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言在宫女的搀扶下，她缓步走向那辆明黄色的御辇。车帘掀起，高武帝伸手一拉，便将她稳稳带入怀中。
"看，多美的秋色。"他指着窗外层林尽染的山峦，声音里带着少见的轻松，"朕小时候最爱这时候出来骑马。"
夏兮言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她偷偷抬眼，望着高武帝俊朗的侧颜，阳光透过车帘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细碎的光。
"陛下..."她轻唤。
"嗯？"
"臣妾...不会骑马。"她小声说道，耳尖微红。
高武帝低笑，捏了捏她的指尖："无妨，朕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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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围场的清晨带着草木清香，夏兮言在鸟鸣声中醒来。
帐篷内炭火己熄，但锦被中还残留着高武帝的体温。他天未亮就己起身，去安排今日的狩猎事宜。
"小主醒了？"春桃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陛下吩咐了，让小主用好早膳再去猎场。"
夏兮言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昨夜仍缠着她闹到天将明。想起那些羞人的画面，她耳根发烫。
"今日猎场都有谁去？"她刚开口，嗓子竟有些哑。
春桃边伺候梳洗边道："陛下只带了镇北侯、骁骑将军几位心腹，还有..."
春桃突然抿嘴一笑，"特意点了小主伴驾呢。"
夏兮言惊讶地抬头，铜镜中映出她陡然亮起的眼眸，历来春猎都是男子之事，妃嫔最多在营地等候。
她穿上杏红骑装——这是临行前萧景琰命尚服局连夜赶制的，说是衬她。
帐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
夏兮言刚系好蹀躞带，帐帘便被掀起。逆光中，萧景琰一袭玄色劲装踏进来，腰间金丝蹀躞带折射着朝阳，衬得宽肩窄腰愈发挺拔。
"陛下..."她还未行礼，就被托着手肘扶起。
萧景琰目光灼灼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在杏红色骑装包裹的纤腰处停留片刻："很适合你，言儿，想学骑马吗？"
夏兮言老实点头，发间珠钗轻颤："臣妾...从未骑过。"
"朕教你。"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他忽然打横将她抱起，"走！"
营地外，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正刨着前蹄。见主人来了，亲昵地凑过来蹭。
"这小马特意为你挑的。"他抚过马儿银亮的鬃毛，"性子最温顺。"
夏兮言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托着腰举上马背。
骑装摩擦马鞍发出细微声响，她紧张地无所适从，却见萧景琰利落地翻身上马，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放松。"温热手掌覆在她紧绷的手背上，"跟着它的节奏呼吸。"
随着一声呼哨，马小跑起来。
初时夏兮言还僵硬如木偶，渐渐在那沉稳心跳的安抚下舒展开身子。秋风掠过耳畔，带着松针与野菊的清香，远处层林尽染如锦绣堆叠。
"看那边。"萧景琰突然贴着她耳畔低语。
顺着他的指引，夏兮言看见晨雾中跃出一群梅花鹿。为首的公鹿角杈如冠，正警觉地望向他们。
"漂亮吗？"
她不由自主点头，却听见身后传来弓弦绷紧的嗡鸣。
不知何时，萧景琰己张弓搭箭，双臂将她环在方寸之间。
"陛下！"她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
箭头在晨光中闪过冷芒，弓弦却慢慢松弛下来。萧景琰低头看她，鼻尖几乎相触："怎么？"
"它...很漂亮。"夏兮言声音细如蚊蚋。
沉默片刻，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那便放过它！" 萧景琰收箭入囊，突然马腹，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疾风扑面，夏兮言惊喘着后仰，完全陷入身后人的怀抱。
萧景琰的笑声混着马蹄声震在她脊背上："别怕，朕带你去了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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