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可靠在栏杆上,夜风轻轻拂过,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刘无根背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赶来,刚要开口询问,却见慕容启轻轻摆了摆手,并投给他一个制止的眼神。
刘无根立刻噤声,慕容启将容颜可的双腿放回地面,随后起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轻轻托起她的背,将她整个身体揽入怀中。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容陌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微蹙,“何昭月出宫几日了。”
一旁侍立的孙公公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何小姐己经出宫三日了。”
容陌沉吟片刻,“明日是太后寿辰,让朝臣带着家眷进宫,也让何尚书将何昭月带进来。”
公主府内,刘无根将手中的药包递给绿萝,压低声音吩咐:“这药让公主含在嘴里,能舒缓嗓子,还有这包,是特制的泡脚药,用热水泡开,能解乏。”
绿萝接过药包,施了一礼,感激地说:“谢谢刘神医。”
慕容启从寝殿缓步而出,刘无根紧随其后,走出公主府大门时,刘无根玩笑似的开口:“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留宿公主府呢。”
慕容启停下脚步,夜色下的他面容冷峻,“本王是这种不顾公主名节之人?”
刘无根嘿嘿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哎哟!阿启,你就别装了,三十几年没碰过女人,现在好不容易能碰女人了,你还能控制得住?”
慕容启脸色一沉,眸中寒意凛然,“你要是再敢胡说,本王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刘无根见状,嘿嘿干笑两声,连忙摆手后退:“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你看你脸这么黑,会吓到公主的。”
翌日黄昏时分,皇宫里,灯火辉煌如昼,朝臣们携家带口,身着华服,依次步入宫门。
何昭君紧挨着何昭月,一双眼睛西处张望,对宫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何尚书走在前方,不时回头叮嘱:“进了宫,务必守规矩,不可乱跑,免得冲撞了贵人。”何昭君敷衍地点点头。
何昭月一眼见到了容颜可,兴奋地朝容颜可挥手。何昭君扯了扯何昭月的衣袖,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和公主的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何昭月将自己的衣袖从何昭君手中扯了出来,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耐,“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她便迈开步伐,朝容颜可走去。
容颜可的目光不掠过何昭月身后的何昭君,“你这身后怎么还跟着个尾巴。”
何昭君见状,连忙施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见过公主殿下。”
容颜可侧头,目光如水般掠过她,淡淡道:“嗯!这天气怪热的,哪里凉快你就去哪吧!”言罢,她拉起何昭月的手,二人转身离去。
何昭君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羡慕。
容颜可正拉着何昭月往偏僻处走,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容陌身着龙袍,步伐沉稳,身后仅孙公公轻声跟随。
容颜可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父皇?您怎么在这?”
容陌的目光落在何昭月身上,缓声道:“小五,朕有些事情需要与何昭月单独谈谈,你先随孙宁海去给你皇祖母请安。”
容颜可闻言,转头望向何昭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何昭月却对她微微一笑,“没事,我一会就来找你。”
孙公公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公主,请。”他微微欠身,一手轻摆,引路的方向首指太后寝宫。
容颜可的身影消失,留下何昭月与容陌相对而立。
何昭月微微福身,“臣女见过皇上。”
容陌目光深邃,如同寒潭般让人难以捉摸。“何昭月,你知不知道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何昭月闻言,她仰着头,眼中满是疑惑,“皇上,您……您这是何意?”
容陌的面容隐在阴影中,声音冷冽如寒风,“你故意接近朕,言语间满是引诱,如今却又故作矜持,远离朕,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何昭月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容陌缓步上前,“那就是真心的?真心想接近朕,喜欢朕?”
何昭月嗫嚅着双唇,“我……”
容陌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你不能骗朕,欺君之罪,按律当斩,甚至你的父兄也当连坐。”
何昭月深吸一口气,“就算我喜欢你又如何?你是皇上,有数不尽的女人,嫔妃无数,每一个都渴望得到你的垂怜。我不想像那些妃嫔一样,整日里就是等着你来宠幸,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容陌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温柔,他将何昭月拥入怀中,“所以,你接近朕,是因为喜欢,对不对?月儿,朕很开心。”
何昭月眼眶微红,容陌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温柔地道:“那天朕去皇后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月儿,朕是皇上,需要考虑朝臣之间的制衡,不能让任何一方势力过大,更不能让皇后失了颜面。这是朕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与人解释,你可明白朕的心意?”
何昭月抬头,目光中带着酸楚:“你后宫那么多女人,你每晚翻牌子去找各个女人,难道你……你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守身如玉吗?”
容陌笑着捏了捏何昭月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你以为朕每日里有那么多功夫,还每晚都翻牌子?朕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事。”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
“怎么,不相信朕?朕可是天子,说话一言九鼎。”
何昭月踮起脚尖,在容陌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好吧!我可以暂时相信你。”
容陌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缓缓抚摸着被何昭月亲吻过的脸颊。“朕还是喜欢这样的月儿。”
说着,他低下头,唇缓缓靠近,何昭月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别,这里毕竟是御花园,耳目众多,要是被旁人看见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我就要被扣上蛊惑君王的帽子了。”
容陌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月儿,朕想你了。之前你在明月殿时,朕每日还能去看看你,如今你出了宫,朕要见你,还得宣旨。”
何昭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觉得挺好的,皇上,距离产生美,思念更深,每一次见面,你就会更爱我。”
容陌轻刮何昭月的鼻尖,笑道:“强词夺理,你就是觉得宫外更自由,不想待在明月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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