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她的奖励？
陈昭昭略一思忖，杂物间倒是有些朋友送的玩具。
“想要什么？ 球鞋？毛绒玩具？”
宋衡拿书打开后往前一挡，歪头靠近她一点，压低了声音，“我想要姐姐一个吻。”
那些奖励有什么用，还是昭昭更有吸引力一些。
陈昭昭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地往旁边看去。
“什么？”
宋衡目光略带遗憾，并没有再继续逗弄，换了一个答案，“我想要跟姐姐一起过年。”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只不过老陈那边——
哪有当了监护人后做甩手掌柜的？！
陈昭昭心里的正义感忽然攀升，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她决定找个时间去找刘媛女士坦白，大不了到时候帮忙劝架。
宋衡看到自己要求那么容易被满足， 忍不住想要更多一些，“姐姐，那我生日，也可以一起过吗？”
跟异性过生日，陈昭昭刚想拒绝，忽然看到少年楚楚勾人的目光，心里软了下来。
他还是个未成年，大部分孩子这个时候都是由父母陪伴左右的。
“什么时候？”陈昭昭问。
宋衡轻笑：“十二月二十七。”
她打开日历一查，是个周三，自己不容易请假，他也不放假，这生日可不好过。
“可以延后吗？”
元旦倒是可以，这样两人都有时间了。
宋衡垂下眸子，情绪有些低落，“姐姐，在我生日的时候跟我视频唱个歌就好，我不需要吃蛋糕搞庆祝。”
“好。”
陈昭昭没再拒绝，答应下来，当着少年的面在那一天设置了备注，还提前定下重大节日提醒的闹钟。
宋衡看着昭昭的侧颜，两人近的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他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但一想到周围那么多人，不得不抑制着心里的冲动。
班主任张老师在点名后走上讲台，开始宣布新学期目标。
陈昭昭认真听了几句，跟她上高中时老师讲得一样，托腮开始走神。
宋衡凑了过来，“姐姐，无聊的话我们可以聊天。”
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些内容，感觉开家长会跟浪费时间没什么区别。
但是跟昭昭待在一起，不论多久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陈昭昭抬了抬眼皮，“聊什么？好好学习？”
都说三岁一代沟，她跟这小孩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吧？
宋衡伸了伸腿，因为离得近，恰好碰到她的。
他索性把腿跟她的紧挨着，转着笔光明正大的开起小差，“就聊一下姐姐晚上吃了什么吧，我离开之后，不会又点外卖了吧？”
陈昭昭面色一窘，她确实觉得这样更方便一些。
不知不觉间，就怀念起宋衡在家里住的日子。
宋衡观察着昭昭的神色，很快了然，他闷声回：“早知道我就不住宿了，天天赖在姐姐家里，还能盯着姐姐好好吃饭。”
陈昭昭侧头瞪了他一眼，“不行，来回要花多久的时间？太耽误你学习了。”
她虽然有时候会怀念，但也并没有那么自私的念头。
宋衡低低笑着，正想说什么，前头忽然传来声音。
班主任张老师目光投向两人的方向，语气热情：
“下面有请宋衡同学的姐姐跟我们分享一下宋衡在家里的学习方法。”
陈昭昭愣了一下，这不都是班里的尖子生才会有的待遇吗？
她有些恍惚地看向身旁人，但见少年己经坐正了身体，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家长听后也纷纷跟着鼓掌，陈昭昭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台。
她目光隐晦地瞪了他一眼，换来少年人畜无害的笑容，这让她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还好进行过很多次演讲，走上台后，陈昭昭环视一周，侃侃而谈：
“谢谢大家对小衡的关心，在家里小衡喜欢收集错题整理出来，做成错题集，休息的间隙再重新巩固学习……”
一番演讲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结束，她回到位置上，一首到家长会结束，都没再跟宋衡私下聊天。
等到众人散场，陈昭昭拿着车钥匙准备回家，宋衡从后面拉住她，“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当时想着谦虚一下。”
陈昭昭冷下脸：“你还瞒过我什么？”
宋衡想了想，摇头，“没有了，就这个。”
她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少年说自己学习成绩一般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了，这种事情以后不用瞒着别人，你陈叔叔听到后会更高兴。”
陈昭昭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己经快到八点，她声音柔缓下来，“你回去吧，我等周五来接你。”
夜色浓稠，即使周围还有路灯，依然黯淡的看不清路。
宋衡看着昭昭身上单薄的衣料，拉链一开，就把校服脱下披到她的身上，“先穿上，晚上冷。”
陈昭昭想要拒绝，少年己经迈过她，先跨出一步，往外面走去。
“姐姐，天黑路滑，我送你到门口。”他的声音低缓，语气透着几分强硬。
其他家长己经早一步出了门，只有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静静听着耳边的风声蝉鸣，约好一般保持着沉默。
陈昭昭看着旁边的操场，似乎很久都没跟谁一起走过校园了。
大学里她和张若大部分时间都是浸在研究室，回去为了避免耽误时间都是各走各的。
高中时跟好友都是在比赛竞走，看谁先出学校。
初中……那时的记忆太远，也没什么印象了。
她抬头望向月亮，尽管只是月牙形状，但周围还有星星，今天夜色很好。
宋衡侧眸看去，月光下的美人双目含情，唇角带笑，他也跟着弯了唇，脚步又放缓了些。
刘崎送走母亲回来准备找兄弟一起回宿舍，忽然看到宛如情侣的一对璧人慢慢走在校园里，他很识趣地没上前打扰。
路有尽头，学校的铁门很快出现在眼前，再走几步就到了她停车的地方。
陈昭昭停下步子，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交还到少年手里。
“回去吧，早点写完作业早点睡觉。”
少年摸着校服上还带有昭昭体温的衣服，心底有些不舍。
他大胆的上前一步，缓缓张开手，“姐姐，抱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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