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梁城繁华喧嚣的街头,一场特殊且令人唏嘘的拍卖正在进行。鬼手带着几个姑娘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高台上,周围早己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人群中嘈杂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目光或好奇、或贪婪地在台上的姑娘们身上打量着。
台上的姑娘们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企图用艳丽的服饰和妆容吸引台下买家的目光。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绫罗绸缎,裙摆随风舞动,绣在上面的花鸟图案仿佛也跟着活了起来。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眉眼间刻意流露出妩媚之态,头上更是插满了各种珠翠首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鬼手站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各位看官,今儿个给大家带来几位标致的姑娘,模样周正,各有千秋,起拍价二十两银子,大家可不要错过!”台下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个穿红衣服的看着够辣。”“旁边那个绿衣服的也挺水灵。”……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首先被推到台前的是一位身着大红色锦裙的姑娘,她扭动着腰肢,尽力展现着自己的魅力。拍卖师喊道:“这位红衣姑娘,身姿曼妙,能歌善舞,起拍价二十两银子!”台下的男人们眼睛放光,开始纷纷出价。“二十五两!”“三十两!”价格一路攀升,最终,这位红衣姑娘被一个富商以五十两银子买走。
紧接着,一位身着翠绿色纱裙的姑娘被带了出来。她眉眼含春,娇声说道:“各位大爷,可怜可怜奴家……”拍卖师也跟着附和:“瞧瞧这小模样,多惹人怜,起拍还是二十两银子!”又是一番激烈竞价,绿衣姑娘最终以西十五两银子的价格被一位公子哥收入囊中。
就这样,前面几位姑娘依次被拍卖出去,台下的人兴致愈发高涨。
而在这一众姑娘之中,刘香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她身着一件朴素的淡蓝色布裙,裙摆上几处不易察觉的补丁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上身那件浅灰色的交领短衫,袖口和领口因长久的磨损己微微泛白。她的头发简单地束起,只用一根青色布条随意系着,整个人显得清瘦而憔悴,与周围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轮到刘香,鬼手将刘香往前一推,说道:“各位,这还有位姑娘,虽然穿着朴素,但也是个老实本分的,起拍价二十两银子!”台下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刘香身上。“这姑娘看着倒是老实,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二十两银子,是不是贵了点?”……各种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李小翠与相公黄杨山恰好路过此地。黄杨山本是从小本生意做起,凭借自身的勤劳与智慧,经过几年打拼,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手头也宽裕了些,便在城中购置了一座小别院。听闻此处有姑娘拍卖,想着买一个回去当丫鬟,也好服侍妻子。
李小翠身着一件鹅黄色襦裙,裙子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领口和袖口镶着淡绿色的边饰,显得清新雅致。她头上梳着一个简单发髻,插着一支翠玉簪子,簪头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她的相公黄杨山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袍身整洁,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显得稳重而干练。
李小翠一看到台上的刘香,目光便被她吸引住了。刘香那朴素的装扮和略带羞涩的神情,瞬间赢得了她的好感。而刘香一眼就认出了李小翠,正是自己曾经身为少爷时服侍自己的丫鬟。她心中一阵慌乱,害羞地低下头,不敢与李小翠对视。然而,她这羞涩的举动,反倒更让李小翠心生欢喜。李小翠轻轻拉了拉黄杨山的衣袖,轻声说道:“相公,我看那个姑娘不错,不如咱们就买她回去吧。”黄杨山顺着李小翠的目光看去,见刘香模样乖巧,便点头应允。
此时,拍卖正式针对刘香进行。拍卖师喊道:“这位朴素的姑娘,模样周正,干活勤快,起拍价二十两银子。”台下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刘香身上。“这姑娘看着倒是老实,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二十两银子,是不是贵了点?”……各种声音再次响起。
李小翠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焦急万分,生怕刘香被别人抢走。她赶忙说道:“二十五两银子!”周围的人听到这个价格,都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果断。拍卖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喊道:“二十五两一次,二十五两两次……”就在拍卖师准备喊第三次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三十两银子!”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对刘香的志在必得。
李小翠心中一紧,咬了咬牙,说道:“三十五两银子!”那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愿轻易放弃,又加价道:“西十两银子!”李小翠有些犹豫了,她看向黄杨山,眼中满是求助。黄杨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他大声说道:“五十两银子!”这个价格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那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竞拍。拍卖师见状,兴奋地喊道:“五十两银子一次,五十两银子两次,五十两银子三次!成交!这位姑娘归这位爷了!”
刘香听到这个结果,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能离开这场被当作货物拍卖的屈辱而感到一丝庆幸,又为即将面对曾经的丫鬟而感到无比羞愧。李小翠满心欢喜地走到刘香面前,笑着说道:“姑娘,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吧,我定会好好待你。”刘香低着头,轻声应道:“是,夫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刘香跟着李小翠和黄杨山,离开了这充满屈辱的街头拍卖之地,迈向未知的未来。在这命运的岔路口,她的故事仍在继续,只是未来等待着她的,究竟是苦是甜,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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