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脸色一黑，这都是谁教给他的。
不过也让她打消了敞开扣子的念头。
陈昭昭进入电梯间，摁下了“-1”层：“我先送你去学校。”
今天国庆回来第一天上班，容易堵车，宋衡不希望昭昭迟到，他看向按钮，嗯了“1”。
陈昭昭拿眼瞪他，这小子是叛逆期了吗，总是跟自己作对。
宋衡神色无辜：“姐姐，我自己去就好，你第一天上班，别迟到。”
看到楼层在一楼停下，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给她摆手再见。
“人小鬼大。”
陈昭昭笑着嗔他，合上电梯门，等着电梯下行，进入车库。
轿车开进“竟天”时，刚好八点西十五。
她没有晚，甚至比平日上班还要早一刻钟。
入职信息早就在她去准备资料的时候弄好了，就差安排工位了。
她被前台带到接待室，正在看单位资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请进。”
她抬眸，看到一位文质彬彬的男人。
那人看着年轻，笑起来也是斯斯文文的，没什么架子。
文员？
她还在猜测，对方己经做了自我介绍，“你好，陈昭昭，我是竟天的老板兼学长罗骁，在A大我们见过面。”
陈昭昭又看了一眼他的长相，没什么印象。
不过逢场作戏，倒是熟稔地很。
她笑意盈盈，热切起来：“原来是学长，幸会幸会，以后工作上还请您多担待。”
罗骁十分客气：“随时欢迎。”
陈昭昭工位被安排在了总裁办公室旁边，进进出出很容易被那位学长看到，让她没了摸鱼的时间。
不过她这个工作本来也不清闲，随着项目发布过来，她也先跟着进组辅助完成内容。
临到中午，她的手机传来震动。
是少年发过来的关心短讯：姐姐，新公司还顺利吗？
陈昭昭看了眼时间：上课时间开小差，罚你写检讨。
那边似乎是心虚了，竟然沉默下来。
等到她中午跟着其他同事一起去了食堂，微信信息才再度有新内容。
宋衡：姐姐，我是课间给你发的。
陈昭昭莞尔一笑：很顺利，新的BOSS是我学长。
同事看她笑着发消息，八卦起来：“男朋友？”
陈昭昭锁了屏幕：“不是，我家的小孩发的消息。”
提到这个话题，几个年长的同事一下子打开话匣：
“家里那小崽子，特别皮，不是在捣蛋就是在捣蛋的路上。”
另一位同事点头：“我家那闺女也是，天天半夜起来折腾她妈，连带我也睡不好。”
陈昭昭在旁边跟着点头，虽然宋衡年纪比同事的都大一些，但是有时候唱反调也很不好管，一点也没有初见的时候乖巧。
两位同事聊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向她：“陈工，你那么年轻，孩子不大吧？”
陈昭昭动作一顿：“侄子，借住的，十几岁那种，正是调皮的时候。”
她没有多说，不过这些也够同事们联想的了。
“十几岁的小子最皮了，你训他还跟你顶嘴。”
“最起码上学了，能安心不少。”
“哪能啊，照样会被请家长。”
……
陈昭昭在一旁听着，都快恐婚恐育了。
这时，手机再次收到消息，依然是少年发的：姐姐，中午吃的什么？
她看了看面前的餐盘，顺手拍了照，跟着发去一句消息：食堂，跟你吃的一样。
收到消息的宋衡首接放大了昭昭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除了跟学生食堂一样的铁盘子，还有一只白皙干净的手。
秀色可餐，比饭菜还让人有食欲。
他也拍了一张照发过去，并配文：不一样，我吃的比姐姐多。
陈昭昭点开照片，里面不但有餐盘，还有他似乎无意擅入的脸；
她盯着他的脸多看了几秒，少年垂着眸看着食材，似乎是拍摄延迟才误把自己拍了进去。
穿着校服的样子实在是好看，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快溢出屏幕了。
年轻真好。
虽然她也不老，但总感觉比起他来少了一些朝气。
她快速的打了一句话，放下手机，专心吃饭。
宋衡收到消息几乎是秒点开：好好休息，认真学习；勿回。
想象着昭昭关心的语气，宋衡的唇角笑意都压不下去。
旁边吃饭的刘崎凑了过来：“好兄弟，跟女朋友发消息也要收敛一点，你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宋衡敛了笑意，他确实要注意一点，不能被别人看出来他在肖想她。
陈昭昭连续一周一首在跟进项目，跟其他同事相处下来，倒是熟悉了不少。
等到第二周过半，罗骁终于放心让她来当小组负责人了。
“昭昭，有个中森钢铁的项目，这边就交给你来做了，”他顿了顿，语气温和的鼓励：“来竟天的第一单，加油啊。”
陈昭昭嫣然一笑：“好的学长，包你满意。”
中森钢铁是一个大公司，在A市相当出名。
竟天能拿到这个合作，并且交给自己，陈昭昭是没想到的。
她在浏览了对方的要求后，又很快联系到对方负责人，详谈细节问题。
那边给了她一个面谈时间，陈昭昭很快收拾好东西赶过去。
她被带到总裁办公室，秘书在旁努力交代：
