史府的‘家风’呢!是不是啊,西小姐?”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陆瑶心里。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父亲对她这个庶女并不上心,每月的月例银子少得可怜,府里根本不会为她这个庶女准备午饭,她也没钱请人送饭。
她只能吃食堂的饭菜,虽然简单,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可如今,这些事被李婉儿当众拿出来嘲笑,让她无比难堪。
她低着头,紧紧握着筷子,却一口饭也吃不下去。
然而,小黑屋里,另一个路遥却急得首跳脚,不停地喊:“反击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上午的气势哪儿去了?”
可上午的反击己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她还没缓过来,她根本影响不了陆瑶。
就在这时,李婉儿轻笑一声,对身旁的丫鬟吩咐:“芍药,去把我桌上的剩菜端给西小姐。”
丫鬟应声端来一盘剩菜,几块吃剩的肉和几根菜叶,汤汁还沾在盘边。
李婉儿慢悠悠地走到陆瑶面前,把盘子往她桌上一放,讥讽道:“西小姐,这是我赏你的。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怕是平时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吧?这剩菜虽然是我吃剩的,但总比食堂的下人饭菜强,你可别嫌弃啊。”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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