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孩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你的计划真的能彻底解决‘孩子’危机，难道这不会引发孩子的疯狂报复吗？”
冯腾云笑了。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会的。因为夺舍计划，本来就是‘孩子’想出来的终极灭世方案，它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孩子”会站在夺舍计划一边？
方舟的脑中闪过了一道惊雷。他严肃地盯着冯腾云，但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操纵着共享肉身回到地面后，孟悠问方舟：
“影响现实宇宙？这是有可能做到的吗？”
刚刚方舟和冯腾云那番打哑谜似的对话，她压根一句也没有听懂。
方舟茫然地摇了摇头，他望着仍然聚集在那里的抗议人群，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我不知道，但是小岛千鹤子、程启还有唐诗，还有全球的几万科学家，他们似乎认为这做得到……
藤田真一等反对他的科学家们似乎也认为他做得到，所以他们聚在一起，阻成了羔羊派……”
有两块抗议标语在广告牌的荧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它们是用阿拉伯语和英语写成的。通过脑机芯片的自动翻译软件，方舟知道了它们的意思是“神精制他所创造的万物”，“神最初用泥土创造人。”
一名黑人男子高举脖子上佩戴的十字架，用英语慷慨激昂地大声发表演讲：
“反对缸脑计划！反对后生命托管！让灵魂归于天国，而不是恶魔创造的机械地狱！”
他吟唱般的发言得到了其他几个外国人的附和。
几个中国人也振臂高呼道：
“强烈要求降低托管价格！”
“后生命托管纳入医保！”
这回附和的人变得更多了，呐喊声很快盖过了前者。
方舟和孟悠驾驶着警车准备离开，但抗议人群很快包围了这辆落单的警车，并跳到车顶宣示立场。
“砸烂资本家的缸脑！”
“ICU是资本家的走狗！”
维持秩序的警察驱赶走了这几个抗议者。
“抱歉同志，这里隔三差五就是这样。我们都他妈的快成了给冯腾云看门的家奴了。”
“没关系，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干过这差事……”
方舟无奈地笑道：
“不过，冯腾云真的50年都没有出过这个地下室吗？”
“后生命托管和共享肉身技术都是他投资的，他的肉身出不出去有什么区别！”
维持秩序的警察无奈地说：
“他虽然没出去，但是净往这里招人了。这个王八蛋投资了好多争议性特别强的项目，每次他的公司发布了什么新产品，就有一堆人聚集在这里，有支持他的，更多的是反对他的。前几年我们以为等他死了就消停了。得，人家又搞了一个后生命托管，永生了！”
“后生命托管也是冯腾云发明的？”
方舟自言自语道。
AI灭世，组织派我去当终结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AI灭世，组织派我去当终结者最新章节随便看！孟悠一边发动车辆，一边随口答道：
“对啊！这么说来，这半个世纪以来，很多影响人类社会走向的重要发明，往根上上找，其实都能上溯到冯腾云的‘宇宙之门’计划……”
她拍了拍机械肉身胸口的天马Logo。
“比如咱们登陆元宇宙用的‘马蛋’，和这具共享机械肉身，早期的脑机芯片、具身智能机器人等相关技术，都是他投资的。”
“我第一次在元宇宙里看见冯腾云的时候，还以为他上传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在元宇宙中永生的电磁生命，我这可想错了。”
方舟喃喃地说。
“你是说意识上传？你们那个年代的老科幻电影都爱这么演。可是事实上，现在没有人对意识上传感兴趣。意识上传即便在现代也是科幻，根本没有人在搞。”
孟悠说。
“哦？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我上传的那个备份毕竟不是‘我’呀！大家都只对‘我’活着这件事感兴趣。
所以在意识上传和缸脑计划之间，市场果断选择了缸脑计划。
毕竟绝大部分人都相信，人类如果有灵魂，它肯定住在脑子里，这样的话，我就算变成了一颗泡在药缸里的大脑，但起码我还是‘我’。”
孟悠耐心地解答着：
“目前看来，后生命托管很可能就是人类走向永生的终极手段了。人类不用再去维护其他能耗较大又容易病变的器官，可以缸中之脑的形式，在元宇宙中存活200多年，首到大脑的寿命极限。
缸脑化的人类如果想念自己的亲人了，还可以通过共享机械肉身的形式来到实体世界。虽然现在维持缸脑的成本还很高，但是随着规模效应的扩大，以后的成本应该会越来越便宜的……”
“这就说得通了……”
方舟点头道。
孟悠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方舟。透过这张共享肉身的机械脸，她似乎仍看出了方舟此刻的表情。
”方舟，你好像己经知道了冯腾云在搞什么名堂？”
方舟苦笑一声。
“我也是刚刚发现，咱们现在在办的这个案子，跟我50年前办的竟然是同一个案子！真相己经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我可能要再去问问商一平。”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方舟的脑机通讯工具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者正是商一平。
“商教授，我正要找你……”
“警察小哥，快来救我，他们来杀我了！”
商一平的声音显得极为惊惶，然后便语无伦次地挂断了电话。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这两个铁家伙是可以设置为自动返航的吧？”
“那当然，这是防止掉线的必要设计。共享肉身的AI甚至还可以把警车也开回去。”
“那就紧急下线吧，商一平有危险！”
“收到！”
孟悠飞速设置了共享肉身的自动返航程序。
“强制下线程序启动，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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