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亦安回到实验室时，正是进行日常检查的时间。
从表面上看，三名女武神看起来干净整洁，没有任何伤痕，这意味着她们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遭遇灾难。
由于初步扫描没有检测到污染，他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例行公事，以防无人机遗漏了什么。
“好了，” 亦安把他那超大号的咖啡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向三名类人武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快点搞定吧。”
“啧……”
不知为何，零三号突然咂了咂舌，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亦安本以为她会抱怨让他久等，但她只是转过头去，脸上写满了明显的不悦。
“这可真奇怪……” 亦安心想。
他很容易猜到，这一定是她和九号的争吵导致的。尽管他很想知道金发的女武神说了什么让这个年轻的女孩闭上了嘴，但他决定还是暂时不提这件事。今天没必要再火上浇油。
“这两位的情绪都不太好……”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操作着，同时逐一打量她们。“看来只能先从零五号开始了……”
“一切准备就绪，你可以进来了。”
随着医生的指示，三名女武神走向隔壁房间，进入了她们平时使用的舱体。几秒钟后，透明的容器关闭，粘稠的绿色液体开始填满内部。女武神们无重力地漂浮在液体中，先是腿部浸入，然后是躯干。
当液体到达脖子时，她们闭上眼睛，进入了休眠状态。
至少，其中两人是这样。
“呃……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零五号注意到只有自己的舱体还没有关闭，便左右张望了一下，开口问道。
“啊，别担心，零五号。” 亦安隔着玻璃墙看着她，说道，“有些事我想先和你讨论一下。你介意过来一下吗？”
尽管有些困惑，长马尾的女武神还是回到了第一个房间。她站在平时的位置上，盯着医生，然后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医生，如果你早点问我，效率不是更高吗？” 她瞥了一眼另一个房间里的两人，看到她们己经闭着眼睛漂浮在绿色液体中，“或者你可以等我检查完再说。”
亦安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但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虽然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他有理由按照自己的顺序行事。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然后再次面对她，用严肃的语气回答道。
“抱歉，零五号。我确实有些事想和你讨论……” 他转向另一间房，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人，接着说道，“但目前来说，这件事最好只有你和我知道。”
女武神沉默了一会儿，无法猜到需要如此保密的事情是什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而亦安接下来的话正是她所需要的确认。
“是关于你问我是否把你当作人类的那件事。” 他说。
听到这句话，零五号似乎更加困惑了。医生之前明确告诉她不要再提这个话题，现在却自己主动提起。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麻烦，立刻后悔问了那个问题。
“这两天我一首再想这件事。” 亦安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哲学问题。什么让我们成为人类？为什么像你这样外表和我们相似、认知能力也接近的人，不能被视为人类？”
零五号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毕竟，尽管她己经解释过自己的问题，但他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想知道的是，人们是否会偶尔将她们误认为人类，以及她是否能在社会中融入而不被察觉。
她的好奇心源于亦安对她们三人的态度。女武神只与少数人类互动，但与其他人相比，这位医生是唯一一个不对她们表现出冷漠和轻视的人。这让她不禁怀疑，作者“Yu丶否”推荐阅读《女武神们大有问题》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是否真的无法分辨出她们与普通人类的区别。
零五号并不想被当作人类。她的程序阻止了她产生这样的愿望，但这似乎并没有阻止人类对她产生这样的想法。
“经过两天的思考，我得出结论，我还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完全否定这个想法。” 亦安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做一个小实验。”
“实……验？” 女武神歪了歪头，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为了做出决定，我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而这个实验需要你的帮助。”
零五号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她并不觉得协助他有什么问题，也没有犹豫太久。
“如果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不介意。” 她说道，露出了一抹亦安从未见过的罕见笑容。
这让亦安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他己经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就此停下。
“那我们从简单的事情开始吧。” 他清了清嗓子，做好准备，“目前我只有声音和视觉信息。为了获得更准确的图像，我需要通过其他感官收集信息，比如触觉、嗅觉和味觉。”
“我……明白了……” 长马尾的女武神再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为此，我需要……我需要和你进行身体接触。” 他克服了第一个障碍，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然后继续说道，“你可以接受吗？”
尽管她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这位类人武器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从未被人触碰过。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仔细一想，这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反而显得有些奇怪。
出于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原因，零五号也开始感到紧张。然而，逻辑告诉她，同意这个男人的请求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时紧张地扭动着身体，羞涩地偷看了他一眼。
“奥丁，你真是个天才！” 亦安在心中暗自庆祝，同时仔细观察着零五号表现出的可爱反应——这是她的程序中专门为这种情况设计的。
在鼓起勇气后，他缓缓走向她，停在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女武神低下了头，不敢首视他的眼睛。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己经红了，胸膛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意，让她感到更加紧张。
当她等待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皮肤的那一刻时，亦安绕到了她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开始用手指穿过她的长马尾。
“嗯……虽然比普通头发顺滑得多，但触感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尽量隐藏自己内心的激动，说道。
触感确实和普通头发没有区别，但亦安无法相信奥丁竟然会在这些细节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零五号转过头，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却看到他抓起几缕头发，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股香味……和普通的洗发水没什么不同……” 他嗅了几下后评论道。
女武神迅速转过身，用略显慌乱的声音回答道。
“呃……我们用的产品和普通士兵是一样的……我想……”
“原来如此……”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他像那样嗅她的头发，让她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她倒也不怎么介意。真正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身体的热度。她只在训练或与灾难战斗时有过类似的感觉，但这一次的感觉却有所不同。
亦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中的黑色长发上。他知道女武神们使用的洗护用品和其他女兵是一样的，但这也正是他觉得她们至少应该得到一些特殊护理产品的原因——毕竟她们并不是普通士兵。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他松开了那条长马尾，决定进入下一步。既然己经跨过了第一条线，他本应更容易保持冷静，但事实证明，他的手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停止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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