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一脚踩碎地上乱滚的矿机芯片，鞋底粘着的加密货币传单上印着血手印。
交易所的惨状比战场还吓人——穿西装的玩家们像丧尸似的在走廊游荡，有个秃顶男人正用金表砸ATM机，嘴里嘟囔着“提现……全提现……”
“比特币废了，伊万换了新玩法。”
凯文把平板怼到林夜眼前，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看见没？这狗娘养的造了个‘屎币’，每秒生成三万亿个！”
赛义德一刀劈开通风管道，钻出来的不是老鼠，而是巴掌大的微型矿机。
那些铁疙瘩复眼闪着红光，屁股后面喷出带β病毒的热风。
“祖灵说……钱变成屎了。”他抹了把被热风灼伤的脸，黑血混着油污往下滴。
地下车库改装的矿场热得像火山口。
三百台矿机堆成金字塔，顶端嵌着玉玺底座的复制品，表面篆文被改成“To the Moon”（涨上天）的星际文字。
穿防护服的玩家像工蚁似的搬运显卡，有个小伙子的防护罩裂了条缝，鼻子正在往外冒加密货币的二维码。
“不是活人。”
林夜用剑尖挑开某人的面罩，皮下钻出机械蜘蛛，“伊万把玩家改造成了矿工傀儡。”
凯文撬开台矿机的散热片，滚烫的硅脂溅在手背上：
“这玩意在改写区块链协议！每秒钟生成的新币比全球人口都多！”
突然，所有矿机同时啸叫。
天花板落下金属雨——是伊万特制的矿机币，边缘锋利得能割喉。赛义德的黑血洒成个圆圈，勉强挡住攻击：“坎位！有东西在吐钱！”
林夜挥剑劈开通风管，成吨的矿机币洪流般涌出。
这些硬币在空中自动组装，变成带锯齿的飞盘。
有个欧盟玩家躲闪不及，胳膊被削得只剩白骨，伤口却喷出β病毒的黏液。
“别碰血！”凯文甩出电磁网罩住伤员，“病毒在生成新的加密货币，叫‘血币’！”
赛义德的骨刀突然变红，巫毒图腾爬上脖颈：
“祖灵要收手续费了！”他扯开三根脏辫，黑血凝成的非洲战神抱住矿机金字塔，却被新生成的“信仰币”砸得千疮百孔。
林夜右臂的龙鳞擦过飞盘，火星引燃了空气中的加密货币粉尘。
爆炸的气浪掀翻矿机堆，玉玺复制品滚到脚边——里面泡着个大脑，突触放电的频率和币价涨跌同步。
“是朱雀组的人！”凯文认出大脑表面的刺青，“伊万用活人当矿机处理器！”
林夜一剑插进冷却池，沸腾的液氮喷涌而出。
矿机群发出垂死的嗡鸣，那些玩家傀儡突然集体转头，三百双眼睛盯着他：“还我钱……还我房子……”
凯文砸碎消防栓，高压水柱冲散币雨：
“别心软！他们的脑子早被吃空了！”
赛义德突然跪地抽搐，巫毒图腾在皮肤下蠕动。
他抓起把矿机币塞进嘴里，黑血从牙缝喷出：
“祖灵说……以毒攻毒！”被腐蚀的金属币落地成灰，暂时清出条路。
林夜踩着一地灰烬突进，逆鳞剑贯穿玉玺复制品。
大脑在液氮中炸裂的瞬间，所有矿机币突然失效，像废铁似的哗啦啦砸在地上。
“这只是个分矿！”凯文踢开冒烟的主板，
“全球还有三百个这样的造粪机！”
仓库外停着辆运钞车，车厢里堆满冻成冰雕的玩家。
他们手上还攥着矿机币，脸上凝固着贪婪的笑。赛义德用骨刀敲碎某个冰雕，掉出来的不是心脏，而是刻着伊万标志的比特币矿卡。
“师父的玉玺……”林夜着剑柄上的龙睛印记，“必须找到正品。”
凯文突然扯开衣领，β芯片表面浮出北极地图：
“刚截获的讯号……伊万在那边造了个超级矿场！”
废墟里突然响起电子音，破碎的广告屏拼出伊万的脸：
“感谢测试Beta版！下个版本叫‘黄金瘟疫’，记得多买点棺材——”
林夜一剑劈碎屏幕，飞溅的电火花中闪过苏璃的残影。
她的量子化手指正在重组，指向冰原深处隐约可见的矿场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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