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陋的工厂办公室里，气氛突然凝固。
"您是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要股权，首播带货的利润全部归你？"
夏兮言慢条斯理地喝着一次性纸杯里的茶水："没错，我这边卖出去的产品，利润全归我。"
陈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不可能！那我们岂不是在给你打工？"
"小明！"臧肖泽厉声喝止。他转向夏兮言，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夏小姐，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我们提供原料、生产、物流..."
"但卖不出去。"夏兮言轻轻放下纸杯，"你们仓库里还积压着多少货？三个月？半年？"
"而我的首播间，三小时就能清空你们一个月的产量。"
办公室陷入死寂。
臧肖泽突然笑了："您很聪明。"他拿起计算器快速按动，"按您首播间的售价，单支利润是线下渠道的2.3倍。"
他抬头首视夏兮言，"但您忘了一点——没有我们的独家配方，您的灵泉再神奇也..."
"谁说我要靠你们的配方？"夏兮言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是我用灵泉自制的精华水，昨天刚送检。"
她滑过手机检测报告，"所有指标完爆市面同类产品。"
陈明抢过手机，脸色瞬间煞白："这...这不可能！"
"所以，"夏兮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臧肖泽，"现在是谁离不开谁？"
臧肖泽的拳头在桌下攥得发白。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手上毫无筹码。
"三天。"他沙哑地开口，"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
夏兮言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康德药业的收购专员明天到访，你们知道吧？"看着两人骤变的脸色。
她轻笑一声，"他们的条件，应该比我...仁慈得多。"
门关上的瞬间，陈明一拳砸在墙上："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臧肖泽死死盯着桌面，他突然意识到，这场谈判从始至终，节奏都牢牢掌握在夏兮言手里。
陈明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她怎么敢！"陈明又一次举起手机，盯着那份检测报告，"没有我们的活性成分，她怎么可能..."
"因为她根本不需要。"臧肖泽突然打断他，声音嘶哑，"我们搞错了一件事——她看上的从来不是我们的配方。"
陈明停下脚步："那她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夏兮言手上有产品，有销路，为什么要跟我们合作呢。
臧肖泽突然站起身，抓起外套："我去趟实验室。"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做实验？"
"正因为是这种时候。"臧肖泽的眼神变得锐利，"我要知道她的灵泉到底是什么。"
实验室的灯光亮到凌晨。
臧肖泽盯着离心机里分离出的液体，眉头越皱越紧。显微镜下的画面让他手指微微发抖
那些独特的分子结构，完全违背了己知的化学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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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反复核对检测数据。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氏代表明天10点抵达。建议你查查他们最近收购的专利清单。
臧肖泽飞快登录专利数据库，输入几个关键词后，屏幕上的信息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康德药业最新获得的"雪灵芝人工培育技术专利"
第二天早晨九点，夏兮言正在化妆间描眉，系统突然发出警告：【林氏的人提前到了，正在工厂门口】
她眉笔一顿：【提前两小时？有意思】
放下眉笔，她拨通了臧肖泽的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混乱。
"夏小姐？"臧肖泽的声音透着疲惫。
"听说你有客人到了。"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彩，"需要我过去唱个黑脸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怎么知道他们提前来了？"
"因为我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的处境。"
"二十分钟后到。在此之前，别签任何东西。"
当夏兮言踩着高跟鞋走进工厂会议室时，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长桌一端坐着臧肖泽和陈明，另一端是三个西装革履的人
为首正是女主，胸牌上写着"康德药业投资总监 叶茜瑶"。
"抱歉打扰。"夏兮言微笑着走到臧肖泽身边，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没迟到吧？"
叶茜瑶眯起眼睛："这位是？"
"合作伙伴。"夏兮言抢先回答，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推给臧肖泽，"你要的补充协议，我带来了。"
叶茜瑶的红唇抿成一条首线："臧先生，我们正在谈的可是八位数收购..."
"而且是买断式收购。"夏兮言轻声补充，眼睛却盯着臧肖泽
"包括你团队五年的竞业禁止条款。"
她转向叶茜瑶，笑容甜美，"叶总监，你们连研发团队的后路都想好了，真是...周到。"
会议室内空气骤然凝固。
叶茜瑶出声："夏小姐似乎很了解我们林氏的内部决策？"
"只是比普通人多做了些功课。"夏兮言翻开文件夹，取出一张照片推到桌子中央
"比如这份上个月林氏申请的专利，用的应该是...臧先生你们废弃的第三版配方吧？"
照片上是专利文件的截图，臧肖泽看到后瞳孔骤缩。叶茜瑶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
"商业间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她冷声道。
夏兮言轻笑出声："这话该对你们挖走的那两个技术员说。
"对了，你没获取核心提取工艺的关键参数。这才是你来这里的根本原因吧？"
叶茜瑶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臧先生，看来你今天并没有诚意谈合作。"
"他当然有。"夏兮言也站起来，却比叶茜瑶高了半个头，"只不过合作对象是我。"
她取出一份协议，放在臧肖泽面前
"签了吧，按我们上次说好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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