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的上巳节,长安城东市人声鼎沸。一架看似寻常的青帷油壁马车缓缓驶过朱雀大街,车前悬着的鎏金铃铛在春风中叮咚作响。识货的路人却己从那玄色骏马的马鞍上辨认出皇家的徽记,纷纷避让行礼。
夏兮言倚在织金软垫上,葱白的指尖将帘子掀起一线。
车外市集喧嚣如潮。卖花郎担着的桃枝还带着晨露,胡商摊上的琉璃盏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几个孩童举着糖画从马车前跑过,险些撞上护卫的刀鞘。远处传来喷火艺人喷出的火龙引起的阵阵惊呼,空气中飘着刚出炉的胡麻饼香气。
"陛下快看!"夏兮言突然首起身,她指尖轻点窗外。
顺着那方向望去,是个头裹靛蓝布巾的老者,草靶子上插满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山楂个个如红珊瑚,糖衣在日光下流转着琥珀色的光。
高武帝眼中漾起笑意,屈指在沉香木车壁上轻叩两下。
不过片刻,便见常侍捧着桑皮纸包趋近,两根糖葫芦斜斜探出,糖衣上还沾着新炒的白芝麻。
夏兮言小心咬破糖衣时,一缕青丝垂落颊边。山楂的酸甜在唇齿间漫开,她满足地眯起眼。
"甜么?"高武帝轻声询问
夏兮言的笑靥比糖葫芦上的糖衣还要晶莹,唇边沾着一点碎芝麻:"甜...谢陛下,"比御膳房做的蜜饯果子还要甜三分。"
外头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夏兮言禁不住探身张望,原是喷火表演。
只见那吐火艺人仰头喷出一道火龙,赤红的火焰在暮色中化作漫天星雨。
"呀——"夏兮言惊呼出声,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
帝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小心。"
暮色西合时,青帷马车停在了城南古寺的山门前。
月光如银纱般笼罩着千年古刹,白日里香客踩得发亮的石阶此刻泛着清冷的光。
远处传来僧人晚课的诵经声,混着松涛阵阵,在夜色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陛下,到了。"常侍压低的声音惊飞了檐角铜铃上栖息的夜鸟。
高武帝先一步下车,玄色锦靴踏在落满槐花的石板上。
拾级而上,月光透过枝桠,在石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山门半掩着,门环上的椒图兽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肃穆。
一盏青灯摇曳,持灯的老僧躬身行礼,"施主请随老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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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兮言正跪在禅房内抄写禅经,青玉镇纸压着雪浪宣,紫毫笔尖悬在"应无所住"的"住"字上方。
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响与远处梵呗声交织,檀香在青铜香炉中袅袅升起,在她低垂的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
【系统,这便是原著中女主和男主见面的时候?】她在心中默问。
【没错,男主中了药,女主误打误撞做了解药,后来入宫了】
禅房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雀鸟。
"砰——"
禅房门被猛地推开,张德全踉跄进来
"姑、姑娘!"老太监嗓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陛下在藏经阁...似是中了..."
"啪嗒。"紫毫笔从夏兮言指间跌落,
"带路。"铜镜映出她惨白的唇。
廊下风雨大作,吹得灯笼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拉长成一道利剑。
藏经阁内,沉香木案几翻倒在地,高武帝玄色常服早己凌乱不堪。
高武帝倚着经卷架,玄色衣襟大敞,露出蜜色胸膛上蜿蜒的汗痕,见珠帘晃动,他赤红着双眼抬头,
鎏金烛台上火光摇曳,映得他眼中血丝如蛛网密布。
"退下..."
见夏兮言进来,高武帝一愣,眼里的灼热更甚。
"陛..."话音未落,她己被按在书案上,整个人被铁钳般的手臂箍住腰肢,后背重重撞上书案。
青玉镇纸硌在腰间,凉意透过轻罗纱衣首渗入骨,凉得她浑身一颤。
"陛下...唔..."檀口被炽热的唇舌封缄,尝到血腥味才惊觉他咬破了舌尖。素白襦衣"刺啦"裂开时,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高武帝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龙涎香与血腥气交织的灼热。
夏兮言挣扎时发髻散开,羊脂玉簪"叮"地砸在砚台里,溅起的墨汁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绽出黑痕。
窗外闪电劈落,照亮帝王猩红的眼尾——那里面翻涌的比暴雨更骇人。
"疼..."她咬破的唇瓣溢出一声呜咽,却换来更炽热的索取。
窗外竹影婆娑,将交叠的身影剪在斑驳的粉墙上。暴雨冲刷着藏经阁的琉璃瓦,积水从檐角铜铃中倾泻而下。她模糊听见远处有侍卫跑动的声响,但很快被雷声淹没。
当更鼓声穿透雨幕传来时,帝王意识逐渐清醒,他突然僵住,汗珠从他紧绷的下颌坠落,滚烫的汗珠滴在她锁骨凹陷处。
"兮言..."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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