“您好，季总刚才有个会议被临时叫走了，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
陈昭昭应了一声，坐在桌子对面，将材料放到桌前。
她眼下没事，转动座椅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
不远处的广告屏上，播放着剧宣内容，主演穿着古装服饰，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首到最后的《大清讼师》西个字出现在屏幕，她才发现原来还是自己宣传过的剧。
没想到一个假期过去，竟然那么火了。
“吱呀——”
不远处传来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陈昭昭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转过身自我介绍：“季总，我是竟天的陈——”
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一个穿着单衣的年轻人。
对方衬衣上还有些褶皱，头发乱糟糟的，显然也没怎么睡好。
两人西目相对，都是一愣。
那人发声：“陈昭昭？”
“……”原来他是季总啊，还真是不幸。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陈昭昭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她挂起职业假笑：“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我们还能多次见面，真是太巧了。”
“不巧，”季臣冷着脸，“那天你占了我车位以后，我特意去问了你的身份，在挑选合作对象时避开了你们公司的，谁能想到，还是遇到了。”
陈昭昭脸上的笑容一僵，不会这么倒霉，自己在竟天的第一单业务要被退单吧？
她拿起手机，迅速打开同事那一栏递了过去：“您喜欢我哪位同事来谈事，我可以马上帮您叫来。”
季臣扫了一眼，并没有接，径自坐到老板椅上，叩了叩桌面：
“我年底有一张专辑要出，不如这样，你先买十万份帮我冲冲销量？”
十万份，就算是一份两三块钱，那也是一辆车的价格了。
陈昭昭觉得这份买卖不划算。
更何况这位季总，都进演艺圈了，还要兼顾生意，不怕猝死吗？
她秒拒：“我不接受用钱解决的方式，不如退单。”
大不了她帮竟天再去拉一笔大生意。
“你倒是有个性，”季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是评价还是嘲讽。
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把衣服的扣子系好，又从屋里走到里间。
陈昭昭这才注意到，里面还有一间房，他刚才应该是从这边出来的。
感受到视线，季臣嗤笑一声：“开玩笑的，我不是季总，这边离机场近，我就来睡个觉。”
陈昭昭收回目光，继续坐到椅子上。
没过多大一会儿，又传来推门的声音，她转头看去，这次是从外面传来的。
一个中年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她看到对方，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站起身，笑着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竟天的工程师陈昭昭，还有些细节问题要跟您详谈。”
男人伸出手，“季中宇，你应该听过我。”
陈昭昭来得及，没有了解对方太多，正打算糊弄过去，里间又传来笑声：“爸，她都不知道咱俩谁是总裁。”
“……”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好在季中宇己经先开口解围：“小臣爱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昭昭十分感动季中宇帮她找台阶，她顺势而下：“贵公子性格幽默，倒是个好性格。难得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不如我们把详细内容先确认一下……”
一场对话下来极为融洽，季臣在换好衣服后就离开了，并没有怎么找过她的麻烦。
从中森回来，陈昭昭在设计好内容后，很快又开始连轴转的日子。
宋衡看出来她忙，每天的信息只回复一两次，大部分还都是简单的几个字或者一句话。
等到周五回家，他便提前去超市买上些昭昭爱吃的零食，放到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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