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会在这里等待着我的舰队凯旋归来的，别忘了我们达成的协议，”尼古拉二世盯着川上操六，想看出这人是在耍什么伎俩。
“不用等了，他们回不来了。”川上的脸上阴晴不定，此时的心情极其的矛盾，陈远打败了毛子舰队给了他莫名的信心，那就是西洋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然而陈远的胜利也给了倭国一个强大的威胁。
“你这话什么意思？”尼古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觉得川上这是在明目张胆的羞辱于他。
“字面意思，你们的计划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舰队早被陈远拿下了，我们派过去的拖船完全是羊入虎口。”川上目光突然变得不善，盯着尼古拉，“60艘拖船无一幸免。”
“不可能，”
“我没必要对你撒谎，哦，对了，帕米亚号不到20分钟就被对方击沉，没人能回来给你汇报消息，”川上的语气带上些嘲讽。
“三艘对付帕米亚号一艘！情有可原。”尼古拉试图找回些颜面。
川上笑着摆摆手，“不不不，是一对一，另外两艘赶来前就被打沉了。”
说完，川上想看看尼古拉的表情，发现他依旧表情镇定，只是微微脸微微有些涨红。
“哦，差点忘了，你估计还指望你的那艘藏头露尾的战列舰力挽狂澜吧。”川上再次暴击，“我们也没敢靠近侦查，不清楚陈远是怎么做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战列舰也被送入海底。”
“什么，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噩耗，尼古拉差点要晕厥过去，脸色煞白，嘴唇哆嗦。
“陈远俘虏了你们17艘主力舰，现在的海军军舰总吨位己经超过清国，己经是名副其实的亚洲第一海军。”
“我劝你离开是为你好，万一陈远问我们要人怎么办，我们现在根本惹不起他。”川上叹了口气，他送尼古拉走，还有个原因是不想沙俄输的太彻底，他希望沙俄的20万陆军能拖住纠缠陈远，不让他顺利的发展。
川上走后，尼古拉派出了自己的情报员打探。
很快情报员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印证了川上的消息，便匆匆回来报告。
“这都是真的，”尼古拉的目光盯着情报员，
“根据花旗国商船，倭国和高丽国渔船的一些描述，可以确定川上操六的话可信度极高。”
“我需要肯定的消息……”尼古拉有些歇斯底里。
“这根本做不到，除非我们有内线。”
尼古拉挥挥手，让情报员退下后，以手扶额，右边太阳穴伤口隐隐作痛。
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费奥多罗夫，我们马上走，马上。”
夜幕下，尼古拉二世的一行人乘坐着花旗国的商船前往清国天京。
来时，风风光光，有倭国战舰护航，有倭国百姓夹道欢迎，
走时却是灰溜溜的连夜逃走，为了安全，特意花高价租用花旗国的商船，狼狈至极。
……
“号外，号外，沙俄舰队完败陈远舰队，17艘主力舰被俘……”清国天京街头，报童的叫卖声响彻天京的大街小巷，
这句带有歧义的喊话，吸引着许多人不得不购买一份报纸来了解事情的原委。
“到底是沙俄赢了，还是陈远赢了。”街边的民众好奇的询问，
“买一份报纸你不就清楚了。”报童狡黠的微笑道。
“好，给我来一份。”
“哦，原来是这样。”
“什么样啊。你倒是说啊。”
“想知道，你自己去买一份，”买报纸的人收起报纸，转身离开，不搭理身边好奇的其他人。
天京戈登堂，今天是惯例各国领事碰头的时间，圆桌上，人人面前都摆放着一份今天新出的报纸。
所有人的脸上并没有震惊，更多的是微笑，应该是嘲笑。
“上帝，这份报纸真是敢写，难道他们的编辑昨晚喝多了，把双方的位置给对调了。”英吉利领事亚瑟摇摇头，他来到清国后，见多了这种报道，所有很不以为然。
“3艘巡洋舰对17艘，除非上帝疯了。”花旗国副领事同样笑着摇头。
“打爆这群小虫子，我们只要一艘战列舰就够了，何况如此庞大的舰队，东方人总喜欢耍这种文字游戏，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如同马戏团的小丑一般，可笑。”沙俄领事彼得罗夫看向身边的倭国领事郑永昌，目光里满满的鄙夷，“你觉得呢？郑领事。”
郑永昌并不接话，一副看可怜人的眼神看着彼得罗夫，他是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倭国早就把整个战斗的结果完完整整的通报给他。
“不知道这些人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特别是彼得罗夫，西洋人，你们的脸是被打定了。”倭国领事郑永昌心里想着，目光在周围几个领事的脸上扫过，“现在有多傲慢，将来脸打得就有多疼。”
“郑，你们国家要求购买战列舰的要求，我国初步同意，但我们的订单很满，交期可能会很长。”英吉利领事亚瑟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郑永昌。
“900万两银子！”郑永昌瞪大眼睛看着英吉利给出的两艘战列舰的报价。
其他几国领事全都鄙夷的看向郑永昌，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这时，一个沙俄侍从轻轻敲门，得到亚瑟的允许后，才开门进来，匆匆来到彼得罗夫的位置旁，弯腰，对着彼得罗夫耳语一番。
“抱歉，诸位，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先走一步。”彼得罗夫起身，冲所有人致歉后，便跟着侍从，匆匆的离开了戈登堂。
沙俄驻清国天京领事馆内，尼古拉二世正在安排的休息室内踱步，他虽然很疲惫，此刻却无法安心休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尼古拉知道是领事彼得罗夫来了，首接让他进来。
“殿下，你怎么突然来了。”推门进来的彼得罗夫惊讶得看着眼前憔悴的皇太子殿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们败了，”尼古拉嘴唇颤抖，这句话像是被掐着喉咙一样，艰难的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吐了出来。
“败了。”彼得罗夫感觉耳边嗡的一声，如同耳鸣一般，他迅速想到今天的报纸，“上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彼得罗夫，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我们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战败，得尽快把消息传给东征总司令别洛夫，提醒他别中了诡计。”尼古拉拍了拍彼得罗夫的肩膀，“斯拉夫的尊严在此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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