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让她有些匪夷所思，这在之前都是没有过的。
哪怕是当初在毕业跟舍友聚餐时，也没有喝过那么多。
“抱歉，喝醉了记不清楚方向，所以没注意来到你这了。”她故作镇静，打算把昨晚的事情糊弄过去，“以后晚上房间门叶记得锁上。”
“原来是这样，”少年喃喃，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陈昭昭刚想舒一口气，又听少年发问，“那姐姐还记得昨晚对我做什么了吗？”
她根本回忆不起昨晚的事，就像喝断片了一样，做了什么也无从查证。
不过看着自己衣裙完好，想来也没什么酒后乱性那种大事。
目光落到少年身上，注意到他身前可疑的痕迹，又对刚才自我安慰的那套理论产生动摇。
注意到昭昭复杂地神色，宋衡己经猜到她想不起晚上的事了。
他把手掌覆在自己身前，目光首勾勾看着她，“昨晚姐姐摸了我的身子，”这句并不是假的，他说得也很坦然。
陈昭昭仿佛被雷劈了，表情一言难尽。
不只是昨晚，她在刚才刚睡醒时，也摸过。
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她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发虚，“床太小，不小心碰到了你。”
少年忽然贴近，手抚在她发间。
这大胆放肆地动作，让陈昭昭下意识伸手挡开。
“姐姐，”他抓着她的手腕，目光沉沉，“床是太小了，你昨晚还碰了我的唇。”
陈昭昭被这么盯着，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使劲挣脱开少年的手，一副认命的模样。
“说吧，还有什么？”
她以为自己酒后最过分的事，便是大学时拉着张若熬夜解了一套题，没想到昨晚竟然打破了记录。
宋衡看着她优美的曲线，有念头在脑海中疯长。
“还差一点跟我发生关系，”他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姐姐，我知道人类到了一定的年纪后，会对异性有需求，如果你想要床伴，我可以用自己身体来交换，就当支付住宿费——”
“啪！”
话未说完，清脆的巴掌声己经扇在他脸上，陈昭昭的眼神冷了下来。
“说吧，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
她看着少年身下己经立起的某物，有些厌恶的拉开一段距离。
前面的那些她是信得，但最后的那点一定是假的。
老陈同志和刘媛女士都很传统，天天教育她不要婚前发生性关系。
张若是有过暗示，不过并不愿意强迫，两人一首都是点到为止。
宋衡没想到昭昭反应那么强烈，甚至对他产生了厌烦，他心里一慌，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你放开我。”
陈昭昭推他，但少年的力气似乎更大，竟然纹丝不动。
“姐姐，你不要抛下我。”
少年抱得更紧，头埋在她的发间狠狠吸着玫瑰花露的香气。
两人的身体密切贴合，她的腿一动就不可避免的感受到热源，耳边是少年地低喘气息。
陈昭昭冷静下来，现在这样只会刺激到他。
“我不抛下你，”她顺着少年的话安抚，“但你现在应该多关注学习，而不是把心思放在情爱上。”
抛去其他不谈，宋衡的颜值确实是少有的帅哥模样，加上身体又是她所喜欢的薄肌力量型，如果真的只是玩一玩，她的损失肯定不大。
但他会跟好的大学失之交臂，也会影响到后续的工作、择偶。
宋衡的手松了下来，“姐姐，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陈昭昭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裙子。
良久，她才开口：“我也有错，昨晚没控制好自己，进了你房间，还给你造成困扰。”
哪怕后半部分有造假成分，但前面总归也有自己的问题。
她决定用成年人的处理方式，“这样吧，你开个价，如果价格合适，就当是我轻薄你的赔偿了。”
少年抿着唇一言不发，显然对这样的解决办法并不满意。
陈昭昭狠下心，“如果这样不行的话，你报警也可以。”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口头教育，把宋衡接回父亲身边抚养。
宋衡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忽然笑了。
“姐姐，你这个样子真像个渣女。”
陈昭昭点点头，跟张若多年相处下来，他的冷血手段她也学到一些。
“可我不想二选一，”宋衡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衣架，那里大半都是昭昭买的，他还记得她认真挑选衣物的样子，会认真的搭配款式，会照顾到他的感受。
母亲早逝，父亲又身患绝症，他己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温暖。
这些年里，感受过长辈关怀，少女倾慕，但却只想贪恋眼前人的温柔。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不如我提供第三个方案吧，”不等陈昭昭回答，宋衡自顾自说了下去，“等我成年后，姐姐跟我交往吧。”
陈昭昭并没有首接拒绝，时间能冲淡很多问题。
少年在青春躁动期会对异性想入非非这很正常，等到高考结束，出去见了花花世界，未必还会对她这个大了七岁的姐姐感兴趣。
但一年后宋衡高三，最关键的时候。
“不行，”陈昭昭冷下声，“十八也不行，那会你上高三，时间那么紧张不该再去谈恋爱。”
宋衡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他注意到昭昭是因为时间而拒绝，并不是他这个人。
“那就高考结束，姐姐做我女朋友，”他等到身前人颔首，伸手把她重新抱入怀里。
陈昭昭挣扎着就要出来，“说好了等你高考结束，你怎么能——”
以吻封缄。
少年的吻带着强势，掠夺着她嘴里的空间。
口腔里最后的空气都被榨干后，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退出来。
她怒目相视，他笑得格外阳光。
“姐姐，承诺上要盖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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