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心脏像被攥紧。他误将那抹红解读成不舍，喉结滚动："我洗个澡就回来。"转身时踉跄了一下，险些绊倒，却还强撑着回头对她笑了笑，翻过阳台的动作带着几分狼狈。
叶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终于敢让憋着的眼泪落下来——那是吓的。
她突然想起司野说的"收费"，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不缺钱，那所谓的"利息"...该不会真要一根根折断她的骨头？
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叶九也冲了个澡，手指发抖地锁死了阳台门。
司野擦着头发出来时，满脑子都是她红着眼睛的样子。他换了套宽松的睡衣，胸口还沾着未干的水珠，迫不及待地翻回阳台——
玻璃门锁了。
他轻轻叩门，换来一条冷冰冰的消息：【我要睡了】
司野困惑地歪头，方才还依依不舍的人，怎么转眼就把他关在门外？夜风微凉，他裹紧单薄的毯子，打了个喷嚏。
明明一挥手就能震碎这扇门，却甘愿像只被遗弃的大狗，可怜巴巴地守着。
门突然开了。
"还是想杀我？"叶九的声音发颤。
"什么？"司野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按住她的肩膀，"我怎么可能——"
"规则己经消失了，"她打断他，"我对你没价值了，不是吗？"
"是，但是..."
"啪！"
一记小巴掌甩在他脸上。司野愣住，随即低笑："打得好。"
"为什么生气？"他试图去捧她的脸，却被躲开。
"既然没价值了，为什么还来？为什么...那样碰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在戏弄我吗？"
"我只是想帮你..."
"骗子！"叶九眼圈更红了，"我是这里难受！"她捶着自己心口，"你看不出来吗？"
司野的呼吸变重了。
他知道最快让她安静的方法——一个吻。但他们不是恋人，这个举动太越界。
忽然想起露营那次...
"困了？"他突兀地问。
"对，请你立刻离——"
天旋地转间，她被打横抱起，重重扔在床上。叶九惊恐地挣扎，却在看清他眼神时僵住——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完了，他说的"收费"原来是...
司野掀开被子压下来时，她绝望地闭上眼。副本boss和人类做这种事...会死的吧？
"别闹了？"他的气息烫得吓人。
叶九拼命点头。
"关灯。"
黑暗笼罩的瞬间，她紧绷的身体被圈进滚烫的怀抱。
"司野..."
"睡觉。"他收拢手臂，下颌抵在她发顶。
反抗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声。司野在黑暗里睁着眼，感受怀中的温暖，果然好爱她。
等叶九睡着，司野拿起手机，犹豫片刻，还是给廖宴发了条消息。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司野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又放下。最终他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敲下一行字发送出去。
司野："问你个事。"
消息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正想撤回，对方己经回复。
廖宴："？"
司野感觉耳根开始发烫，他咬了咬下唇，斟酌着用词。
司野："我有一个朋友......他帮自己喜欢的女生按摩，两个人都挺有感觉的，然后......就不约而同地被唤起了某种......快乐。这正常吗？"
廖宴："如果双方本来就有点意思，在这种私密放松的情况下，确实容易擦枪走火。"停顿了一下，又一条消息跳出来："等等......你给叶九按摩了？然后你们？？哇靠！"
司野立刻抓起手机，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
司野："说了是我朋友。"
廖宴："切，行吧，没事我先睡了。"
司野盯着这条回复，眉头紧锁。他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司野："那如果过程中男的不仅有反应，而且......那个了，是不是意味着男的不行？"
这次回复来得很快。
廖宴："你什么朋友连这都跟你分享？听我一句劝，少跟这种不正经的人来往，我们要健康交友！"
司野："别废话，我要答案。"
廖宴："高度兴奋的情况下，你朋友可能只是太敏感了......懂的都懂。"紧接着又是一条："不过话说回来，你朋友肯定是副本boss，堂堂BOSS，按个摩就......噗，对不起，真的有点好笑，哈哈哈哈！"
司野："......滚去睡觉。"
廖宴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怒意，继续火上浇油："要是经常这样，建议你朋友去看看专家，但副本里应该没这种医生吧？哈哈哈哈！"
司野"啪"地合上手机，耳根红得发烫。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罕见地感到了一丝窘迫。
他看向在他怀里安睡的少女，要是她知道他不行……会不会嫌弃他?脑海里闪现被叶九嫌弃的画面，呜呜p(′⌒｀?q)他抱紧怀里的人儿，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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